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一换算,一斗是十升,这么算差不多就是一百斤多一点,农村寻常装粮食的编织袋也是七八十斤,一亩田地顶多两袋粮食。
她心里叹气,这需要一个袁老爷子,一亩地能提高到十倍产量。
但还是要研究的,要不然这一大家人都得饿死。
但是Jing耕细作也是有区别的,现在没有牛的农户,种地效率和产量都极底。
她吩咐:“地里的这些野草就地烧了,不要清理,等之后我有安排。
她回去后在房间里窝了几天时间,研究绘制了新式犁的样图。
等画好图纸交给鲁伯,询问:“你看能不能造出这个?翻地简单快一点。”
鲁伯本就懂木工,细细研究了片刻,大惊之后又是大喜,都没顾上和她多说话,匆匆去找木料去了,没几天新式犁就造出来了。
鲁伯谨慎,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都不肯让木匠做,他领着儿子连夜的赶工。
那百亩的地看来是没白买,这几日鲁伯领着佣户们在翻地,所有人信心大增,干劲十足。
田庄养活了将近二十户的佣农,买地后本要在雇些,但有了牛和新式犁,鲁伯说不用雇,他自己就能做很多。
中午吴媪领着一帮仆妇们在做午食,谢奚让陈伯买了半扇猪,中午要做卤rou。温媪和仆妇们在煮汤做烤rou,农人们的吃食没那么Jing细。
谢奚让吴媪准备了一锅蒸饼,卤rou从早上开始小火慢炖,直到中午,锅里的卤rou的香味已经让人垂涎不已,吴媪已经将汤装在桶里,谢奚催说:“把rou也装上,记得拿刀,让人将蒸饼划开,将rou夹进去,鲁伯知道怎么吃。”
吴媪笑说:“小娘子惯是浪费!”
谢奚:“翻地是苦力活,该让他们好好吃。”
剩下的猪头和下水,要慢慢收拾。
她曾经基层下乡尝过农家自制的猪头rou,简直惊为天物。
卤猪头最重要在火候,不能煮软,不能太硬,要保证熟和胶原蛋白的弹劲刚刚好。
一个下午她都盯着锅里的水,和猪头,水始终保持微微沸腾,等猪头筷子能插进去了,快速将劈开的猪头捞出来,骨rou要趁热分离。
因着发烫,她的手被烫得通红,疼的直龇牙。
吴媪要准备晚食,佣户们晚上各自回家吃饭。
但是鲁伯父子和谢伯陈伯几个人要吃饭。
谢奚催说:“焯水的猪rou准备好了吗?”
吴媪问:“还是吃卤rou吗?午时他们吃的极好,晚食可以简单些。”
谢奚好笑说:“不必,都是些寻常吃食。”
等红烧rou下锅,有吴媪盯着,她要专心拌猪头rou。
吴媪在后院里的菜畦里小小的一方芫荽已经露头,绿油油的有手指那么长,她揪了一把,将茱萸碾碎,浇了热油,茱萸碎被泼出红油来,花椒泼油椒麻香味,猪头rou要等凉了口感才最佳。
肥瘦相间的猪头rou和微微脆的猪耳朵,拌着微辣的茱萸油,芫荽碎味道新鲜清爽非常,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等红烧rou出锅,听到院子里的喊声,和温媪的询问声。
谢奚出门望了眼,见崔五骑在马上,也在望她。
一来一回算是老朋友了,她笑的招呼:“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快进来。”
崔邺笑说:“我去了趟兴化坊,结果说你在郊外的庄子上,一两句话也交代不清楚,索性自己来寻你。”
谢奚见他马上带着行李,吴媪替他去拴马,谢奚笑说:“那正好,留你尝尝新菜。”
正说着鲁伯一行人回来了。
晚饭开饭,红烧rou、凉拌猪rourou,温媪的烤兔子和烤羊rou……
还有谢奚给自己煮的一锅清淡的鸡蛋汤。
崔邺看了眼红烧rou和凉拌猪头rou,心里感叹,真是来对了……
鲁伯见他是贵公子,很是见外,毕竟主仆有别。
谢奚爽快说:“家里都习惯了,我和谢伯都是一起吃饭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打这么一张大桌。”
说完又想,也对,崔邺是客,不同他们,只好分开几样,陪他到隔壁的堂厅里吃饭。
其他人则在厨房里吃。
崔邺尝了口红烧rou,简直回味无穷,他已经有两年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
谢奚见他一脸陶醉,也不似是那种贵贱分明的官宦公子哥:“不过是猪rou,不算什么高贵吃食。比起鱼烩,这实在是寻常。”
崔邺并不接话,尝了口猪头rou,问:“你还有什么拿手的菜?”
谢奚尝了口猪头rou,味道非常满意,随口说:“我会的那可太多了,不太会的慢慢试几次也就会了。”
她心说,现代科技发达的超乎你的想象,人人都可以是大厨……
再者她又不是豪门千金,即便自己手艺不自信,也可以口述让其他人做。
听在崔邺耳朵里简直是福音,心说,或许真是老天爷见他太寂寞,特地派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