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施以援手,但昆元可不想自己的徒儿死在那里。
“嗯???”
随着昆元提点的越来越多,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道祖一脸惊愕:“……受累,麻烦一等。”
他觉得另外一个自己,似乎谨慎过头了:“对付一个魔祖,何至于此?我们两个,足矣。”
他一个人就能将皆罗彻底镇压,让他帮忙,也只不过是怕殃及无辜罢了。
这又是十位圣人又是徒儿又是法阵的,未免太抬举皆罗了。
“我们两个?”
昆元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凭我们两个,如何能是魔祖的对手?”
想当初,即便是圣人全出,加上所有半圣,人族、妖族、神族、巫族……万族齐出,再加上他一个半步合道,还近乎死伤过半才堪堪将血衣斩杀。
那一役之后,几乎所有神明都吓破了胆,便是叫他们再做第二次,他们怕是都已经提不起那个勇气了。
魔祖之威,可见一斑。
这种情况下,昆元怎么也想不明白,另一个自己是怎么有如此豪气,胆敢单枪匹马就冲上前去的。
昆元看向道祖,道祖同样看向昆元。
四目相对,道祖终于明白,自己貌似误会了什么:“……你的意思是,道祖要强过于你?”
“这是自然。”昆元颔首。
“可……最后输家,不是魔祖吗?”
“她囚禁我在先,我脱困之后,连合洪荒万族,这才反击于她,她算不得输,我更算不得赢。”
“……囚、囚禁???”
“实不相瞒。”提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时,昆元并未有任何羞耻之色,当初多少难堪侮辱,现在也都随着时间,尽数散去了。
“我曾被她囚禁于天外天的地宫之中,长达数万年。”
他生来便是天下正道统帅,而血衣,出生便是邪魔外道。
魔祖将道祖打落深渊,天地就此失序,洪荒万族,如何能不恐慌?
在万族眼中,这便是倒行逆施,魔,永远只能被道所镇压,血衣逆了天地lun常,他们如何能不反?
“既……既有如此荒唐之事,你为何现如今还要住在这天外天上?”即便是道心坚固如他,怕是也难免心有芥蒂。
道祖很难想象,自己反过来被皆罗囚禁是怎样一幅画面。
“你未曾经历过,我就是说了,你也必不能懂。”地宫虽不见天日,却也没那么多烦恼,只除却,日日被锁链捆着,不得自由罢了。
道祖:“……………………”
看着与自己一般,白衣胜雪的青年,道祖大约能想象的到,他被半吊在Yin暗不见阳光的地宫中的场景了。
而以魔祖与道祖对立的身份,魔祖那时候估计没少折磨他,再不济,隔三岔五教训一顿总是有的。
只是一想到对方跟自己长了一样的身体一样的脸,连出身都是一模一样,道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好像自己也能感同身受似的。
饶是道祖,也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另一个宿敌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
“何时出发?”尽管知道了对面的魔祖同他们这边的魔祖有些不一样,但最终,昆元还是带上了自己一大一小两个弟子。
飞快的掩住自己的情绪,道祖微微一笑:“现在。”
语罢,四人当即就不见了踪影。
另一边。
完全不知道有个大麻烦要来了,雪衣停下脚步,侧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大道在上,她一点也不想再掺过进这种事情里了。
什么正邪魔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行么?
“你不是要找道祖单挑么?你直接去天外天就行了,如果你不知道地址,我现在就告诉你。”
魔祖虽然浑身戾气,恨不得将道祖除之而后快,但他不傻。
没有意义的牺牲,对他来说,比被道祖打败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魔祖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雪衣身边最安全。
“你难道就不想推翻腐朽的天庭,做这宇宙的主宰吗?”到了这个时候,魔祖还是不死心。
“不想。”
雪衣果断摇头:“等当上了你就知道了,累的要死,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数万年里,她已经当主宰当出心理Yin影了,四面八方的诋毁声,以及各处的叛乱,关键是还不能意气用事,凡事都要心平气和。
也就是那个时候,雪衣才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蠢货。
处理洪荒各项事务,哪儿有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想杀谁杀谁的时候的快乐呢。
谁再上当谁是傻子。
魔祖:“………………”
他就是因为当不上,所以才想啊!
可是,另一个自己不只成功了,人家还坐腻了,死活要把自己弄成一个普通人,这就很气了。
“我也好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