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照南依旧住主卧,孟锦堂住次卧。
林昭南洗漱好,穿着睡衣,扎着头发,坐在客厅里喝着养生茶,咬着笔,制定孟锦堂的康复计划。
孟锦堂站在对面看着她盘腿蹙眉的认真模样,可爱又好看。
要是生活就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你先睡吧,我还要想一会儿。”
孟锦堂没转身,反而撑着拐杖慢慢走近,坐到了她身边,继续安静地看着。
洗漱过后淡淡的清香,不知不觉地在她身边弥漫着,慢慢地乱了她的心神。
林照南把屁股往一旁挪了挪,再次背对着她。
孟锦堂看着窝在沙发上的窈窕背影,想要继续靠近,却又怕她走得更远,只好给她倒了杯水。
“你懂得可真多!”孟锦堂由衷地说道。
“那是!”林照南随意地说了一句。
“康复训练这么详实?”孟锦堂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林照南回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写着东西,“你要是想再次健步如飞,乖乖照做就是!”
“嗯。”孟锦堂还真乖乖地应了一句。
林照南继续埋头。她去培训后,他三到六个月时最重要的肌力恢复训练,她是没Jing力管的,先安排好充分的时间表。
“我要喝水。”
写得累了的林照南回头说道,却见孟锦堂在合适的距离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没听到她说话。
林照南冷不丁被他这样温柔地看着,一时竟慌了神,反射似的回转身,再次说道:“我要喝水。”
孟锦堂这才回过神,轻笑着给她递过水杯。
林照南头也不回地接过水杯,猛喝了几口,又递回给他。
孟锦堂瞥见她微微泛着红的耳根子,心一下子就满足了,一直就这样陪她坐着,默不出声。
林照南则就这样忍受着身后缱绻的目光,再也没法静下心来好好排时间表了。
“我要给崔雯雯写信了。”林照南索性放下本子,拿出早备好了的信纸。
这下他总不好意思看了吧!
“你要告诉她阅笙对你有意思?”孟锦堂在一旁莫名出着馊主意。
林照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又不凡尔赛,“我好不容易有个能交心的朋友,你这是想让所有女人都讨厌我?”
孟锦堂摊摊手,“那就如实说,说是为了我的伤更好的恢复,要留下照顾我一段时间。”
“那她肯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林照南无语说道。
“那她就不会觉得你对阅笙有意思了!”逻辑鬼才孟锦堂如是言。
林照南仰天长叹,红颜多愁思,她难道摆脱不了孟锦堂了?
沉思了片刻,林照南洋洋洒洒地在信纸上写下半页。
写完,又拍到桌上,给孟锦堂看。
孟锦堂快速浏览,大意是因为他的伤,她多留了一些时日,正好又有手术可以学。但她又说自己不适应,会尽快回林家村!
“你要尽快回去?”孟锦堂有些意外。
“过两天有个我没见过的手术,帮忙完,就回去,才不高兴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好珍惜崔雯雯这样的朋友,阅笙最后和不和崔雯雯在一起她不知道,但她绝不参与其中。
而她还要离孟锦堂远一点!
“那我怎么办?我还没好呢!”孟锦堂有些委屈地说道。
林照南头一撇,穿上塑料拖鞋,起身要去拿信封,却被孟锦堂抓住了手腕。
“我伤没好呢!”
林照南本想甩开,回头见平时稳重高冷的人,真有些急了,表情竟意外地有些可爱幼稚,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要去拿信封!放开!”林照南挣了挣手。
孟锦堂有些不甘地松开了手,再次强调,“我伤还没好!”
林照南只当做没听见,拿了信封封住了封面。
“嘶~我膝盖疼!”孟锦堂看她哼着小曲的欢快模样,痛苦地说道。
林照南以为他是刚刚拉住她时,牵扯了伤口,往石膏里头看了看。
“哎呀!”
孟锦堂听她惊呼,赶忙低头也看向伤口。他只是想向她证明他现在还没好透,不会真出什么状况吧?
“怎么了?”他是军人,还是希望自己能恢复好的。
“怎么会这样?”
“怎样!”
“伤口怎么会比我预想的,恢复得还要好!”林照南抬起头,慢悠悠地说道,“有些人表面坚强,没想到这点伤都吃不消!”
孟锦堂瘪了瘪嘴,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晚安,孟营长。”林照南不要再和他多啰嗦,拿着信,穿着拖鞋往房里走去。
“晚安,林医生。”孟锦堂蔫蔫地回了一句。
第二天,孟锦堂早早地起来煮了粥,还很守信用地给了她一张申请表,让她给阅笙,然后让阅笙给她安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