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问:“有什么感触吗?”
谢奚诚实的说:“不敢多想。”
崔邺就顺着她说:“那就专心育种,只做想做的事。”
谢奚没回答,她突然有点想家了。
崔邺抱着她说:“真想把你带回家,那样天天还能看的见摸得着。”
一句话说的谢奚笑场了,凶他:“你把嘴闭上,让我安静一会儿。”
崔邺和她絮絮叨叨的交代:“祁连山的马场才找好地址了,阿骨勒这个人稳妥,你以后见了一定会喜欢。等马场建起来,有时间了,你去看看,马群迁徙的时候,万马奔腾的景象你一定要看看。”
谢奚嘟囔:“这世上壮丽的景色太多了,我哪能都见到。”
崔邺:“我见过的壮丽,都想带你去看。”
谢奚开玩笑说:“南疆万亩良田,东北千顷飞田,稻田一望无际,从田埂的这边走到那边需要一个小时。可惜你没有见过。我见过的景色,都在广袤的土地上。”
崔邺亲了亲她的发顶:“山河有山河的壮丽,田地有田地的广袤。我们有我们的独特。美丽的谢奚女士,在我眼里,事最可爱的人。”
谢奚听的笑起来:“你再夸我都没用,我现在既没钱也没能耐。”
崔邺:“不是夸,谢奚小姐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女生。”
谢奚轻声叹气:“谢谢崔邺先生的夸奖,我都收下了。崔邺先生也是一位很优秀的男士,是我见过的最,心怀宽广的一位男生。”
崔邺闷声的笑着催她:“不早了,回去睡吧。”
第二日崔邺进城,跟着一起去,谢奚见阿武整理东西,问:“不去给阿圆送礼物吗?”
阿武被她调侃的脸红,闷声说:“等年后再说。”
谢奚教育他:“抓紧时间吧,小伙子,年后没几天了,要是忙碌,你一两年都未必会见她,赶紧的。”
阿武被她半强迫的装了一箱的零食,猪rou脯、面包、豆干……
谢奚看着一箱子零食,琢磨了一会儿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一拍脑门才说:“少了定亲的信物。”
阿武听的大惊忙劝:“阿姐莫胡闹,不能乱送。”
谢奚不太了解私下送礼物有多严重,改口说:“我送阿圆的。”
崔邺听着她这么指挥,也不打扰由着她安排。
等人都后,谢奚才进了暖棚,崔邺着人新修的暖棚就排在一起,远处看起来还挺壮观的,鲁伯今年没有备那么多柴火,那三个暖棚她就没有种植。崔邺走后,她开始在暖棚里翻地,谢朓还不认识暖棚,看着她虎虎生风的挥着锄头翻完地后撒羊粪。大概觉得不能忍,伸手接过她的锄头。
谢奚一身短打,摆摆手说:“你的衣服不行,不用你,我快收拾完了。”
谢朓没想到她干活儿是这个样子的。
谢奚一早上确实累了,闲聊问:“父亲从前是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谢朓:“不曾。”
谢奚也不在意,一边分菜畦,一边说:“农田这种事确实也没什么可料理的。”
谢朓一边心疼她辛苦,一边又觉得奇特。尤其崔邺说,她在农事上极有天赋,育种的高手。
谢奚毫不知情,问谢朓:“父亲不回城住吗?”
谢朓淡淡说:“过年回去吧,城里有些老友,还需要走动走动。”
谢奚:“陆家?”
谢朓笑说:“不止。”
谢奚回头认真的问:“父亲能帮我把陆家的亲退了吗?”
谢朓问:“为什么?”
“不瞒你说,我自己去退过,陆温看不上我。说想退亲,让谢朓来去和他说。我当时气疯了,就那么回来了。后来才觉得我不该那么草率。”
谢朓仔细问:”雀奴确实看不上陆三郎吗?陆三郎是陆家子弟里最出色的一个。自小就有才名。“
谢奚开玩笑的挥了挥锄头:“父亲自己说,我和陆三郎相配吗?我整日混迹在田间,陆三郎则活在锦绣文章里。我们天差地别。”
谢朓望了眼外面,说:“雀奴带我走走吧。”
只要他不作妖,谢奚还挺喜欢这个中年帅哥的,谢朓人生的确实不错,周正文气。
谢奚放下锄头带着他沿着田间的小路一直走,放眼望去,冬麦绿油油一片。河渠里的冰已经化了,带着绿意。
谢朓对这里很熟悉,问:“这就是雀奴开的渠?”
谢奚笑说:“开了片池塘,回去让父亲尝尝我的藕粉。”
谢朓有种自豪,有些感慨的想,雀奴的胆识堪比出色的男子,果断利落。和他年少时如出一辙。
谢奚则在心里想,老谢,我该给你找点什么事呢?才能让你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父女两散步回来,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
瑶姬擅长做羊rou,帮着吴媪做了一锅萝卜炖羊rou。谢奚打趣谢朓:“父亲好福气。”
谢朓惊愕看她,片刻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