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挺机灵的,他是想着在nainai面前替婶婶卖个好。哪想到柴大金脸色更难看了,咬着牙说:“做贼心虚的东西。”
蒋菲菲挑眉,这是在骂她呢?
“您这说我呢?我怎么做贼心虚了?你住院难不成还是我害的?”
柴大金往四周看看,咬着牙也不吭声,只往外挥手,那意思是让她赶紧走。
她住的这是五人间,说什么都不方便,有另外四家人听着呢,她就这么一句做贼心虚,有几个人眼神就瞥着蒋菲菲,猜测着啥事啥关系。
蒋菲菲不在乎这些眼神,但她现在还真就受不了这话,昨天柴大金跑去自己那里闹了一场,不说道歉吧,连句软话都没有。
今儿自己一听她住院,立马跟着小超来了,还给交了住院费,怎么就做贼心虚了?
蒋菲菲走进去,尽量低声说:“不管您在说什么,反正我对您对杰凯是为心无愧。既然您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以后就不过来看您了,您呢,也别总跑我那儿去找事,昨天好端端的请人吃饭呢您冲进来各种叫喊,丢不丢人啊。”
这病房不到三十来平,放着六张床,她这声音压得再低,旁边的也听见了,都支楞起耳朵听着。
蒋菲菲又不认识他们自然不理会,柴大金还得住两天呢,再说自家那糟心事她也不好在这儿说,只得恶狠狠地瞪着蒋菲菲。
蒋菲菲十分无语,瞪什么呢这是,倒是说话啊,她还真挺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自己做贼心虚呢。
狄老英让小超去拉她出去,他也跟着往外走,“行了,菲菲,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追个骑三轮的小偷,没追上这才摔了,我估计她脑子现在还懵着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瞎说什么。”
骑三轮的小偷?蒋菲菲立马想到骑三轮从自家带着货出去的冯德清。
“偷她什么了?”
狄老英摆摆手,“要不说老糊涂了嘛,别人见她追那骑三轮的,就过去问是不是小偷,她就说是,人家还想着着一起追呢,她给晕了摔了胳膊,等送来医院一问偷了她什么她又说没丢东西。你说这不是糊涂了吗?”
狄老英这次说话嗓门也不小,主要是说给支楞着耳朵等着听八卦的那些人的,老婆子糊涂了可不就瞎说嘛。
屋里柴大金自然也听见了,她气得暗暗咬牙,偷什么了,自然是偷人,可这话能在这里说吗?
她是看见冯德清骑着三轮从蒋菲菲那里出来,想打招呼把人拦下来,可冯德清成了业务代表有了奔头,心情正飞扬着呢,骑得飞快,她就以为人家是做贼心虚,马上追了上去。
柴大金就算没上年纪,她两条腿也追不上三个轮子啊,起身的猛了,眼前金星四溅,倒地前听见别人问是不是追小偷呢,她就含糊的答应了。
她以前也晕过醒过来就没事了,谁想到这次正好把左胳膊压在下边,撞到地上骨折了,这不是耽误事儿嘛。
不只耽误事儿,还花钱,正心疼呢,就见蒋菲菲来把医药费给掏了,柴大金自然觉得她也是做贼心虚。真那么大方她要房租的时候怎么不给,怕是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摔的了吧。
蒋菲菲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听了狄老英的描述,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不由苦笑,这柴大金还真是捉jian上瘾啊,这要是狄杰凯不回来,她不得天天来这边守着自己,看她到底有没有偷人吧。
不过有可能她现在已经认定了自己偷人了,蒋菲菲叹口气,其实这样也好,省事,等狄杰凯回来听说她偷人肯定得离婚吧。
可是这么离真是憋屈,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任由柴大金污蔑自己,婚肯定是要离的,但这恶名声她可不背。
她把狄老英请到医院外边,还不忘叫上小涛,免得再被什么人看见了乱说。
“爸,那个骑三轮的不是小偷,应该是我请的业务员冯德清。”
狄老英皱眉,“业务员?你开公司了?”
“还不算公司,就是小作坊,明儿我把东西准备齐全了就去办营业执照。摆摊赚的有限,我想着多卖点货,可这每天还得去市场进货,还要出去推销,我跟田nainai两个人忙不过来。”
狄老英叹气,“我说让你妈去帮你,她也不去,就知道跟你吵。”
蒋菲菲也想跟着叹气,她觉得这柴大金其实就是闲得,真有个活干哪有空天天去sao扰她。
她原想说柴大金她可用不起,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我妈辛苦半辈子了,也到了该享福的时候,我也不想她太累。这冯德清是市场上卖菜的一大姐给我介绍的,下山村的渔家,我从他家进海货,他给我送货上门,我做好成品再让他给我送去熟食店里卖。昨天我们才定下来,今天他头一次过来,卸了货收拾好给他装上车就走了,当时田nainai也在家。”
狄老英听得一愣一愣的,真没想到儿媳妇还能有这心眼,这又省力又能多卖货,确实方便。
“卖得出去?”
蒋菲菲听他这么问心里就安稳了,还好狄老英跟柴大金不一样,要是柴大金,问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