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在京城官宦之家眼里,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的结亲对象,偏偏俩人凑到了一起。还是由九爷保的媒。
你说奇怪不奇怪?
京城不少人都觉得陈松和脑壳坏掉了,都等着瞧热闹。
小林子村收到这个消息差不多要沸腾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谁能想到呢?
刘根啊!
一年前他还不过是个穷小子,在他们眼里甚至有些不务正业,没几个人能瞧得起他,就连他的未婚妻也抛弃他投向别人怀抱。
那可是奇耻大辱!
后来他被京城的贵人雇佣去干活,听说是没少挣银子,甚至供了弟弟小毛读书。村里人眼红白花花的银子,但是提起刘根,大家还是要摇摇头,说那不是个正经人,不踏实。
直到刘根立了功当了官。
小林子村哪里出过什么当官的啊!这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关于他的闲言碎语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如今他更了不得了,听说娶得是顶头上司的女儿,人家家里世代都是当官的,家里最大的官是三品呢!
县令才七品就已经那么威风了,三品呢,那得多厉害!
听说这婚事还是皇上的儿子保得媒!
乖乖!
这是什么牌面!刘根真是发达了啊。
刘父刘母每日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看到芳子爹妈的丧气脸,更是觉得扬眉吐气。
如今每天既要下地,还要准备婚礼,照理说更忙了,偏偏每日忙完一点都不觉得累,Jing神抖擞地专门洗干净了,换上儿子送回来的鲜亮衣服出门跟人唠嗑。
尤其爱去芳子家附近。
今儿刚走过去,就听到芳子妈尖锐的声音:“那闺女肯定有毛病,恐怕是长得不好或者身子不好吧,脑子有毛病也说不准,要不凭什么看上根子啊。”
刘根娘顿时一口气没咽下去,把自己憋得脸色涨红。
“忒,你嘴这么贱,损Yin德了!”刘根娘恶狠狠啐了芳子娘一口,对众人解释道“,我那儿媳妇好着呢,又漂亮又聪明,知道人家跟谁玩吗?九福晋!知道九福晋是谁吗?那可是皇帝的儿媳妇!”
了不得!
方才对芳子娘的话半信半疑的人这下子也觉得自己悟了:“嗐,那也不怪这闺女看上咱根子。根子认识皇帝的儿子,那闺女认识人家媳妇,俩人见得多了就有感情了呗。”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刘根娘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炫耀:“九福晋怕我老婆子不懂人家京城的规矩,还专门派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帮忙,你说这……人家那么贵重的人儿,怎么就想得这么周到?”
嚯!
妇人们围着刘根娘七嘴八舌地讨论。
坐在一堆妇人中间的某个中年女人眼睛闪了闪,悄悄地退出去跑到刘家,就见有个衣着华丽的娇俏少女正跟刘家人说话儿,刘家的几个青年长得五大三粗,偏在她面前跟听话的鹌鹑似的,那姑娘一句一句吩咐下去,得了令的人脚下生风地就跑去办事了。
很利落地样子。
妇人看了好一会儿,瞧着没什么人了才凑过去打听:“姑娘可知道彩溪姑娘?”
那姑娘警惕地看着她:“你认识她?”
“可不是吗?”妇人哈哈笑,“我还说要给她做媒呢!”
“给彩溪姐姐做媒?”这偏僻的小村子能有什么好的?
小丫鬟是彩溪的铁杆粉丝,心里便有些恼,皮笑rou不笑淡淡道:“您少Cao心吧,彩溪姐姐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
正巧有人带着东西回来问她怎么处理,小丫鬟顾不得跟妇人说话,赶紧指点对方。
妇人有些尴尬地站着,小声道:“你可不如彩溪姑娘和气。”
和气?
小丫鬟心里翻白眼,谁觉得彩溪姐姐和气没脾气好拿捏,那可真是要作死了。
她懒得废话:“行了,您往边上站站,我这忙着呢。”
妇人气哼哼地回了家,忧心忡忡地对儿子道:“你也别惦记着彩溪了,我看这事怕是不能成。”
对面的青年顿时拉下了脸。
这边妇人Cao心自己这不争气儿子的婚事,那边刘根的婚礼近在眼前了。
刘根用了全部积蓄,又跟九爷借了些钱,在京城买了一座二进的小院子,好歹让婚事好看一些。
头一天晒嫁妆,五十六抬嫁妆进了门,把小院子挤得满满当当,村里人没见过这么多嫁妆,眼睛都直了。
打开更是金光灿烂,没有什么见识的村民们不由齐齐喔了一声。
京城里走亲戚或者专门来凑热闹的人一脸不屑。
除了对村里人大惊小怪的不屑,更多是针对这嫁妆。他们可不是表面功夫能糊弄的住的,这嫁妆瞧着不少,但是装的虚也就罢了,东西的成色也不好。其实值不了多少钱。
看来陈家对这桩婚事未必满意呀。
消息传回到陈家,陈松和气得脸都青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