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想一捆棉被砸死他,
年轻人,路还长,别太狂,知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人外有………顾若看了看北怀余的脸,算了,普天之下可能还真的没有人能比他长得更好看了……
“还有,我不冷,您那多出来的棉被就不用往我身上打主意了。”
………师兄什么时候教了你读心术,就算是教了,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就知道……
算了,你天赋异禀,我不跟你计较,
“师叔,您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您是好意,但是放在有些人心里可就是把柄了。”
顾若原本带了点笑意的脸僵住了。
北怀余的出身并不光彩,这还是捡好听的说,若是捡再不好听说,那就是为人不齿了,
他亲爹北与锦是京城里的县令,虽算不上大,但好歹也是京城的官,从不缺钱花,但是这男人一旦有了权力和金钱,流连风月场所也是在所难免,
但是北与锦早在中举之前就已经遵从父母之命成了亲,若是不搞出点什么大名堂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疯疯癫癫地来到北府,吵着要见北与锦,说她叫青玉,是从楼里出来的姑娘,还说她怀孕了,要他负责,北与锦眼看着同自家夫人瞒不过去,只好承认了自己不检点的行为,但是楼里出来的姑娘,他也就是图个一时痛快,让她堂堂正正地进了北家的门,他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愿意的,而且,虽说青玉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实际上她的年纪已经是四十出头,青玉早些年也行走江湖,不知道跟谁学了什么巫术,一直保持着年轻时的容貌和身材,正当壮年的北与锦自然不愿意娶一个年纪这么大的女人,
青玉也是个有心眼儿的,知道□□若是生了孩子身材肯定会走样,楼里她是肯定呆不下去了,如果不逼着北与锦娶了她,那她和孩子也肯定是没生路了,北与锦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勉勉强强地纳了她做妾室,青玉嫁进北家还不到一个月,北与锦的正房夫人就离奇身亡了,虽说北家对外称是得病身亡,但是说出去鬼都不信,但是青玉又立马为北与锦生下一个儿子,北与锦也就将她扶正,成了正方夫人,
老百姓的茶余饭后就喜欢谈论这些事儿,在大多数人眼里,青玉不过就是一个凭着不知名的邪门歪道和见不得人的勾当抢了别人的位置的女人,
而北怀余自然就是北与锦和青玉的儿子了,他自从懂事起就分外看不起自己的爹妈,自己的父亲也因为他母亲的身份而分外不待见他,但他自己生的也是人间绝色,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就拜入了全是粗汉子的重远门,这么些年过去了,身边的师兄弟越来越壮实,偏生就他一个人他是那副模样。
不少人猜测是不是他也练了他娘亲那见不得人的邪门歪道,但是纯论功夫,北怀余还名列前茅,这更是引人眼红,
北怀余长到十五岁,他的身世他的样貌引起的诟病就伴随了他十五年,好像他就不应该生的好。
“小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是大师兄,师弟师妹们有时候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也别拿自己人置气。”顾若走上前拍了怕北怀余的肩膀,
北怀余哼了一下,仿佛对“自己人”三个字”不屑一顾,面色还是像以往一样波澜不惊,但是还是可以看出眼底深处那不易察觉的悲伤
顾若抓着他的肩膀的手紧了紧,北怀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是懂他内心的寂寞的,
任是心态再好的人,伴随十五年的人身攻击,是个人都不会不在意,
“择剑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顾若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于是引开了北怀余的注意力,
“还行吧”
北怀余其实对择剑仪式的兴趣也不是很大,毕竟每次都是最优秀的那个,没有悬念的结果也确实很难引起兴趣,
顾若知道自己这个师侄独孤求败,直到没有挑战的事情他都看不上,
“据说剑絮道的掌门南亦恻这次要带着他的关门弟子南怀卿来,你确定不去见见?”
南怀卿是南方最受人关注的新一代江湖翘楚,就像北方的北怀余一样,但是南怀卿没有北怀余那么不堪的家世,而且据说南怀卿年仅十三岁就能接下气晕无数江湖中人的神剑坠泉,舞地虎虎生风,更是为世人所惊叹不已。
然而南怀卿拥有的,正是北怀余缺少的,
北怀余挑了挑眉,认真的看向顾若,
“我没兴趣去见一个姑娘。”
顾若:“…………”
“人家是正经八百的男孩子……”
北怀余闻言皱了皱眉,“Yin气那么重的人,我更没兴趣。”
顾若:“…………”
人家只是长得稍微漂亮了一点,你这么说人家真的好吗?
算了,从小到大,习惯了,
顾若拍了拍北怀余的肩,还顺了顺他的黑发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师父都知道,何必里那些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