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刘绮瑶只望着池塘之中的残荷,并不将适才的话题放在心上,心中依旧牵挂着未归的李都匀。
“姑娘,你还是Cao心一下自己罢!”春春道。
“是啊,我们都只盼着姑娘和三郎君的孩儿。”夏夏亦道。
“你们两个,绕来绕去就是想说这个么?”刘绮瑶料想不到她们的话头居然会转到自己身上来,“对了,春春,我见小桂好几次都拿眼睛悄悄望你呢,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姑娘,哪里有?”春春一瞬间羞得满面通红。
“连我亦发现了。”夏夏偶尔会活泼一下。
春春急得拍了夏夏一把,道:“你可再别添乱!”
她们主仆三人在亭中笑闹了一会儿,方起身回屋。
彼时,刘绮瑶心头的担忧轻了几许。
刘绮瑶不爱拿针线,因而让夏夏帮忙做一个婴孩包带,准备送给赵溪恬。
夏夏应了是,她是刘绮瑶身边针线做得最好的。
尔后刘绮瑶只在屋里对着书发呆,一会儿又起身去逗鸟儿,只觉得今日的时间仿佛无比漫长。
及至过了酉时,李都匀才回来,听到他说此行一切顺利,且已择定十月初一拜师,她才放下心来。
那一晚,及至夜深人静,李都匀和刘绮瑶二人仍无睡意,他二人只歪在床上,屋里烛光闪闪,及至停住话头,卧室中忽静得能够听到呼吸声。
“三郎,以后你入了画院,我做什么好呢?”刘绮瑶想着,这个家既然不需要她Cao持,她亦不爱拿针刺绣,想到以后李都匀忙学习去了,她少不得想找些事情来做。
“你什么都无需做,只等我回家便好!”李都匀答道。
“那不行,我要找个什么事情来做才好打发时日。”
“那你慢慢想罢,我要睡觉了。”李都匀说完,果闭上了眼睛。
平日里都是刘绮瑶睡着之后,李都匀才能入睡的,今夜却恰恰反了过来,及至李都匀的呼吸变得均匀,刘绮瑶依旧毫无睡意,她仍在思量着,既暂时无生育的希望,自己要做点什么事情才好。
十来日时间转瞬而过,其间亦未发生任何紧要之事,大家只不过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画画的画画……天气渐变渐冷,女人们开始准备过冬的衣服。
及至临近拜师之日,刘绮瑶已经替李都匀准备好了拜师所用的六礼束脩,日前李都匀买得一幅李公麟的传世之作,刘绮瑶亦一并交给他带去。
那日依旧是李都泰带着李都匀一同前往,拜师礼定于辰时过半举行,因而他兄弟二人早早便出发了。
赵伯驹因日前见了李都匀的画作,对他很是器重,因而一早便家中等候。
及至李都泰兄弟到了,赵伯驹的管家接下他们所带的拜师束脩,尔后便在正堂之中举行了拜师礼。
因赵伯驹是个淡薄之人,故而拜师礼亦很随性,过程很简单,及至礼成,他乃对李都匀道:“笔墨、线条、审美和构图乃画之根本,前三者你已具备,往后一年你只在那构图上多下功夫,假以时日必可成器!”
“谨遵赵伯伯教诲!”李都匀垂首回答。
“对了,今日我要给你介绍一人。”赵伯驹说着,望向立于一旁的一位年轻男子,“四郎,你过来。”
那被唤作四郎的男子回道:“叔叔有何吩咐?”
“过来与李都匀认识认识,”赵伯驹道,“都匀,这是我侄儿赵忱,他亦是个爱画画的,今日便让他带你到画院罢。”
“是,叔叔。”赵忱先一步回道,尔后侧身向李都匀看来,只见他满脸笑容,神情观之可亲。
“有劳赵兄!”李都匀对他说道。
“李兄弟不必客气,说起来我亦算是叔叔的丹青弟子。日前我听叔叔对你赞赏有加,又听今日举行拜师礼,故特意赶来相见,久仰久仰!”
“不敢当、不敢当!”
二人客气一会儿,因再无其他事情,赵伯驹便道:“择日不如今日,忱儿,你且带都匀去罢。”说着乃站起身。
一旁的李都泰见赵伯驹神色疲惫,只觉不便再作打扰,因而起身告辞。
一时他们三人便一同朝外走去,出了赵府,李都泰又道:“赵兄,舍弟便有劳你亲走一趟!”
“这位是?”赵忱疑惑地看向李都匀。
“他是我大哥,李都泰。我嫂嫂赵溪恬是赵伯伯的堂侄女,想必赵兄应该认识她,我大哥便是她的夫君。”李都匀解释道。
赵忱一笑,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此时不过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关于刘绮瑶的一切他早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他回道:“原来是溪恬妹妹的夫君,失敬、失敬!”
“赵兄,告辞!”李都泰说着,跃上马背,先行一步。
“你们果然是亲戚!”李都匀道。
赵忱笑:“如今连你我亦成了亲戚。这京城中,但凡是姓赵之人,或多或少是沾亲带故的,我祖父和溪恬妹妹的祖父是亲兄弟,算是比较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