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事情,如果有华庭的协助,她能做到的事就更多了。
她敛了神色,轻轻一笑:“有件事,可能想要拜托华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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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孔妙禾与华庭的视野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展丞才慢慢将头探出门外。
他的手紧紧扣着门沿,指节修长而泛白。
阿峰看了半晌,低声对阿兴说:“要命了,我感觉咱们掌柜的柳木门,今日要命丧黄泉了。”
阿兴也看了一眼,点点头:“那怎么办?那门可金贵着呢,这不得救一下?”
阿峰点点头:“救。”
两人撂下抹布,一左一右走到展丞旁边,合力架住展丞。
阿峰笑盈盈的,说:“阿展,来来来,坐下喝口水,冷静啊冷静。”
展丞收回了目光,猛地闭上眼,眉头紧锁着。
他收了力,也任由阿峰阿兴搀着他在一旁坐下。
阿峰又是倒水,又是象征性地锤了锤展丞的肩,边笑边说:“你别急,别急,掌柜的肯定是去商量正事了。”
“你想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是很有先天优势的嘛……”
他话说了半截,被展丞冷冷扫过来的一眼吓到噎住,后半句只能吞进肚子里去。
展丞没喝水,又拂开阿峰阿兴的手,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往外走。
阿峰急了,连忙示意阿兴一起拽住他。
“你别去啊阿展,你要是去了,掌柜的肯定会生气的,这不前两日你们就在闹不开心,今日你要是去了,掌柜的更不喜欢你……”
他话没说完,也不敢说完。
明明是阳春三月,可展丞的周身却透着腊月的寒意。
他眼神如利刃,扫过阿峰的时候,阿峰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可他看起来又很疲倦,声音也透着浓浓的消沉。
“我不去。”
阿峰阿兴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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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丞一整日像一块移动的冰块,沉默地跟着阿峰阿兴处理店里的事。
阿峰阿兴整日提心吊胆,终于在下半日,见到了回到双月楼里的孔妙禾。
和孔妙禾一起回来的,还有华庭。
准确而言,是华庭搀扶着孔妙禾走了进来。
孔妙禾脸色不太好,右手搭在华庭肩上,腿脚也不太利索。
仔细看,还能发现她额间渗出的一层细密的汗。
阿峰几个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展丞早已快步走至孔妙禾身前。
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把从华庭手中将孔妙禾拽到自己身侧。
孔妙禾疼得咧嘴,一边喊:“你弄疼我了。”
他却置若罔闻,只是问她:“阿禾姐怎么了?”
“我没事,嗳……你做什么!”
展丞似乎眼里只有孔妙禾,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他打横将孔妙禾抱起,又急急忙忙上楼。
孔妙禾在他怀里扑腾着,又打又喊:“展丞!你放我下来!你做什么!”
阿峰阿兴看得目瞪口呆。
阿兴凑在阿峰跟前,小声说:“没看出来,阿展还挺霸气。”
“可不是。”
华庭愣了半晌,直到眼看着展丞快步走至孔妙禾的厢房前,一脚踹开了门。
他才找回自己的角色,低叹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阿峰阿兴见状,自然也不敢放任不管,店里还零散坐着几桌主顾。
阿峰跟阿虎阿兴打了招呼:“你们看好店里,我去看看,别出事了。”
说罢,他就“噌噌噌”地跑上楼去。
孔妙禾的屋子门没有关,里面似乎还隐隐传来几声争执。
他甫一进屋,就见到华庭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
而孔妙禾坐在床沿,展丞蹲在她身前,手上握着她的腿,裤管撩开了一小些,露出孔妙禾一截白润的小腿。
阿峰上前半步看到这一幕,抽了抽嘴角。
但似乎不止他觉得不合时宜,孔妙禾脸色也是铁青。
似乎刚刚在屋门口传出的争执声,正是她与展丞。
她这会儿像是吵累了,眉目满满的倦色,也不挣扎。
只是长睫覆下,声音冷冰冰的。
“你看也看够了,能不能放开我?我都说了我只是崴了脚。”
展丞紧紧抿着唇,浑身透露出一分不太友好的戾气。
他放下孔妙禾的腿,又亲手将鞋子帮她穿上。
站起身来,转过背,正对着华庭。
他还没开口,阿峰先急了,赶忙走上前几步,打断。
“要不要我去北街找金大夫来给掌柜的瞧瞧?”
孔妙禾:“没事阿峰,已经叫过了,金大夫还在忙,晚点就过来。”
阿峰点点头。
展丞眼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