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凯家就算有偷人的心她也没那勤快劲,懒得出奇,嘴又馋,能躺着吃就不坐着吃,就她这样的上哪儿偷人去。
这群八婆先说公公跟儿媳的事儿,这又直接说她偷人,真是欺人太甚。
柴大金走过来指着刘婶子,“刚才那话是你说的?你说菲菲偷人,偷的谁?在哪儿偷的?说出来咱们把人找出来对峙对峙。”
刘婶子还没说话呢,袁姐就抢着说:“柴大婶来啦,那不是昨儿刘婶子在水房说你家那位经常过来找儿媳妇说话嘛。”
刘婶子刚跟老头子又吵又打的,裴叔又跟她掰扯了这里边的事儿,她现在就怕别人提什么公公跟儿媳妇,一听这话,立马过去就一巴掌拍在了袁姐嘴上。
“你怎么这么贱呢,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吗?我就说人家狄老英心细给儿媳妇做了个手推车来卖货,什么经常来说话?谁说这话来着?”
袁姐都被打懵了,抬手就打了回去,嘴里还骂着:“刘立红,你个不要脸的贱婆子,说的话还不敢认了?”
刘婶子比她矮点,她抓住刘婶子脖领子晃着:“昨天可不只我一个在。你说人家有厂长送吃的,有公公送车,还经常来找她说话。婆婆来她连颗钉螺都舍不得给,公公来就送两大盒东西,要不要咱们把当时在场的人叫来问问,看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刘婶子毕竟上年纪了,被她一撕扯立马招架不住,不过挨两下打她不怕,这口锅绝对是不能背的。
她干脆来了个假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没天理啦,打老人了!自己心黑把人家的话往坏里听,还有理了,我就说人家杰凯家的心眼好人缘好,厂里都想把她招进厂,人家不给厂里添麻烦,自己做个小生意,公公婆婆也天天过来给她帮忙,怎么到你那儿就变味了!”
在屋里一边敲钉螺一边听着的蒋菲菲:……
这一个个的莫非都是科班出身?
换上行头都能去唱戏了。
外边,袁姐恼羞成怒,“你这两面三刀的疯婆子,是不是被人家抓住把柄了?敢说不敢认,怕是你家也不干净吧。”
柴大金正看好戏呢,一听这个也字,恼了。她推了把袁姐,“什么叫也不干净,你想说谁?你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不说了嘛!刘立红说你家儿媳妇跟公公有一腿!”
袁姐话没说完呢,刘婶子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上去又给了她一巴掌。
上次打嘴只是警告一样的轻拍,这一巴掌可真是结结实实的,袁姐的半张脸眼看着就红起来了,她连眼睛都气红了。
她一把把刘婶子扇回地上,“你个疯婆子不认帐,怎么还打人啊!”
刘婶子这次不往起爬了,她坐地上拍着大腿哀嚎,“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自己说的非往别人头上按,心怎么那么脏呢?人家一家子说句话都不许了吗?你家是没公公,楼头住着的张工跟他儿媳妇里外间住着呢,你是不也要说人家有一腿?食堂老江三个儿子都没分到房,儿子儿媳都住宿舍,每个礼拜天儿媳妇都轮着回来住,你是不是也要说人家都跟公公有一腿。”
楼头张工家还都在家,公公婆婆儿子媳妇四人坐下刚要吃饭,听着外边骂起来都默默听好戏呢。
谁知道突然就拉扯到他们了。
这个恨啊,刘婶子这张嘴怎么就那么贱呢,你们吵你们的,关他们什么事?
这时候房子紧张,别说两辈人,三辈人住两小间的都有,狄杰峰要不是两口子都没了也分不到房。
刘婶子传闲话时只想着怎么恶心蒋菲菲,可现在她怕啊,怕袁姐说是她传蒋菲菲的闲话,更怕蒋菲菲出去传她家老裴的闲话。
再说都不用蒋菲菲去传,没听见袁姐刚才说的话吗?
这次要不把她按死了,回头她就敢传蒋菲菲去找她家老裴了,老裴跟儿媳妇如何让蒋菲菲抓到把柄了。
这还了得吗?
于是刘婶子就把楼里能拉扯的都拉扯上了,“街坊邻居的住着,不说互帮互助,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你有意思吗?在你眼里是不是谁家都不干净就你家干净?”
袁姐可没她能说,来来回回也就那两句话。
被打了两巴掌还成了搬弄是非的人,袁姐可真是肺都要气炸了。
明明是她先说的,明明是她嘴贱心脏怎么她倒成了好人了?
说不过,脸上又火辣辣的疼,袁姐就有点丧失理智,抬脚就要踹。
柴大金本来想着过来大骂一顿刘婶子,出气顺便震慑下楼里那些说闲话的。没想到被刘婶子占了主动,看她这拍着大腿又是骂又是哭还以为里边真有什么误会。
见袁姐想踹人就赶紧拦了,“小袁啊,有话掰扯明白就行,咱们可不能打人。”
这时候袁姐的丈夫也从楼上下来了,他其实早听见下边吵了,只不好意思过来,这时过来拉袁姐,“行了,行了,家去吧,以后少说话不就行了。”
袁姐怎么肯吃亏,她指着自己的脸,“你看她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