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照阳打完一局游戏,伸了个懒腰,
“帅哥,道理我都懂,但你把可乐放保温杯里干啥?保证能喝到冰可乐?”
牧觉头也不回:“那是红糖水。”
“哦,你也喜欢喝这个啊,我看前阵子染姿也在喝。”杜照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
牧觉心里翻了个白眼,感觉全宿舍的智商都被杜照阳拉低了。他不禁酸溜溜,不明白段桦棠以前究竟看上杜照阳什么,图他袜子臭?还是图他联机菜?
等到晚上,段桦棠自习结束,看看时间也该回宿舍了。
等到了宿舍,牧觉还在下面等他,他心里一暖,喝了口对方递来的水,甜丝丝的,舌尖还有一点辣。洗漱完毕,段桦棠上了床,和牧觉道了句晚安。
段桦棠躺着躺着,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有点挤。
“会被看见的。”
“不会的,他们没有起夜的习惯,”牧觉握住段桦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冷。”
牧觉的身体很热,像身边躺个火炉一样,本就不算宽敞的床,又挤着两个男人,显得更挤了。段桦棠的手被牧觉放到腹部,听到他略显低沉的嗓音,
“其实,我躺在你对面那头时,就想过来了。我想枕着你的梦睡觉,去偷偷看眼你梦里的人究竟是谁。”
段桦棠的手掌贴在牧觉匀称的腹肌上,被他的话说得脸热。他一点也不希望牧觉看到孟浪的自己,在荒唐的梦里,妄图给他烙下终身标记,让他只属于自己。
“我的话都说了,”牧觉吻了吻他的头顶,“你呢?”
段桦棠祈求的眼神淹没在黑暗中,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等我月经结束,可以吗?”
“当然,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也行。”
牧觉的口吻很轻松,但段桦棠的担忧依旧挥之不去,他闭着眼睛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对策。
等时间差不多了,牧觉缓缓起身,给他掖好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其实,我不介意……”
段桦棠心跳加速,竟升起一丝渺茫的希冀。他闭着眼睛努力装睡。
“……你的过去,你不用难过或是自卑,无论是什么,都过去了。”
段桦棠有些想笑,更想哭。
牧觉对一个成人女主播产生这种误解并不奇怪,以为他有不堪的过去、丰富的情史,但他不可能想到,段桦棠想让他接受的,不止有过去,还有现在和未来。
生理期的结束比段桦棠想象更快,而牧觉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晚上按时当着人rou热水袋。
段桦棠心不在焉的揉着牧觉的腹部,直到被牧觉按住,手还被对方无情的丢了出去,抛到自己的胸口。手背的触感绵软,与硬邦结实的肌rou截然不同,令他心生羡慕。
段桦棠鼓了鼓腮帮,悻悻地抄起手:“有腹肌了不起啊。”
“如果你让我摸的话,我也随你摸,”牧觉的嗓音暧昧不清,带着戏谑,“不然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段桦棠想了想,拉着牧觉的手按到下腹部,那双手掌隔着一层衣服,他轻轻柔柔:“除了这里,你都可以摸。”
“我小时候出过事,留下了很丑陋的伤疤,到现在还有心里Yin影,隔着衣服还好,但一被别人直接触碰就会很痛,想起不愉快的回忆。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碰也不要看?”
牧觉小心的收回手,郑重允诺:“你放心。”
见他没有任何怀疑,段桦棠低头笑笑:“那我的话也说完了。”
“你说过,你讨厌自己的身体,觉得恶心,就是因为……?”
段桦棠没回答,只轻轻点头。在牧觉怜惜的眼神下,自责与幸福同时滋长,如同罪恶的土壤上盛开了一朵欲望之花。
他怕自己表情出现端倪,转过了身。牧觉从背后沉默的拥着他,将稍高的体温连同温暖一并传递过去,却不知道他紧抿的唇角,多了丝愧疚的上扬。
再多喜欢他一点吧。
段桦棠默默祈求。只要攒到足够的爱意,那时,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秘密,不必担心牧觉弃他而去。
他能做的,只有努力织就一张情网,把他牢牢困在里面,无法挣脱。
隔了好久,牧觉打算回床了,身体刚起了一半,来自衣角的阻力让他停了下来,是段桦棠在留他。 牧觉忽然想起,段桦棠坦白了,也就是说……
“你经期结束了,”牧觉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床,低哑着嗓子,“所以,你最好让我早点回去。”
那只手不听警告,仍旧固执的拽着他,牧觉低头看去,段桦棠平日莹白的耳根,此时红得滴血。牧觉躺了回去,亲了亲他的耳垂,果真滚烫。
“不怕被发现了?”牧觉在他耳侧低语,他立即敏感的颤了颤。
“只、只摸一下的话。没事的。”
“怎么摸?”牧觉喉结滚动着,他怕自己的喘息吓到对方,他压着声音,但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