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触感传来,沈暮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秦毅把机会送到他面前,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怨不得别人。
沈暮按住秦毅即将行动的腰腹,眼眸里的热度褪去,水气又无声地弥漫上眼珠,他咬着唇,既难过又委屈地看着秦毅。
秦毅心疼得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手脚僵硬地看着沈暮,脸上的锋芒敛去,又缩回那个老老实实动也不敢动秦毅,轻声说道:“慕慕,你若是不想,我不强迫你。”
沈暮眼睫轻颤几下,唇瓣蠕动两下,无声地啜泣道:“你发誓你这次真没有骗我,你未曾娶妻,未曾有子。”
秦毅心中一紧,原来慕慕心里的结还没有被打开,心里愧疚得紧,唇线紧抿,抬起手掌,向天起誓道:“我秦毅对天发誓,这一生除了沈暮,未曾有过他人,未曾娶妻,未曾有子,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沈暮静静等他发完誓,这才舒展开眉目,缓声道:“好,我信你了。”
说罢,沈暮的指尖又轻轻在秦毅的唇瓣上轻点几下:“平安,你不能再骗我了,如你再骗我一次,我可能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秦毅起身含住他的手指,搂紧他的腰道:“不会的,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慕慕。”
沈暮环抱住秦毅,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身上的痛感传来,令他皱起了眉头,但在秦毅看不见的地方,他略微勾了一下唇,快得一闪即逝。
秦毅吻住颤抖不已的沈暮,眷恋而又认真,一点点地要把沈暮给揉碎,只有到现在他才真实地感受到,他把他丢失的慕慕找回来了。
沈暮溺在喘息里,如一条渴死的鱼,他抬起汗涔涔的眼皮,看清面前人的面容,一些过往支离破碎的片段,一幕幕在脑中乍现。
沈暮突然沙哑着嗓子问道:“平安,这次你没有数数吧。”
秦毅顿了顿身,一口否决道:“没有。”
沈暮娇媚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不经意间问道:“那现在是第几下了?”
秦毅脱口而出一个数字:“八百八十七。”
说完他整个人就彻底呆愣住。
下一刻,沈暮的腿就直接揣上他的腰,差点将他给踹下床。
“慕慕,你听我解释。”秦毅知道自己犯了错,立马爬回来,想要解释些什么。
沈暮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认真地看着秦毅:“平安,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你要再数数的话,就不许上我的床。”
秦毅稍显无力地嗯了一声。
沈暮知道秦毅的臭习惯又犯了,轻轻地打了困倦的哈欠:“那今天就到此为止,等你不再数数的时候,我们再继续。”
这种到紧要关头突然被人打断的滋味太难受了,尤其是在他数到单数的时候,秦毅爬在沈暮身边,低声哀求道:“慕慕,再给我最后一下好不好。”
沈暮刚闭下去的眼睛,又微微睁开看了他一眼,无情地拒绝道:“不行。”
秦毅抓心挠肺的难受啊,但他偏偏又不敢拿沈暮怎样,只得搂着裹成一团个粽子似的沈暮,一声又一声向沈暮祈求道:“慕慕,最后一下,最后一下好,最后一下,求你,好不好。”
别的他都不奢求了,他就奢求沈暮让他混个双数就成,做到单数还没发泄出来,简直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
沈暮被他缠得没办法入睡,抬起眼皮,温润的眼底泛着水光,一副委屈涌上面容:“双数重要,还是我重要?”
沈暮这幅委屈的面容,立刻令秦毅联想到之前沈暮令他发誓那一幕升起的愧疚感,这是他亏欠沈暮的,他该受惩罚,只得忍着全身的难受感,委屈地说道:“你重要,慕慕,你重要。”
“嗯。”
沈暮轻轻应了一声,满足地闭上眼,舒心地睡去,独留下浑身难受得百抓挠心,搓手顿脚的秦毅看着他睡。
最后秦毅实在是太难受了,只得闭上眼,自我幻想地数出最后一下:“八百八十八。”
心里舒服了后,他吻了吻沈暮熟睡的额头,穿上衣服出了房门。
沈暮待他出去后,睁开眼来笑了一下,谁叫秦毅让他们之间错过十年的,让他整日整日的愧疚里难受了十年,这罪他不能白受,他也要秦毅愧疚愧疚,难受难受,才能出了心里那口恶气。
这夜似乎过得十分漫长,又似乎过得太过于短暂,沈溪从床上睁开眼,腿脚都还有些发软。
昨夜他不知道在周渡手里泄了好几次,仅仅只是用手,都这般让他欲罢不能,沈溪是越来越期待洞房了。
看着身旁还搂着他熟睡的周渡,摸了摸因为太过于劳累而饥饿不已的肚子,不得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打算到厨房里寻摸点吃食。
冬日的六更天,天还未大亮,沈溪端着一盏蜡烛走到厨房的时候,厨房里正灯火通明着,一个又高又大,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着。
望着这道身影,沈溪的记忆有那么一刻回到很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