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花了,就凭这些年她对老姜的照顾,全花了也应该!”
杨葆姗可不是普通人,马爱党在她面前本能的就会气弱,她捂着脸看看姜雅逊,又望向马拥军和时杰,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她说话,气的一跺脚,“你不认我这个女儿,那也别怪我不认你这个爸,咱们断绝关系。”
姜雅逊看着一阵儿风跑出去的马爱党出了会儿神,才冲马拥军道,“当初你妈和你可是登报和我断绝过关系的,我想该说的,前几次咱们也说的很清楚了,我以后的生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等我死的那天,我也会和组织上说清楚的。”
姜雅逊和杨葆姗都死不承认他们把钱给黎苗了,偏时杰还不能让他们拿出存折来自证,但她也明白马拥军和马爱党是拦不住这两个牛心左性的老家伙了。
好在时杰来的时候也有了思想准备,不指望姜雅逊留钱给他们了,但她不能让姜雅逊拖了丈夫的后腿。姜雅逊没尽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坑儿子?他凭什么?
“爸,你的钱是你的,我和老马也都有工作,能养得起孩子,但因为你的问题,老马这些年在单位处处叫人压制,这好不容易……”他都被领导叫过去谈话了,如果黎苗还要一意孤行,他们的损失谁负责?
黎苗听不下去了,“停停停,什么叫因为爷爷的问题?爷爷的事属于冤假错案,国家已经有了明确的说法,并且做出了补偿,而且你们也在第一时间和爷爷登报断绝了关系,连姓都改了。什么叫‘被压制’?你认真的?那明天我陪爷爷去见医院的领导,替马同志解释解释,要是医院领导不肯承认错误,咱们可以去清查办反映情况,放心,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不用排队!”
“你,我们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时杰被黎苗怼的七窍生烟,这故意的打压是凭自己感觉的,哪有什么证据?难道要说为什么马拥军年年入不了D,评不了先吗?
黎苗撇嘴,“大人说话?你刚才的话是该对长辈说的吗?你一个‘大人’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还好意思来指责我?爷爷被下放的时候马同志也二十多岁了吧?爷爷是没尽生恩呢还是没尽养恩?”
“生恩养恩都尽了,还被落井下石,被嫌弃拖累,”黎苗真的挺可怜姜雅逊的,就算是当年他醉心学问,不像别的父亲那样花大量的时间去教育自己的子女,但这也不是子女反手一刀的理由。
时杰深吸口气,“这些问题是有其社会原因的,不是某个人的错,我们这次来也不是单是因为爸爸把钱给你的原因,而是你不能为一己之私就害了我们。”
总算是说实话了,黎苗噗嗤一笑,“这我就听不懂了,我买房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害着你们什么了?”
时杰咬牙,“你想要的房子是严家人看中的!人家都找到我们单位来了,你说那是你的钱,你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谁会信?”
“嗤,”黎苗更加不屑了,“严家是哪家?很厉害吗?怎么?都新社会了,还有恶霸强权?凭什么他们看中的房子我就不能买?和他们争了又怎么样?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打听一下那个严家是什么来头,我亲自去和他家说清楚,房子是我要买的,和你们没什么关系!让他们不要打击报复到你们头上!”
时杰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这是去解释呢还是去添堵呢?“你敢?你,”如果黎苗真的去了,人家会怎么想马拥军?叫板呢?“我们和你有什么冤什么仇?你这么害我们?”
“够了,”姜雅逊一拍桌子,“我姜某人抬头挺胸一辈子,还没向人低过头呢,什么严家,他还反了天了,苗苗,这房子你买下来,钱要是不够,爷爷这儿有!”
他失望的看着儿子和儿媳,“如果因为苗苗买了房就有人打击报复你们,我替你们说理去!”
……
把儿子和女儿都赶走了,姜雅逊也气的没心情再去实验室了,他颓然的坐在藤椅上,“这也是我的报应。”
他把所有的心思和Jing力都花在自己的研究上了,疏忽了儿女的教育,现在他们不把他当父亲,他又怪得了谁?
杨葆姗怎么会不明白姜雅逊心里的难过?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女。他们才回到首都的时候,姜雅逊对这对儿女也是抱着一腔弥补之心,要不是她帮他踩了刹车紧了缰绳,这小老头早被两个儿女给啃干净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两口子也是被吓怕了,唉,”虽然马拥军这两口子妄为子女,但当年的情景杨葆姗记忆犹新,他们都下了牛棚,子女想不受牵连怎么可能?孩子跟着受了多年的罪,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只是有些孩子能理解大人,而有些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长辈头上。
想到这儿杨葆姗把给姜雅逊泡的枸杞茶递给他,“我看你也没什么胃口了,去实验室转转吧,”与其让他在家里想这些不开心的事生闷气,倒不如出去转转,姜雅逊只要进入工作状态,那是什么都忘了的。
……
姜雅逊走了,杨葆姗和黎苗重新摆饭,“那姓严的你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