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的小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则在南孝的咆哮声中苏醒。他有点着凉了,头晕还很饿,勉强撑起身体,发现南孝拿着手机和人争执着。后来他才知道,再想逃出去,就要等台风过去。南孝花了很多钱,才买下两个人下次逃跑的机会,只等台风停下。南孝搂着小柯粗壮的腰身,抓着他细瘦的手臂,一边啃咬一边嘟囔,“别说我没良心,我记着你呢,我要带你走的。一起走。”小柯低低地喘着,努力回应开始舔舐自己胸//口两点的南孝。自从那晚之后,他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好,孩子一直动着,肚子也时不时抽痛。小柯不敢提去医院,只能靠安胎药扛着。南孝心情糟糕,时而温柔时而暴戾,尤其喜欢在情事上发泄。小柯知道他们已经走上了无法回头的路,他也放不下南孝,只能尽最大努力顺从他,安抚他。即使被他用力压在身下,被粗暴地穿插,被啃咬得连圆隆光滑的肚子上都满是青紫,每当天亮的时候,小柯衣衫不整地抱着肚子,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海面,温柔地揉抚着在里面左突右撞的孩子,小声地让他安静。
可是,台风还是没有过去,日子就像外边的海,一望无际的黑压压一片。南孝越来越暴躁,他紧张也害怕警//察找上门,他不敢出门,带来的东西不多,吃的都要靠小柯去村上买。但是他们抢来的钱都有编号,早就不能用了,小柯只能靠带在身上的零钱勉强支撑。
就这样等了一个月,台风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小柯走走停停,抬头看越来越晴的天,心想终于熬过台风天了,终于能出去了。心里松快的他,努力挺了挺已经下垂到大腿根的肚子,一边观察周围一边往小岛深处走去。
礁石后面就是他们临时的家,只是没有路,需要踩着石块过去。小柯早就看不到脚下了,他勉强提起早就拎不动的双手,碰了碰膨隆的肚子,像是给孩子加油打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毕竟是要临盆的身子,平日里岔着双腿也不一定站的稳,哪里还迈得开脚。他慢慢地站稳在一小块礁石上,小心地往前看,幸好已经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了,他丈量了一下距离便跨到下一块。唯一令他为难的是他的身体也一直在发生变化,前两天还能勉强跨过去的地方,现在用尽力气,也只能堪堪站住,引得挂在当中的巨腹晃晃悠悠地荡了两下,差点腿软地摔倒。小柯站在那里不敢再动,用手背贴着剧烈蠕动着的腹底,大口呼吸着努力调整自己。好不容易缓过去,再一步一晃地穿过礁石群。
铁门紧锁,小柯最后望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轻轻地敲了敲门。“谁?”门内传来南孝紧张的声音,小柯不敢大声,怕引来人,轻声唤他,“南孝,南孝,是我,小柯。”门里一片死寂。小柯实在是拿不动了,整个人大汗淋漓,一阵阵发虚。他感觉今天身子特别重,尤其是下半身,肚子带着整个腰腹部直直地往下垂坠着。他刚想再开口叫,门突然开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快速地闪到门后。小柯看着腰身粗壮,其实因为营养不良,体重一直很轻,像是身上的rou都给了孩子似的。他被蛮力一拉,跌跌撞撞地就往门里扑。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又狠狠地钳住了他的双臂。南孝眼眶深凹,黑眼圈浓重,身材比来的时候瘦了不少。焦虑和紧张折磨得他神经质,他紧张地问小柯,“有没有人跟你?”“没,没有。我都看清楚了,南孝。”小柯轻轻地回答他,安抚他的情绪,他很害怕会暴怒的南孝,现在的他真的受不了他的拳打脚踢了。
南孝放开他,坐回床上,暗无天日的日子让他闷得发狂,身边也只有小柯可以让他发泄,但他又不愿真的伤害他,毕竟小柯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小柯....”南孝低声叫他。小柯艰难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椅子上,他实在抬不起手搁到桌子上了。双手撑着腰,终于能够揉一揉肚子了,还没揉几下就听到南孝叫他。南孝的声音听着还好,情绪比较稳定,小柯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凑近他,只见南孝抬起头,露出沮丧的表情。他最近经常这样低落,继而会发脾气,摔东西甚至打人。可是看他像只可怜的被遗弃的大狗一样,小柯还是不忍心地继续靠过去。南孝看着凑到身前的大腹,已经不复之前的圆润挺翘,有些难看地低坠下去,挂在小柯窄小的胯间。小柯的站姿也不雅,双腿大大的分着,上身微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平衡。南孝不说话,只是伸手环住小柯的大肚子。
小柯临盆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南孝这样的成年男子都不能完全环住。他只是虚虚地把手圈在他身上,把脸贴到那个温热的大水球上,感受着里面不断地震荡蠕动,听着里面像是一波波深海里的水声,好像自己也回到了婴儿时期。小柯虽然累得只想坐下来休息,但是看南孝难得安稳的样子,便伸手温柔地揉抚着他的头发。直到小柯两腿打颤实在站不动的时候,南孝才离开他的肚子,把他放开。看上去似乎是他肚子里不断地踢打惹得他不耐烦了。小柯一手撑腰,一手扶着不肯消停的肚子,慢慢坐到南孝身边。他们的床很低矮,对小柯来说很是不便,只是他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只能坐到床上。他需要把两腿大大分开,把腰和肚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