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黎苗能和赵首长攀上关系,戴昌存要是搭上赵家的关系,那不愁什么前程?
戴昌存都没听明白常伟宁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你的意思,是有人和我打听过清查办房子的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就随口敷衍过去了,”程nainai倒是问过他一句,他没当回事,随口说了个不清楚就过去了。
他一个借调来的,等清查办的工作一结束,说不定就又回地方上去了,这段借调的经历,可以给他的履历添上闪光的一笔,对他以后往上升有很大的好处,所以戴昌存在清查办工作十分尽心,这些小道消息他并不热衷。
可惜常伟宁根本不信,“你少唬我了,我都打听了,说是一个姓黎的也想买呢,还是极有来头的,怎么?你不说什么看表现了?挺会攀关系的嘛,原来那个黎苗还是个有背景的,你把房子的事和她说了,她许诺你什么?留在首都?”
戴昌存无奈看着咄咄逼人的常伟宁,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罢罢罢,你爱信不信,我得赶紧洗洗上班儿呢,你也快走吧,小心迟到了。”
因为程大力的事,常伟宁心里就窝着火呢,现在戴昌存又是这么个态度,他气的一把揪住戴昌存的领子,“你还想走?你坏了我的事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嫉妒我,但你敢害我,我饶不了你。”
戴昌存没想到常伟宁竟然要和他动手,他是斯文人,又生的瘦弱,此刻领口被常伟宁揪着竟是动弹不得,“诶诶诶你快放手,你想干什么?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我不是说了,这事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他是有些嫉妒常伟宁有本事把自己弄到办公厅,因为这点儿不忿之心,他告诉了程大力,治安联防队的事是常伟宁暗中指使的,但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了,这其中也还有为程大力祖孙打抱不平的意思。像常伟宁怀疑的什么“坏了他的好事”,戴昌存是绝没想过的。
可戴昌存却是不信他的话的,戴昌存的样子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在做贼心虚,他狠狠的把戴昌存给摔到地上,“你还嘴硬,上次的事就算了,可这次是什么事?因为你,文涛眼看到手的房子没了,你赔得起吗?”
放出八万块吓退所有竞争对象的办法不是常伟宁想的,但常伟宁是绝对赞成的,可没想到这么一条妙计,居然就被人拆穿了!
戴昌存没防着常伟宁真会和他动手,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他只觉得右手生动,举起来一看,原来是被路边的小石子给硌破了,“常伟宁你干什么?你放在这儿发疯,走,咱们见领导去~”
“戴哥!”程大力拎着两只大水桶过来,正看见地上的戴昌存,他忙把桶放下过来扶人,转头才看到气势汹汹的常伟宁,“哟,这是谁呀?”
想起前些天的事,程大力肚子的火气立马上来了,也不扶人了,一撸袖子就走到常伟宁面前,“想找事不是?看我不削死你!”
常伟宁不怕戴昌存,但他怕程大力啊,要是被这土匪打一顿,就算是之后程大力进了派出所,他也亏啊,“你少管我们的事,这是是他故意害我的,我也没打他,我就推了他一下。”
程大力上下打量着色厉内荏的常伟宁,冷笑一声,“他害你?开什么玩笑呢,戴哥可不像你,一肚子坏水儿……”
程nainai老远就看到孙子又和人对上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大力,你干什么?又发疯不是?”
等她看清楚程大力对上的是常伟宁,也不拦自己孙子了,“哎哟,这不是常领导吗,”程nainai从兜里扯出一条手绢过去递给戴昌存,“我说小戴同志,你可不能这么好说话,这是啥地方,你可是国家干部,怎么能让人家么欺负?”
程nainai眼珠一转,踮着小脚直着脖子冲清查办院子里大声喊,“皇城根儿下新鲜事哎,都有人敢跑到衙门前头打人了,这影响可太大啦~”
常伟宁没想到一个小脚儿老太太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你喊什么喊?是他害的我,我们这是私事!”
“啥私事公事的,打人就是不对的,人家小戴同志是多好的一位同志啊,”这会儿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已经有外地的过来反映问题的人过去排队了,程nainai冲一个脸熟的人大声道,“这位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啊,有事说事,大家都是文明人,哪能动手呢?”
程nainai适时的把戴昌存的手举起来,“看看,看看,都出血了,”她一拉戴昌存,“小戴同志你说,是不是你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来的早的几个人其实早就注意到戴昌存和常伟宁的争执了,只是他们是来办事的,都不愿意牵扯到这样的是非里去,万一影响到自己的落实政策呢?
现在程nainai说话了,被她盯着的大哥知道躲不开,便小心翼翼地劝道,“就是,有什么事好好说,可不能动手儿,真自己解决不了,这不还有组织吗?”
戴昌存看着肿了半边的手掌,心里别提多生气了,这眼看就年底了,他正在努力求表现,为的就是年终的时候有个好评语记在档案里,可现在右手受伤,好多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