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满街的流浪猫流浪狗作伴,与下水道里的老鼠成群,成这世上的一只蝼蚁,让人一脚碾死,无人疼无人爱的出现在这个世上,再静悄悄的付为灰烬。
她不敢怕了。
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面的镇定自若,最后只得到大家“师妹越来越无趣”的评论。
从小师妹,到独传弟子。
十多年来,那些梦还是会占据她的夜晚。
从来没人拉着她,搂着她,轻声细语的和她说,“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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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一场大梦。
季棉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方的房梁,只觉得眼睛涩涩的难受。
她刚醒,008就哀嚎起来,【宿主!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没命了呢。】
季棉笑笑:哪有那么容易。
那么久都熬过来了。
如今的日子还算是好过,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虽然她语气坚定,可008还是不放心的在她身上来回检测:【宿主,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向主系统请假。】
季棉躺在床上,揪着被子角:你能给我请一个月吗?
008撒娇道:【宿主,您明白的,最多两天,三天没单可是要倒扣声望值的。】
季棉:那你还说,退下吧。
008乖巧的匿了。
季棉打量着熟悉的房间,总觉得哪不对劲,可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她的视线在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梳妆台.......
两个房间的装饰是一样的,唯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的房间有个梳妆台,而秦朗的房间没有。
想到这,季棉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禾岁已经踱步不知道几个来回,她叉腰盯着拦在门口的秦朗,“都晌午了,她怎么还不起来?”
秦朗不说话,眼睛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哑巴!”禾岁气不打一处来,她回头看着被秦朗打退了多回的侍卫,更是恼怒,“废物!”
两声轻佻的骂声传入季棉的耳朵。
想着下面估计就是要“项上人头”之类,季棉叹了口气,起身穿鞋。
利落的伸手开门。
门只打开了一条缝,倚靠在上的秦朗瞬间重心不稳,直接往后倒过来。
季棉来不及闪,双手护着脑袋闭眼等着栽倒地上。
谁知,秦朗双脚微移动,利落转身,将人拥着贴向门板。
小丫头浑身冰凉,脸上的血色没未恢复,眉间皱起连带着双目紧闭,卷翘的睫毛忽闪,好似撩在他的心窝间。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脸上涨起一阵chao红。
“别怕。”他伸手想要抚平小丫头的眉间,像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身下之人。
温声的一句“别怕”,叫季棉无端耳尖发热。
她睁眼,正对上秦朗那双略微淡漠的眸子,冷淡淡的不似她平日认识的那般,却也不似方才在市场的那般。
一时间,季棉说不上那眼神里的意味。
她紧盯着人,忘了呼吸,在快要憋死之前,才下意识的深吸一口。
淡淡的血腥气涌入鼻腔,叫人的胃里瞬间翻涌。
季棉脸色更难看,双手下意识的推开身上的人。
秦朗没料到她忽然拒人千里的动作,一只手空荡荡的抬在半空。
“我......”季棉低着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你手上有血味。”
虽然秦朗已经换了身衣服,手也不知洗了多少遍,可季棉对血腥味自来敏感,皂角的清香味掩盖不住血味,混杂的叫人难受。
“可能,没洗干净。”秦朗扯着嘴角,将两只手藏在身后。
乖巧的像是一只做了错事的小毛团。
看他这模样 ,季棉瞬间怀疑这人Jing神是不是有些分裂。
禾岁看了一场戏,不痛不痒的颇为无聊,她提醒道,“晌午了。”
季棉这才注意到门口站了两排人,最前面的禾岁一脸的不耐烦。
也难怪,说好了睡醒起来吃东西,这会子都闹到晌午了,小公主难免要发脾气。
可家里养个公主也不是个事。
禾岁轻佻的盯着她。
她只能老实的往厨房去。
走到一半,季棉打算拯救一下自己家,她回头,“禾姑娘,我们小门小户的,要忙着赚钱,一日三餐都是不定时的。”
“先做把这顿做了。”禾岁唇角微扬,皮笑rou不笑。
季棉也不挣扎了,说了声“得”,就往厨房走。
等人走远了,秦朗才将来手掌送到鼻尖,轻嗅两下,皂角的味道。
他皱着眉头,将手送到一旁的季林面前,“你闻,什么味道 。”
季林抬头看他,见他满脸认真,才靠近闻了下,“没。”
“我也觉得没有。”秦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