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且弥手指触碰着挂在自己脖颈上的脂玉,怔然愣了几秒,才有些慌促的“嗯?”了一声。
“没听懂?”原容玉拉过来他的手臂,歪头打量着他,十五岁少年的身量并不会比纳兰且弥高到哪里去,甚至外貌还不如纳兰且弥看着成熟可靠。
“嗯。”纳兰且弥轻点了一下头,眼里露出些求知的神色,企图骗过原容玉。
但原容玉年纪虽小,心智却远远高于常人,他见状没有将话再重复一遍,只是说道:“好,那等以后你我长大了,朕再说一遍。”
纳兰且弥无声松了一口气,垂眸不语,手指攥着那块玉佩却也没有还回去的意思,转移话题道:“陛下近日应当很忙吧?”
“嗯,还好。”原容玉朝前靠了半步,抬手扣住纳兰且弥的后脑,倾身要吻他。
纳兰且弥阖上眼,微微抬起下巴,双臂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腰身,无声迎合着他的索吻。
“陛下?”门外有人出声,打断了殿内刚刚升起来的一丝旖旎。
纳兰且弥下一秒便睁开眼,猛地松开自己主动含住的唇瓣,喘息着蹙了下眉,移开了视线。
原容玉一步步逼近纳兰且弥,温柔又不可反驳的垂眸解开了面前人系得简单的腰带。
纳兰且弥看着殿外大盛的天光,呼吸渐渐染上了些羞耻的意味,被原容玉抓着手腕,一层层褪掉了遮体的衣衫。
“陛下……”纳兰且弥被脱掉最后一层里衣,Jing致锁骨紧绷的越发凹陷,雪白里衣从他挺直的肩头滑下,松垮垮搭在他的臂弯上。
下一秒,纳兰且弥便倒进了泛着龙涎香气的被褥中,用簪子绾起的长发被一抽而散,熟悉的气味覆压而来,不容置夺的拉开了他的腿。
纳兰且弥被日光照到睁不开眼,整具雪白的身体上都泛着暖洋洋的淡香,原容玉骑压在纳兰且弥身上,随意一掀衣摆,便直接进入了他。
纳兰且弥蹙起眉轻哼了一声,躺在软被上随手攥住了身上凌乱的里衣,原容玉并没有脱衣上榻,而是站在榻边脚踏上,膝盖跪在床沿处抓着纳兰且弥宣泄。
这是身体有了情欲但不打算久留的意思。
纳兰且弥阖起眼,攥住里衣遮挡在胸前,默默承受着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欢爱,像在等着原容玉匆匆宣泄完之后离开。
大概是纳兰且弥面上袒露的太明显,原容玉俯身抬臂将人撑在身下,说道:“看来你并不是很喜欢与人行男女之欢之事?”
“陛下时时刻刻都可以衣冠楚楚……我却要被扒衣承欢,这不是共行欢好,只是我在用rou体取悦您。”纳兰且弥说的强硬,但在榻上叫出来的声音还是不受控的娇软。
原容玉听的有趣,低头吻他,“唔…你连这都要计较?”
纳兰且弥闻言偏过头,不想理他。
姿态像极了在应付一个上一秒还说喜欢他,下一秒就露出本性的禽兽。
“朕今日的确还有很多事宜处理,抽出时间想来见你一面。”原容玉一寸寸打量着身下人顺滑的墨发和瘦削凌厉的侧颊,情不自禁捏了捏他流畅的下巴,生疏般哄道:“朕晚上派人来接你,去广承宫住住?”
纳兰且弥被捏着偏过头,启唇含咬住了原容玉的一根手指。
原容玉神情明显一怔,呼吸急促片刻,哑声问:“她们教你如何侍寝了?”
纳兰且弥闻言疑惑的蹙了下眉,没反应过来般问道:“什么?”
“没什么。”原容玉收回手,重新堵住了纳兰且弥的软唇。
原容玉为了准备两日后的成人宴,的确很忙,在纳兰且弥身上起来的也快,将雨露弄进去一次便起了身。
纳兰且弥红着脸颊,喘息几声才缓过神,并拢腿后被原容玉从榻上拉了起来,搂进了怀里。
随即,原容玉将自己的外袍披盖在了纳兰且弥身上,垂眸亲了亲他的额头。
“腾总管方才似乎有事要通禀。”纳兰且弥提醒道。
“朕知道是什么事。”原容玉闻言无奈一笑,“是我那个九哥,成日里潇洒悠闲,没有什么正形,极爱美色。”
“前两日非说在宫里看见了一位绝色美人,希望朕能割爱。”原容玉缓缓说道:“可朕已经陪他在宫里找遍了,没有哪个宫女符合他说的那副模样,但他不信这个邪,最近把宫内搅得很不安宁。”
纳兰且弥见状缩在原容玉怀里,抬起手臂给他揉了揉额头,懒洋洋道:“好不懂事的哥哥。”
原容玉垂眸看着贴在自己怀里伸懒腰的纳兰且弥,眼底的神色渐渐柔软起来,像在看一只泛春困的雪狸猫。
“朕先走了,你一会记得洗洗身子再休息。”原容玉又低头亲了纳兰且弥一下。
“嗯。”纳兰且弥坐直身子,目送着原容玉出了门,重新折回进了床榻,将那朵喊了进来。
“去准备沐浴的水。”纳兰且弥裹着身上那件黑袍,吩咐了一声,等那朵走到门边,又想起来道:“再去给我找碗避子药。”
那朵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