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刀下的人在瑟瑟发抖,于晓不屑地嗤笑一声,一把拎着林悦的衣领,将她狠狠地抡在墙上,“怕了?”
她带着一丝残忍而痛快的笑意,拿着刀轻轻地划过林悦花容失色的面孔,“这就怕了啊!当初你在这里扒我衣服,扇我耳光,把我按在马桶里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怕?”
林悦身体抖动得不像话,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说出的话却依旧带着颤音,“于……于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猜啊!”于晓话音一落,便毫不留情地在林悦的脸上划下重重的一刀。
“啊!!!”林悦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脚一软,便要滑下去,却又被于晓一把提了起来。
“叫什么!你说你,现在这么怕,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
于晓靠近林悦的脸,几乎到了鼻尖碰着鼻尖的地步,她双眼通红,脸色青白,活像从地狱十八层里爬出来的恶鬼,她咬着牙说,“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里吗?我一站在这里,我就能看到我每次在这里被你们扇耳光扒衣服的每一幕情景,我能听到你们那些恶心作呕的欢笑声和各种各样的辱骂声!林悦啊林悦,你说人怎么会变成你这样,脚底下踩着一个人,为什么你们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呢?我们也曾经是好朋友不是吗?我那么!那么真心地对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我爸是个毒贩吗?!”
“是!我爸是毒贩,他贩毒,害死了不少人,他该死!但我就该死吗?是我对不起你们了吗?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吸毒的人是你们吗?!用得着你们叫嚣着来替天行道吗?!打着好听的正义的旗号,就可以随意对我进行校园暴力吗?你们和那些丧尽天良的毒贩有什么区别!在我眼里,你们比我爸还要恶心,还要混蛋!你们,才是那些不得好死的人!”
森寒的刀尖闪进了林悦的眼睛里,她失声地尖叫,“不要不要!于晓,你冷静一点,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你听我说,你别激动!啊!!!”
于晓扯着残忍的笑意看着手里恐惧到极致的林悦,一种难言的快感在心底弥漫,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们不是说着恶有恶报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我今天就让那报应落在你头上吧!”
话音一落,她手里的刀陡然变了一个方向,刀尖抵在了林悦的腹部上,然后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悦,手上一点一点的用力。
林悦拼命地挣扎起来,可于晓不知道哪来的劲直直地将林悦按在了墙上,让她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腹部抵着的刀扎破了自己的衣服,冰冷的刀尖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她浑身一僵,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犹如死神的林悦,哀嚎着求饶,“不要不要,于晓,我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
“于晓!”
医院监控室的走廊通风口上,秦昂和胡越一齐坐在楼梯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在他俩周围萦绕。
胡越膝上搁着一个电脑,他点开一个文件夹,里边是各种各样的视频,“这是从嘉露酒店周围的马路以及各个店铺里拿来的监控,你是说老萨的死不是刘茂金做的,而是故意想借老萨的死让我们去找刘茂金?”
秦昂吐出一口烟雾,“嗯,老萨现在死了对刘茂金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刘茂金和内鬼都不会对老萨出手,可现在老萨出事了,我们自然而然地要去找刘茂金。之前刘茂金的下落我们一直不清楚在哪里,可现在有人要借我们这把刀去找刘茂金,那只能说明刘茂金就在怀城中,不然要我们做什么?”
胡越眉宇高高地隆起,半饷骂了句脏话,“艹,这是把我们当枪使啊,谁啊,这么大面子,敢叫我们市局的人给他开路?!”
秦昂嗤笑一声,耸了下肩膀,“鬼知道。”
他狠狠地吸了口烟,目光冰冷地盯着眼前的一堵白墙,能这么做的,他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位远在缅甸神出鬼没的七爷!
只有和刘茂金抢货争地位的七爷才是最想要让刘茂金出事的人,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手笔和胆子。
他手指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轻轻地敲打着,第一直觉告诉他也许江白也能想到这个方面去。可江白会不会跟他说关于七爷是老萨自杀的幕后黑手的设想呢?江白那天晚上透给他的底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他忽然很想给江白打个电话,哪怕不说这件事,也想要单纯地听听他的声音就好。可惜,一摸口袋,手机并不在身上,应该放在监控室里的桌上了。
这时“叮铃铃,您的小可爱给您来电话了,您的小可爱给您来电话了!......”一个可爱到甜腻的女生忽然响在楼道中,吓得沉默的两个人手中的烟差点抖出去。
秦昂看着胡越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手机,嘴角抽了抽——说实在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用这种甜腻的电话铃声还挺.......诡异的,“你这电话铃声.......”
胡越尴尬地笑了笑,按掉了手机铃声,“我侄女前两天拿去玩给调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