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岂不是将闹翻天,我自有分寸,你听我的就好。”刘绮瑶又何尝不知,只是她想着这临安城如此之大,总不至于每常与他相遇,因而决计多一事不若少一事。
“姑娘,你行得正,就不必担心误会,而且你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人物,应该求助三郎才是,不然他日——”
“妹妹!”赵溪恬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她二人的话。
后回到家中时,进屋之前,刘绮瑶又对着春春比了掐住双唇的动作,示意她一定要对六和塔之事守口如瓶。
春春虽不赞同,然又替她担心,只得无奈地点头。
李都匀今日睡醒过后,见到桌上那纸上刘绮瑶留下的字,知道她回来过,后夏夏又知会他刘绮瑶的去向,方开始左顾右盼,望着她早些回来。
焦急地等至夕阳西下,他才听到屋外传来刘绮瑶的声音。
李都匀心中着急,然见春春跟着,他亦拉不下脸起身道歉,只盼着刘绮瑶会先与他开口。
一进到屋里,刘绮瑶见李都匀在看书,装作对她视若无睹,谁错谁道歉一向是她秉持的原则,她才不会因为心里原谅了他就要让他、迁就他。
春春见他二人谁也不理谁,同处一屋而分坐两头,便道:“三郎君,今天三娘子在灵隐寺为你——”
“春春,谁叫你多嘴?你们统统出去罢,这里不用——”
“娘子,你在灵隐寺为我做了甚么?”李都匀顺着春春的话,开了口打断了她的话。
刘绮瑶见他不道歉,只把身子转到另一边。
李都匀见屋中只剩下他二人,便道:“娘子,早晨是我迷了心和眼,误会了你,是我不识好人心,怪只怪我一知半解,你大可以责我骂我打我,只是别生闷气,憋坏了自己,那是不值得的。”他在刘绮瑶背后好说歹说,她才回过身。
“你说的是真的么?”
李都匀一愣,回道:“真!”
刘绮瑶便扬起手向李都匀的脸颊刷过去,却在落下的时候收住了力道,只轻轻地拍了一下,道:“改天,你再为我画一幅画像罢。”
“娘子,我以后每年都会为你画像,直到你我——”
“三郎!”刘绮瑶打断他,“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不必承诺!”
李都匀这时才发觉她似有别的事,因而不无担心道:“娘子,你对我没有信心么?”
她站起来,摇摇头答道:“不是的。因近日来我每每回想起孙道长此前对我二人说过的话,三郎,我们离开泉州仅只一月竟应验了诸多事情,所以暗自担心罢了,而且——”想起赵忱,她依旧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为难得无法直视李都匀,不得不转身背对了他。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乃人生常态,娘子你亦不必忧心过甚,且人各有天命,是福不是祸,是祸难躲过,我们且行且看便好。”李都匀在她背后道,“你若还有别的烦恼,不妨说出来,有什么我都会站在你面前替你挡着。”
“若说烦恼,亦算不上,”在从六和塔回家的路上,刘绮瑶一直思索春春所言,竟觉得她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依以往的经历看来,那种事情开诚布公说出来,也许比独自藏着好,因而她改变了初衷,“你答应听了不生气,我才肯讲。”
李都匀想起她早晨同赵忆棕一同出去,以为是关于他之事,因而答应了。
“说起来有两件事情,便是那孙道长所言的‘别的桃花’。”
“娘子,你——”
“三郎,你先听我说,”刘绮瑶既决定将一切道出,便不由得伸手轻轻捂住李都匀的嘴巴,“一件是关于赵二哥的事情,原本在明州一别,那时我已下定了决心不再与他相见,然我生辰前一日你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我因想到日前你二人结下梁子,竟然先疑了他,于是便求助赵姐姐去寻他。
“赵二哥是聪明人,知道我们为寻你找上他即刻便知我对他起了疑心,他虽然生气,然却想了许多寻你的办法,亦不是我非要替他说好话,他确实个有担当的,因你平安回来,才有了今早的书信之事。你说这该是不该?”
李都匀只听小樟说赵忆棕帮忙找他,不料竟还有这样的缘故,他听了,不由得点点头。
刘绮瑶继续道:“于他我确是全然无心,与他交集亦实属无可奈何。三郎,过几日我还要与他再见一面的,现今我便先说与你。”
“那又是所为何事?”
“今日早晨你不是与小樟在我们背后见了的?”
李都匀料不到小樟居然自作主张,把他跟踪她的事情说了出去,于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刘绮瑶继续道:“早晨我将你回来之事知与赵二哥之后,我二人又去了赵姐姐那儿,原本你回来之事我只想写信知会他二人,却被你打乱了。”
“你们见了赵姑娘,那后来又如何?”
“赵二哥这月二十日要打道回泉州去,他央我那日与他辞行,于情于理,我无法拒绝他,且那时在赵姐姐面前,更是不能的了,我已答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