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才已将话讲得清楚明白,”刘绮瑶见他那为难的模样,猜想着是不是他还瞒着甚么事,“怎地,你们李家有什么值得我非今日过去不可的么?”
“娘子,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李家确实有值得的。”李都匀计上心来,遂顺着刘绮瑶的话道。
“那是甚么稀罕物,说来我让我划量划量,真不真?”刘绮瑶很多时候乃好奇宝宝,根本不禁诱。惑。
李都匀见她果然上道,便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刘绮瑶反应过来,虽觉自己被捉弄了,心里却是受用的,只是忍住了开心,佯装怒道:“你跟我少来这套罢,顽笑也不挑个时间的?”
“是的了,正经事情是,我决定明日为我亲的爱的娘子画一幅画像。”李都匀见她眉目上有了喜色,彷如看到了希望。
“画是要画的了,只不过——”
“这里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没说。”
“你少卖关子罢,还有什么更大的事情?快一次说完,若真,我兴许可以再考虑考虑的。”
“娘子,你可还记得,你我未成亲之时,我让我姐姐代问的话?”
刘绮瑶自然记得,甚至他二人成亲之后亦不时想起,尤其上回李都匀大哥北上之时本以为李都匀会坚持,未曾想他根本做不得主,她怕希望再次落空,只摇摇头,假装不记得。
“等爹娘回泉州,我们北上游临安,怎样?”
“我——”
“我姐姐可告诉我,你当时应了的。”
刘绮瑶已无可辩驳,亦不想再辩驳,十分软弱地点了头,一想到能去临安,将要家住几日的念头全忘到脑后,现只想立刻去李家。
因心事尽消,二人一同松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儿,相视一笑便一齐起身欲打算去辞别回府,怎料刘夫人却有一事将她二人留住了。
19、第19章
那时已过酉时,刘夫人见女儿女婿过来辞别,乃道:“我前几日与你嫂嫂去衣店找缝衣匠,亦按你二人婚前的体量每人做了两套,明日便送过来,且天之将黒,不若明日等那衣裳一起罢。”
刘绮瑶知她母亲同父亲一样是喜好奢华风的,那样的款式只能家中穿穿,如今她便不是很乐意,正欲拒绝,李都匀却先一步回答:“感谢丈母厚爱,小婿愿听安排。”
“娘啊,适才三郎说,今夜还要温书的,那衣裳,明日再命人来取罢。”
他二人这下反过来,本想家住的,如今急欲回,本催着今日回的,当下却想留。
原来,李都匀喜欢刘绮瑶Jing巧的院子,以及女儿家的闺房与他之前所见的房子十分不同,令他感觉新奇,自会亲时住过一夜之后,今见有机会,不由得想再住上一住。
尤其是她庭院之中那一棵枇杷树,是很优雅的。
刘绮瑶的院子是李都匀对他土豪丈人家宅唯一满意的地方,里面的装饰有一种内敛沉稳,院中的花草布置错落有致,恰到好处。
李都月在一旁助道:“姑娘,我已命厨娘为你准备了昨夜你梦中的芭蕉rou和茶花羹的,且膳时将到,怎可空腹回家?再说,我有一消息要三弟带与我爹娘,还没来得及说的。”
“那芭蕉rou上次我吃了,还念着何时能再吃一回,看来就是今日了。”李都匀笑着,现今他确知刘绮瑶会与他归家,反更不急着回去了。
刘绮瑶见众人成势,只得点了头,心想,那个梦只是小小的谎话,也是有报应的,而且来得这么快。
最开心的人当属春春,她一听到他们留家的消息,便立即与夏夏她们约好今夜要卧谈,秋秋和冬冬听了没有不开心的。
隔日巳时一过,便有女使报,说门外的小厮传,那缝衣匠带着两个小厮,亲自将做好的衣裳带了来,已在门外候着。
刘夫人点头,让传他们进来。
拿到衣裳,各人将自己的试了一番,因是夏衣,式样倒也简单,并不非常奢华,因刘家是那衣店的旧客,因而所做的衣裳尺寸自是无话可说。
午膳之后,李都月将自己有喜之事告诉她弟弟,让他父母归来之后转告。
李都匀听闻如此喜事,十分高兴,当下点头答应,直道:“父亲母亲一回来,我首先要说这事儿,他们肯定要高兴坏了的。”
众人歇了一会子,未时过后,李刘二人准备回府。
刘绮瑶听李都匀是骑了马来,因而她亦执意要骑马,说要与夫君保持步调一致。
刘夫人不准,执意要给她备轿,她们母女二人正僵持不下,恰逢刘绮峰下学回家,听了她们争执的缘由,乃道:“大娘,先前父亲送了我一匹小马,是很乖的,可让我姐姐骑去,好么?”
“罢罢罢,你们一个个都不听我的话,耳中只有你们父亲的话是话。”刘夫人不想再计较,已是允了。
她命人给刘绮瑶拿来一顶敞边罩纱的帽子,刘绮瑶却道:“戴上那个,像个老妖婆,我不要的。”
刘绮瑶是那种美而不自觉的人,整个泉州城中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