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权西最近很苦恼。
他家哥哥已经和他冷战了整整一周。睡沙发不用说,连上下班都不用他送,做好饭他也不吃,他们固定的周末床上娱乐也全部取消。
冷战的原因还要从一周前项权西醉酒那次说起。
那天公司谈了个大项目,庆功宴项权西喝多了酒,出来的时候蹲在大马路上吐了个天昏地暗,起身还不忘叮嘱助理:“孙助理,带我去附近酒店,别让宋晨知道。”
宋晨对他的旧伤敏感得很,祁奕那个混蛋反反复复叮嘱要少喝酒,要是宋晨知道他喝这么多酒,绝对要让他跟他闹脾气。
孙助理扶起他,一脸为难:“项总,您确定?”
项权西脑袋不大清醒,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怕回去后让宋晨担心。
“那也不行,你就说我临时加班。”
孙助理叹了一口气:“……好的,项总。”
等到第二天,项权西早早起床,先在酒店彻底洗去了酒味和烟味,又去买了宋晨最爱吃的抄手,这才做贼心虚地回了家。
宋晨还没醒,他把抄手放到电饭锅里保温,又倒了一杯蜂蜜水,边吹散热气边进了卧室。
他们的新房什么都好,唯一让宋晨抱怨的就是床太大,占地方,本来他是打算在卧室加一个柜子,放他收藏来的瓷器。结果项权西瞒着他把柜子移到了书房,宋晨因为这个让项权西睡了大半个月的书房。
项权西看着陷在床垫里睡得不安稳的宋晨,心都化成了水,他把碗放在床头,轻手轻脚上床从身后搂紧宋晨,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惬意地嗅。
宋晨睡得浅,刚迷迷糊糊睁开了眼,闻到熟悉的味道,于是眉头舒展,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项权西不忍心叫醒他,再加上昨天喝了酒,严重睡眠不足,早就忘了他提前回来的目的,就这么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铃声响起来。
宋晨颇为不满,抬手拍他:“电话。”
项权西也不清醒,挣扎了半天没摸到手机,于是顺手把怀里快被彻底吵醒的人搂紧,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他的背:“别管,睡你的。”
两人是被孙助理叫醒的。
项权西一脸官司看着门口的孙助理。
只见来人哭着脸:“项总,您怎么不接电话?”
项权西皱着眉问:“什么事?”
“昨天签的那个项目出了点小问题,您还是去公司一趟吧,大家都等着呢。”
项权西揉揉山根,一句国骂就要骂出口,就听到宋晨走过来的声音,只好忍忍咽回去。
“孙助理进来吧。”宋晨声音里还带了些刚睡醒的鼻音。
“不了不了,我情况已经和项总说清楚了。宋先生,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孙助理又转身对项权西微微鞠躬,“项总,那我先走了。”
孙助理一走,项权西就感觉家里突然低气压。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要赔罪的事。
“哥……”
“昨天晚上去哪了?”
“……公司值班。”
“这是什么?”宋晨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递给他,“你公司的副总昨天发的朋友圈,你告诉我,这个混蛋是谁?”
宋晨指着最中间的项权西。
项权西皱眉盯着副总的头像:“你怎么加的他的好友?”
“项权西!”
“那什么…昨天不是工作完挺晚的吗,怕回来打扰到你,所以就在外面……诶!哥!”
宋晨不等他说完,转身回了卧室,关了门,上了锁。
“等等,别……”项权西站在门外急了,“我坦白,我坦白。昨天喝了酒,不回来真是怕你担心。”
“喝了多少?”
“也不多……”
“不多连家都回不来?”宋晨在卧室换了身衣服,面无表情走出来,“我去上班了,你自便。”
“哥……”项权西拽着他,“下次保证不会了……”
“你还想要下次?”宋晨睨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径直出了门。
项权西被冷落了一个礼拜,头两天还好,越到后面越焦虑,后来干脆连觉都睡不着了,摸着手上的戒指枯坐了一整夜。
那枚戒指还是宋晨给他戴上的,戴上以后再也没有摘下来过。指环有些松了,最近宋晨不理他,他食不下咽,瘦了不少。
这样不行。
项大总裁在经过一夜的深刻反省之后,终于立下誓言决定再也不沾酒。
等到天亮了,他做好了早饭,守在卧室门口等宋晨出来。
宋晨看到他后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他早就不气了,可是一想到这个人不仅骗他还不爱惜身体,便铁了心要治治他。
项权西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干什么?”宋晨停下,转身问他。
项权西殷勤地带他进厨房:“给你做了早饭。”
宋晨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