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瑶尚未领会她话中意思,就觉肩颈处一阵酸麻刺痛,忍不住惊叫出声。
连玉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别叫,都是为你好,揉揉明天继续练。”
弱小无力的季青瑶被镇压,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可身体反应却诚实地左躲右闪,引来连玉又一番说教……
渐渐地,起初的酸痛缓缓消减,季青瑶又觉着痒痒了,再不肯让连玉按。
“别……别按了,我自己来……哈哈……”
来催人的玄七驻足不前,拿不准自己该不该此时进去。
想了会儿,果断转身先往厨房去了,非礼勿视……
季青瑶终于从躺椅上起来了,头发拱来拱去变得毛躁蓬松,衬得小脸红润养眼,眸子shi漉漉的,如清新可人的茉莉花儿,不染尘埃。
“连大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季青瑶是单纯了点,但她不蠢,连玉异于往常的行为很能说明问题。
“嘿嘿,那我就直说了,”连玉笑得如人贩子般伪善,“萧公子你昨晚见过了,他重伤,身边不能缺了人照顾……”
季青瑶点头,那不是有护卫玄七吗
“一个人哪够啊,况且终究是女子细心体贴,不然伤势恶化了会有性命之忧……”
连玉一边说,一边心里给主上赔罪,这可不是诅咒是苦rou计。
季青瑶心软问:“我不懂药理,也没有经验,能做些什么?”
连玉一听,有戏啊,再接再厉道:“喂饭送药、铺床叠被都行,旁的有玄七去做。关键是那伤口得疼上几天,你得空多与萧公子说说话,分散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季青瑶被说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信心就像风中残烛,摇摇晃晃想要熄灭,但时机未到,不该灭就不灭。
第9章 人心
皇城,御书房。
宣明帝遇刺、下落不明,这两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将朝堂炸了个通透。
内阁人员全都到齐,除此之外,镇国公、定国公以及几位宗亲也匆匆赶来。
一夜未合眼的陈邕胡子拉碴,满眼血丝,被位高权重的大臣问责,早已满头大汗。
忽然,随着内侍高声宣报“太后驾到”,议论声顿时消散。
徐太后发髻高挽,金丝累九凤钗华光溢彩,红底金绣凤穿牡丹袍雍容华贵,亮堂一室。
她是曾垂帘听政的太后,岁月抹平了她的风华,但眉眼间的锐利却与日俱增。
众人行礼,徐太后令他们起身。陈邕跪着不敢起来,脑袋砰砰地磕着,“臣无能,恳请太后容臣将功赎罪,待寻回皇上,臣甘愿受罚。”
徐太后正要开口,一旁镇国公已然不耐烦道:“太后娘娘,陈邕护驾不利罪不容赦,猎场臣比他更熟悉,臣请命,率虎啸营将猎场翻个底朝天。”
徐太后面色Yin沉,禁军负责护卫是她提议的,鲁彭这厮非要给陈邕定罪,不是驳她脸面又是什么?
定国公见状上前一步,道:“当务之急是寻回皇上,陈邕之罪稍后再议,臣以为虎啸营负责猎场多年,说不得能搜查出些线索。”
此言有理,几位阁老宗亲应声附和,徐太后只能首肯。
镇国公领命而去,徐太后又问对皇帝遇刺失踪一事有何见解。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皇帝是被人掳走了?还是已然逃脱?
若是逃脱了,怎不见传个消息令人护驾?莫非另有隐情。
在场的都是官场上混迹多年的狐狸,想得多顾及的也多。究竟是哪方势力下的手,蛮族?藩王?还是……
没有人第一时间开口,天底下有胆量有实力动皇帝的人也就这三方,有一位还在殿里站着呢,手握权柄,没人敢轻易得罪。
徐太后与徐阁老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徐阁老开口:“国不可一日无主,请太后临朝执政,稳定人心,再调先锋军入京稳定局面。”
立马有人反对:“先锋军岂可擅动?不是昭告天下大周将乱吗?到时蛮族进兵,藩王暴动,又该如何?”
“禁军加上驻守京畿的三大营,兵力只有两万,不调先锋军,难道要去调远在江州的汉水军拱卫京师?”
“老臣以为,不如从藩王中选才能出众者进京,以稳局势。”
“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引狼入室,愚不可及,再者皇后已怀身孕,若是皇子,承继皇位自无异议。”
面对利益,藏着尾巴的老狐狸都露出了爪牙,定国公老神在在,揣着手在一旁静静看着。
终于,徐太后看不下去了,斥道:“都给哀家闭嘴,今日必须拿出个章程来,明日早朝百官面前,大周朝堂不可乱。”
这场关乎国运的讨论,持续到下午才结束。
出了宫门,定国公府的马车立刻迎了上来。定国公掀帘入内,丝毫不惊讶里面坐着的人,令车夫驱车离开。
“太后执政,暂不调动任何兵力回京,不过会发暗旨,令边关加强防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