才舍不得让知青住呢。”
“那就好,我那屋里宝贝可多着呢,要是外人住进去发现了,一举报,我就完蛋了。”
刘和惊讶:“我也在那屋住过啊,有什么宝贝我都不知道?是你之前藏的书吗?”
沈寒露摇头:“不,说出来吓死你,但是我答应了别人不说的。等将来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说到藏起来的钱,沈寒露也不知道曾教授刘教授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每个月,沈寒露都会给他们邮寄一次粮票,到了换季的时候,会寄过去一些布票。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收到,收到能不能用。
沈寒露从来没有收到过他们的回信。
要不是二姐夫那里从来没有收到不好的消息,沈寒露都开始怀疑他们出事了。
至于曾武,从六五年他考上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宁城,而且后来他还主动与曾教授刘教授断绝关系,划清界限。
听二姐说他现在在帝都上班。但是对于他的人品,沈寒露实在是瞧不上。
他的情况和刘和完全不同,刘和是遇上了从小虐待他的继母,对他也不闻不问的父亲。
但曾教授和刘教授对曾武可是很好的,在六六年以前,作为教授的孩子,曾武过得生活肯定比全国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好。
既然沈寒露不想说,因为是对别人有过承诺的事情,刘和也没有追问,而是说:“岳父岳母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以前家里人也很宠,所以什么也不会,连饭都得眼巴巴的看着岳母,让岳母在做饭的时候捎他一份。要是岳父岳母来市里,家里只留这么一位,岳母怕他做饭把屋子都给烧了。于是就说以后有时间再来吧。”
沈寒露听哭笑不得:“这自理能力也太差了吧,连饭都不会做。”
刘和说:“可不是,对了,你藏在厕所的字典我也给你拿回来了。这两天放阳台晾晒晾晒,不然太臭了。”
沈寒露问他:“你是把我没看也就是没有撕下来的那部分拿来了?还是所有的都拿来了?”
“所有的都拿来了,你不知道,那个沪市来的知青,竟然还自备卫生纸。”
“哇,卫生纸可不便宜,也不好买,说实话,我在宁城都没怎么见过人用卫生纸的,大家都是用草纸。”
“那知青说他爸妈都是医生,觉得卫生纸更卫生。然后呢,他还很大方,非要把带来的卫生纸放厕所。娘让他放自己屋子里,用的时候撕一点。他不,他觉得爹娘对他很好,他也要回报爹娘,他非要一起用。你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娘都快急死了,生怕他放厕所的卫生纸被人偷了。于是我就把你那个箱子给腾出来,钥匙也留给娘了,让她把卫生纸放木箱里吧。”
沈寒露无语:“好吧,不过我其实我自学的进度也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的也没多少,现在咱们有了大房子,也有地方放这些字典了。”
刘和又说:“至于我娘那里,也是住进去一个知青,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这个姑娘好像是成分不太好,大队长也怕其他知青欺负她。以前不就发生过女知青联合起来排挤其中一个的情况。那个被被排挤的还只是家里舅舅在国外。现在住娘那里的,爷爷是民族资本家。听说在帝都还是那种叫的上名字的。后来他爷爷和爸妈叔婶什么的都下放了。她是跟着姥姥姥爷,这不读完高中,也来农村了。她这样的身世如果被大队里的人知道最多被说些闲话。但是让其他知青知道,就怕发生矛盾。我娘呢,她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一般,因为是军属,供养出两个军人,村里人都挺尊敬她的。这位女知青住我娘那里,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安排。”
“那大队里现在是打算让他们住多久啊?”
“我听大队长的意思是,估计得住个一两年,没办法,大队也没钱修房子,更没钱盖房子了。”
“那倒是能有个人和娘作伴,只是我本来说把娘接到市里来,毕竟娘都六十多了。”
刘和说:“虽然娘和那知青才刚认识,但是相处的倒是挺好的。那知青从六六年也就是七八年前就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对老人挺有耐心的。而且我问了下牛大夫,他说娘的身体现在也还好,调养的不错。主要是她年轻时候吃的苦太多了,老了这小病小痛的就少不了。但是,没有什么大毛病。”
“那就好,娘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娘觉得还是老家住的舒心,就先让她在老家住着吧。”
很快,就进入了一九七六年,这是全中国人都悲痛的一年。
就是刘和,沈寒露都见他偷着哭了好几次,刘和一哭,沈寒露就跟着想哭。
接着,日子又进入到了一九七七年。
这一年沈寒露的三个孩子,沈峥,刘嵘和沈娇已经四岁了。
沈寒露单位还有刘和单位,都是大厂子,单位里是有托儿所的,对单位职工的孩子是免费的。
在孩子一岁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