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毛绒绒,暖洋洋的。
姜江放轻脚步,悄声靠近藤椅,正打算出声,结果蒋牧白开口说道:“行李收拾好了吗?”
蒋牧白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姜江想要吓他的恶作剧,反而自己还因做贼心虚,被吓了一跳。
姜江捂住胸口,缓平心跳,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蒋牧白坐直身,往椅子边上挪了挪,给姜江留了一个位置。
见姜江站着不动,于是,蒋牧白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在身旁,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影子,好笑地说道:“你瞧地上。”
姜江低头,就看见阳光下,她的影子大剌剌映在地上,并随着她的动静,一摇一晃的。
好吧,原来是影子暴露了她,姜江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她还以为自己动静太大,蒋牧白听见了呢。
藤椅是一个躺椅,能够坐下两个人,姜江刚一坐上椅子上,就把原本窝在椅子边角的喵小白吵醒了。
还没睡醒的喵小白微眯着猫眼,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睡觉的位置被占了。
喵小白炸起毛,瞪大圆眼,还没发威,就生无可念地被扼住命运的喉咙,被姜江抱在了怀里。
懒懒地窝在姜江的怀抱里,喵小白嗅了嗅姜江身上那令喵身心愉悦、舒服的气息,一下子就被顺了毛,乖巧地“喵呜”了两声。
然后恋恋不舍地用小爪子挣脱开姜江的怀抱,跳到了地板上,把椅子留给姜江和蒋牧白两人,迈着步子,优雅地又找了一个好位置睡下。
好喵喵,就是要在合适的时候,给主人留下足够的空间,它就不要当电灯泡了。
见小白跑了,姜江也没去把它追回来,而是靠着蒋牧白的手臂,和蒋牧白坐在一起,与他聊天。
十月的天气,天已开始转凉,两人靠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姜江看了眼蒋牧白手里的“书”,发现是她先前遗落在阳台上的剧本,“哇,你给我弄了一个封面呀?谢谢。”
《两个漂亮的女人》剧本她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上边还被她用五彩斑斓的荧光笔做了许多标记,以及对一些剧情做了一些注释,久而久之,剧本变旧了。
以至于先前蒋牧白拿在手里的时候,剧本已经变得有些破旧了,有几页还摇摇欲坠。
为了不让剧本烂掉,蒋牧白先是用订书机订好,又找到他曾用过书皮包在外面,一番整理下,原本有些破烂的剧本变得好看了许多。
蒋牧白捏捏姜江的手掌,道:“跟我客气什么。”
自从被姜江控诉不要把她脸给捏大后,蒋牧白就有意识地注意,手痒的时候,就改为轻轻捏姜江的手掌。
蒋牧白的手指白皙、骨节分明,非常好看,很适合弹钢琴,也让隐约有些手控的姜江,反握住蒋牧白的手,玩着他的手指。
姜江正神游,想到明日就要去剧组,心里就有些不舍,盯着蒋牧白的脸颊,姜江忍不住凑前,亲了亲他的侧脸。
这一亲,让姜江不由地有些离别的思绪,忍不住用脑袋靠着蒋牧白,想要靠近一点。
这一个多月,两个人一直都处在一起,突然要分开,虽然是因为工作,但姜江心里边还是空落落的。
见姜江情绪有些不对,蒋牧白把剧本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一手拦着她的肩膀,一手环着她的腰,让她靠近自己。
蒋牧白的声音很温柔,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姜江,道:“怎么了?”
姜江没说话,只是同样伸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凑近亲了亲蒋牧白的嘴巴,浅尝即止。
两人的距离很近,姜江轻易地就能闻到她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还有与她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却让人很安心。
姜江回以注视,眨了眨眼睛,良久,才轻声说道:“明天我就要去剧组拍戏了。”
蒋牧白看着姜江的眼睛,不由地一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姜江没说话,只是目光缱绻地看着他,双手蹂躏着他的衬衫领子。
蒋牧白把姜江的手攒在手心,语调里带着温柔,道:“再搓,衣服就要皱了。”
姜江挣脱开蒋牧白的手心,放软语气道:“哪有……”
不过手却悄悄抚了抚蒋牧白有点皱的衣领,待抚平后,姜江才继续说道:“拍戏要拍好长一段时间的,说不舍得,肯定是假话。”
顿了顿,姜江的脑袋靠着蒋牧白的胸膛,开始腻歪:“哎呀,我又想去拍戏,又不想和你分开,该怎么办呢?”
蒋牧白看她亲昵的动作,不由地揉了揉姜江的头发,说:“现在交通方便,回家也很容易。”
她想要的回答当然不是她可以自己回家。
而且姜江特意在向林戚戚询问了一下,《两个漂亮的女人》的剧组主要拍摄的地点在南方的一个沿海城市。
家在北方,剧组在南方,一北一南,飞机虽然能直达,但来回一趟,很累的!
闻言,姜江不争气地看了蒋牧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