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跟她所说的一样,只是在告诉自己感情是什么东西?
可是,这也太亲密了一点吧?谁会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啊!
单纯的调戏他?她会这么无聊么?
还是说……她是真的看上自己了?
一时间,魔祖被这个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随即,还有一点淡淡的窃喜。
嗯,魔祖的魅力果然非同一般,连另外一个自己也抵御不了,还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
可是,自己现阶段最重要的,还是应该找道祖报仇啊,真的没有时间去搞这些情情爱爱的!
要不要跟她说清楚呢?
可怜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的魔祖,这一刻真的如同普通的少年人一般,被小小的一个亲吻,折腾到深夜。
又不悦又纠结又复杂,还有一点点高兴。
躺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魔祖将之前的场景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又一遍。
他也不想这样,但真的……有点控制不住。
终于复盘出了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现在的你,还能拿得起那柄长戟么?”
怎么可能拿不起?
魔祖想也不想就是一抬手,瞬间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之后,不知道是雪衣的话先入为主,影响了他的判断,还是说别的什么。
这杆杀的曾经洪荒宇宙闻风丧胆的戮神戟,仿佛突然间褪去了,满身的戾气,看起来有些软绵绵的。
少年看着神戟,神戟也看着他。
相顾无言,小小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魔祖松开手,然后就见叱咤风云的戮神戟仿佛喝醉了似的,就这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倒了下去。
下去。
去。
“……………………”
“笨蛋!蠢货!废物!”连踢带踹,魔祖大声斥骂。
戮神戟委屈极了,主人自己没了杀心,它作为他的本命法器,可不就像软脚虾似的了吗?
这跟它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主人自己太辣鸡,没能把持住!
骂了很久,直到魔祖自己累了,才又将这糟心的玩意儿给收了回去。
魔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长夜漫漫,唯有天边星河,今晚伴他左右。
星河璀璨,仿佛是冬夜的低语。
*
魔祖最终还是决定先把报仇的事放到一边,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小命保住。
按理说以道祖的本事,早该知道他脱困了才对,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魔祖更是觉得这其中正酝酿着什么Yin谋。
他一步也不敢离开雪衣。
“既然你想活,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雪衣看出了他傻,但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傻成这个样子。
小小一个吻,都能折腾他大半宿。
要不是楼下翻来覆去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消失,雪衣说什么都不会信。
十分体贴的没去戳他痛脚,雪衣道:“你最好藏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这样道祖投鼠忌器,轻易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帝都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来道祖也不会让这么多人类来给面前的少年陪葬。
这天底下只剩人类这一个族群,就算是道祖,也不敢再冒什么风险了。
“你唯一要顾忌的,就是千万不能让道祖锁定周围的空间。”一个市,一个国家的人道祖可能舍不得,但如果是一个街道,一个店面,那就说不准了。
道祖再仁慈,也不至于顾惜到每一个人类。
“不过有我藏在暗处,这个问题就不算什么了。”锁定空间,然后布置法阵都是需要时间的。
“一旦他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只要你及时跑掉,他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虽然说这个办法委实过于憋屈,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跟我一道去推翻道祖?”
“不了,谢谢。”
魔祖还能怎么样?只有捏着鼻子,忍了。
“你们在那里聊什么呢?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卢惠怡本来就看少年不顺眼,得知女儿要带她去小餐馆之后,看他就更不顺眼了。
卢惠怡有种三口之家被强行安插进来一个外人的不适感。
幸好她还不知道魔祖昨晚夜袭了雪衣,不然的话,卢惠怡就更要爆炸了。
“他穿成这样,会把客人吓跑的吧?”
魔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低调而华丽的鳞甲,完全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放心好了,我等会儿会让他换下来的。”
不等魔祖出声抗议,雪衣就拉着他来到了便宜老父亲的衣帽间,原本还觉得妻子小题大做的彭清远,瞬间也觉得面前的少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显然,便宜老父亲吃醋了。
“还亲手给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