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刘绮瑶央求他,像今日这样主动提出的情况屈指可数。
“为何忽然想要带我出去玩?”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刘绮瑶才问道。
“上次重阳登高,气氛被我破坏了,今日就当作补偿罢。”
“那你说看看,今日要带我去哪里玩?”
“去钱塘江边放风筝,如何?”
“要不别去放风筝了,我们去买衣裳罢,到临安之后我们还尚未添过新衣,且若不出意外再过一阵子你便要入画院,亦是需要添置一些的,如何?”
“那便听娘子的罢。”
他们料理一番,接着便出了门。因御街那边时常过于拥挤,加之亦不算很远,因而他们便没有叫马车,一行前后相随走了过去。
然及至半路,他们忽遇到了重阳节那日特意去寻找的孙道长及其徒弟。
可那孙道长却对李都匀的呼喊置若罔闻,他见到李都匀看向他们之后,只与他徒儿转身背对着他们速速向前行去。
于是李都匀牵着刘绮瑶,在他二人后面追着。
后面又有小樟和春春他们亦紧紧相随。
追了一会儿,刘绮瑶拉住李都匀,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道:“三郎、三郎,只怕是孙道长不欲见我们,距离这么近,他岂会听不到?”
“不行,娘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追他。”说完李都匀独自先追了过去。
刘绮瑶望着他的背影,因不放心,亦跟了过去。
他们分别隔着一段距离,如此追了约一刻钟,及至钱塘江边,那儿行人稀少,孙道长他们先停了下来,尔后李都匀才追上了他们。
“孙道长,孙道长!”李都匀顾不上调息,“你难道没听到我喊你么?”
“李居士,一别将近半年,别来无恙?”虽然适才孙道长亦疾步如飞,然此时他却脸不红气不喘,神态自若,“街上不便说话,我特意将你们引到这儿。”
“这便奇了,你何以非要用这样的方式?”
“如何,此前我在泉州为你二人所卜的卦,可有应验?”孙道长不答反问。
“是应验了一些的!前几日我们到玉龙道院寻你,为何观中所有人都不曾听闻你的名号?”
“李居士,相见需要缘分。”孙道长一笑,“我此前闭关清修多年,尔后出关之时亦未声张,且我离开玉龙道院已多年,他们自然不知道我。”
“既今日有缘再见,我想请道长再为我和我娘子卦上一卦。”
李都匀说完这句,刘绮瑶他们也到了。
“孙道长,你为何见到我们就跑?”刘绮瑶说话有时候便是这么直接。
“贫道想引你们到这地方,只不过先行一步罢了。”孙道长笑道。
“许久未见,孙道长一如从前Jing神好得很!”刘绮瑶亦笑了。
“李居士,那离尘镜只能照一次,天机从不能过多泄露出去,否则适得其反!若你要向我询问泉州那一卦的破解之法,我的回答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若你二人即刻南下泉州,便可确保无虞!”
孙道长是能未卜先知的,重阳那日他在回临安的路上感应到李都匀他们上玉龙道院寻他,故而今日特意前来他们必经之路相见。
李都匀此前是不担心亦不相信这些的,只是如今刘绮瑶成了他的软肋,生怕此前的预言日后若应验会累及她,因此想要让道长再卜得更确真一些、更详细以便万无一失,不料那离尘镜竟不可多照,遂觉得很扫兴。
“孙道长,如今我们已身在临安,怎可无功而返?”刘绮瑶道。
“世间的功名利禄实乃过眼云烟,便是因为人们执迷不悟、沉溺声色所以才种下祸根,如今你们劫数已成,今时我亦无能为力,若他日你们有了过不去的坎,再到玉龙道院寻我罢,我今日便是为此而来的。”孙道长望着江面,沉静说道。
“李某谢过孙道长。”李都匀道。
“贫道之力绵薄,你与你娘子吉人自有天相,日后且自求多福罢!我们往后若不再见,便是你们的造化了。”孙道长说完,携着他的徒儿沿着江边悠然离去。
李都匀和刘绮瑶目送着他师徒二人走远,才收回目光。
“三郎,你没事罢?”刘绮瑶担心地问道。
“没事。”他口中这么说,然近来却每常莫名地心悸,时不时会没来由地对刘绮瑶充满担心,他没说真话,是不想令她亦一样担心。
“孙道长也说了,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且静观其变罢,无需庸人自扰。”
“娘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去衣店罢。”
说着他们一行折返,朝御街的方向去了。
及至二十日那天午时,李都泰特意告了假,准备带李都匀去拜见赵伯驹。
这一日清晨,刘绮瑶亲自为李都匀将日前所准备的画装好,又将从泉州带来的推荐信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在包袱里,后又为他换上了前两日买回的新衣。
刘绮瑶和李都匀都是肤色洁白之人,白衣裳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