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管事儿的最是护短,别看他们平日看不上村里这几个游手好闲的人,但要说被外人欺负了,他第一个不饶。听到白秋说这话,道:“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好人。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上嘴皮搭下嘴皮就行了?”
贺长风半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个让人不敢直视的微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贺长风要是这个样子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他生气了。
这小管事儿的大概也察觉到贺长风不是啥好惹的人,道:“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反正是你打了我们的人,你必须跟我们回村,是非曲直跟大伙儿说个明白。”
贺长风道:“那走吧,我好久没看见贾叔了。”
小管事的眼皮重重一跳。他说的贾叔不是村长,但在村里的地位可一点不必村长低,他这些年不出来管事儿,但他可是打过仗的老兵,现在身体里还留着两颗取不出来的子弹头呢。他的子女都是城里的干部,要不是他念着柳叶归根,也不会回到这么穷的村里来。
贾叔这些年岁数大了,深入简出的也没听说他有和么个仪表堂堂的亲戚啊?偷偷看了贺长风一眼,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心里不像刚才那么愤怒了,反倒是有几分淡淡的不安,就好像他闯祸了似得。
白秋跟贺长风走后面。
贺长风别看对那群地痞流氓那么凶,瞧着白秋道:“别害怕,带会儿带你打流氓。”
“不打,脏……”白秋很嫌弃。
贺长风道:“那我也不打。”
“嗯。”
小管事的在前走,没想到白秋跟贺长风目中无人,竟还在一边悄悄的说着小话,根本没给他放在眼里,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很快去了他们村里,估计是提前有人报信,他们还没进村呢就有人在村口那边等着他了。前面站着二十多个虎视眈眈的庄稼汉,那阵势还挺吓人的。贺长风直接站在白秋的面前,对这种大场合一点都不怵。
白秋先声夺人,道:“你们村里的人耍流氓还有理了?怎么,今儿是想打群架。”
贺长风没想到他家小知青也不怕。
“耍流氓我没看见,但你们打人的事儿可是有不少人看见。”对方说着。
白秋道:“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来判断。看看你们村包庇流氓,欺负受害者和正义人士。让警察看看怎么说。”
对方的脸色不太好,村里的人都很害怕警察,没想到他恨不得事情闹的更大。
“哎。到底怎么回事儿?”对方听见白秋这么理直气壮的。他们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毕竟他们村里这几个人什么品性都新明镜似得。
村花直接上前说道:“刘哥把我骗到林子里,还想施暴,幸亏这两个好心人路过,把我救下来,要不我也不活了。”她已经比一般女孩子勇敢,能把这种事情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出来。可是再勇敢也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这一哭,大伙儿也信了七八成。贱男刘哥瞅着这个情况心里不大痛快,本来他是想把村花骗进去做点啥,但他还没得手呢还挨了这一顿好打。刚才都不敢喘气,骨头好像是折了。道:“别听她的,是她勾引我的……然后又让野男人来打我,这叫啥,仙人跳。对对……”
贺长风道:“我怎么叫打你呢,我那是教育你。”
白秋道:“没错。”
六哥和一干小弟对他们这个反应,气的心肝都有些疼,道:“你们……”
白秋道:“我有县里发的见义勇为的锦旗,你们连学雷锋的好同志都要抓起来污蔑,对得起社会和人民吗?”
贺长风眯起眼睛看着他们:“对得起吗?”
对方的村长,是流氓的舅舅,看着自家外甥被人打成那样,就想这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这俩年轻人大有来头,县里发见义勇为的锦旗可是不多。这样的人去哪儿办事儿都被高看一眼,要是他们把人给扣了,回头叫人举报他这个村长也当到头了。
随后缓和了一下:“别生气,我们就是按规矩问一问,也许这里头有误会呢。”随后怒喝自家外甥道:“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贱男刘哥真是不甘心,脸颊都有些发热了。当着这么多小跟班还有父老乡亲的面,他是傻了才会承认这件事儿。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
白秋道:“报警吧,我记得现在流氓罪是死刑吧。”
贺长风道:“嗯。”
刘哥一听,立刻道:“别报警,我又没怎么样她。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么点乱事儿这么多人都知道,村花道:“我有证据。”
哗一声,全场都有些哗然了。
贱男刘哥的脸色也变了:“你别胡说啊……”眼神不住的闪烁,饶是没在场的人,光看他这副样子也知道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村花道:“我脸上这巴掌就是他打的,就因为我不答应……他手上有个牙印是我咬的。见了血。”
大伙儿顺着一看可不咋地,要不是他想轻薄人家,人家能咬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