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新县照顾他去。”
新县可是在邻省,离这儿好几百里地呢,黎苗低头去看电报,原来是李晓辉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那边让家里人过去照顾。
“嫂子,咱们先去找地方往那边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不然这两眼一抹黑的冲过去,”黎苗不放心范新巧自己过去,“这样吧,你把红梅先送她姥家,我去打电话,咱们一起过去。”
黎苗来了,范新巧就有了主心骨,“嗯,我这就去。”
……
电报上留了地址,黎苗也不去邮局,直接跑到县里找了报道过她的宣传干事,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对方也没二话,领着她去了办公室,查了新县医院的电话,拨了过去。
等辗转找到李队长,黎苗才知道原来他们的车队在路上被山民拦了,因为要护着车里的货,司机和他们发生了冲突,李晓辉受了伤。
……
放下电话,李晓辉就直接去了车队。沈副队长和书记都已经知道了那边的情况,看到黎苗过来,叹气道,“唉,都觉得咱们这些司机是八大员,成天吃香喝辣日子过的滋润,可不知道咱们这活有多难干。”
副队长一指自己座位底下的一把尺长的锤子,“看见没,这可不是修车用的,这是防身用的。”
“这不是新社会了吗?”黎苗有些接受无能,在她眼里,话本子里的世界无比美好,这里人的平等是她千年间从来没有见过的。现在国家让人人都有饭吃,为什么要做犯法的事?
书记无奈的拉了椅子坐下,“唉,哪里都有管到的地方啊,人家这也叫靠山吃山,路过那些穷乡僻壤山多林密的地方,现在我们都跑出经验来了,得给人家买路钱,这次的事也是咱们的人太冲动了,要我说,货能不要,”后头的话他不说了,他是书记,前头话已经不该是他说出口的了。
副队长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钱,“唉,山高皇帝远的,有些时候政府也照顾不到,咱们司机又都是外乡人,你把这钱给你嫂子拿过去,明天我开车送她去火车站。”
黎苗没接那钱,她和李晓辉都不缺钱,她起身站在车队办公室墙上挂着的地图前面认真看着,“谢谢你们,钱我们有,我能不能跟队里申请一辆车?”
书记吓了一跳,“申请车?你想干啥?噢,你想让队里开车送你不是?那也行,刚好晓辉的车也得有人接岗。”
他冲一旁的副队长道,“老沈你就辛苦一趟吧,明天带着范同志过去。”
黎苗是想自己开车带着范新巧过去的,但队里说要派司机一起,而且还提了接岗的问题,黎苗也不再坚持了,“那谢谢您了,不止我嫂子去,我也一起去。”
她冲沈副队道,“明天走太仓促了,辛苦沈哥了,路上的干粮您就不用管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好。”
“唉,”沈副队也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把锤子,“这往新县,也不怎么太平啊,还带着你们俩,”他有些为难的看着书记,“要不,让他们坐火车,我自己开车过去吧?”
黎苗走到沈副队长面前,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锤子,掂了掂,然后,把直接把和她手腕差不多粗细的木柄给折断了,“沈副队长别害怕,我敢去,就能保证咱们顺利到达。”
……
黎苗一出办公室门,书记就扑到沈副队长面前,拿起那把断了柄的锤子,看着整齐的如刀切一般的断面,“你以前是不是剧过?”那手柄不过尺长,想折断就需要极大的力气,就是拿斧头剁,都未必剁的出这么整齐的效果。
“我剧啥呀,我这么好的锤子,而且我在中间剧断我还用不用了?”沈副队长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锤子,再装这么个木柄,就不会像原装的这么牢固了,“嗐,这闺女也是的,说说就行了,咋上手了?”
他发完牢sao才醒过味来,“书记,这是李晓辉那个漂亮妹子?”
“你个憨货,跟你说了半天话了你才想起来,不是她是谁?来过咱队里多少回了,还和你学过修车呢,忘了?”
……
就如黎苗所言,沈副队这次车走的极为顺利,黎苗出手,就没有能拦得下他的车的,不过对方多少人,他和范新巧只用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黎苗砍瓜切菜一般把人给收拾了,等他们再开车,沈副队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挂在树上的人。
因为担心李晓辉,黎苗用加了灵酒的茶吊着沈副队,一天就睡四个小时,三人赶了整整两天,才算是到了新县县医院。
黎苗半架着范新巧一路冲到病房,看着裹得像只粽子一样的李晓辉,“人怎么样?”
李队长看到黎苗吓了一跳,“呀,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范新巧已经扑到了李晓辉床前,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晓辉,晓辉啊。”
见范新巧要放声,李队长忙道,“放心,伤的并不算重,我们逃出来之后,就直接开车把晓辉送过来了,都是些皮外rou,大夫说没伤着骨头,慢慢养养就好了。”
“就晓辉哥伤了?”黎苗走过去看了看,确实如李队长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