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孟茯道:“这就是规则,犯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所以你仔细想一想,为了满足一丝贪欲,而失去更多,值得么?”
当然不值得,若光摇着头。
“既然晓得,那以后还犯么?”孟茯问?
若光继续摇头。
“想吃梨子可以和我说,我可以拿东西跟人家换,或是咱们自己也种一株梨树,甚至可以去集市上买,但就是不能去偷。”孟茯最后再强申一遍。
若光点头,“阿娘我晓得错了,以后不敢了。”
其实这就是小事情,他们甚至只是当好玩,可孟茯胆子小,怕不早些教育以后走上前世的歪路,拉不回来。
但俗话说的好,有罚就要有赏,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所以晚上专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算是奖励若光及时回头。
沈先生也回来了,从县里带了不少小零嘴,秋翠拿了盘子装起来,一起摆在草亭里的桌上。
石匠春桥这些天忙着收地里的庄稼,这会儿吃完了饭,喝了一杯烧酒就要忙着睡觉。所以与秋翠叮嘱:“早些催促他们睡觉。”
说的自是他家的虎子和水生。
“我看着这天一时半会是下不了雨的,怎如此着急?”孟茯疑惑,她也瞧见了,这些天那打谷场里都是人,没有一会儿空闲着的。
“隔壁村有人在城里办了个大工程,单是泥瓦匠就要了几十个,木匠石匠也是五六个,若是早一天去,就多得一天的银钱,可家里他们若不跟着秋收,单凭着女人们,力气不够拖拖拉拉的,不得要拖到打霜么?”秋翠解释着。
孟茯听罢,第二日也跟着秋翠去她家田里帮忙。
忙了几日,村里的男人们便都跟着隔壁村那工头进城去了,少说要做到过年去。
地里的粮食收了个干净,各家房前屋后的石板地上,都晒满了粮食,草叶开始发黄,唯独那菊花开得最艳。
秋翠提了篮子来,她要去山边土坎采野棉花给孩子们缝冬衣,喊了孟茯一起去。
孟茯跟着去采了些菊花回来,也是晒了满院子。
惠德和尚也回来了,见庙里干干净净,锁门也不曾有撬过的痕迹,提了一尾大鲤鱼来给孟茯道谢。“他们家鱼塘那样大,我辛辛苦苦给他家老太太念经超度这许多天,捞他一条鱼不为过。”
孟茯忙接了去,抓了一小袋干菊花包给他,“拿去煮茶喝。”
惠德和尚才提着回去,孟茯进了家门,却发现屋子里不对劲,东西被人动过来了。
这才检查门锁,有撬过的痕迹。
这村里孩子们都在学堂里,女人们这些天又都出去采野棉花了,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仇人,所以孟茯心里一下就有了数。
幸好那票子她给埋在了门后地下的罐子里,这贼人就翻了她的床底和衣箱。
她没赶惊动人,只悄悄打听,很快就得了消息,有人说见着姜德生来池塘边,说是想在边上挖几个莲藕吃。
孟茯想来,多半是他了。
可自己又没抓着人,左右是不能拿他如何。
一边想法子,一边防着。
没想到隔了两日,他又来了,被孟茯抓了个正着。
姜德生先是有些慌张的,随即忽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来,“你喊人来啊,你喊我就所你耐不住寂寞,先勾引的我。”
第24章
“你到底要不要脸皮?”孟茯倒不怕,这话别人哪里会信?他有什么值得自己勾引的?
姜德生见她气得浑身发抖,便仔细瞧起来,但见这孟茯如今越发出落得水灵了,胸是胸,腰是腰,比家里每日就只会数落自己的黄脸婆要好看多了,忍不住就动了邪念,上来想要掐孟茯的腰。
孟茯手里拿着小锄头的,当即就朝他狠狠打了去。“你敢乱来,我就把你另外一只手打断。”
她是一点没留情,当下就把姜德生的手腕打青了大片,疼得他咧呀咧齿,又怕孟茯再来第二下,自己躲不掉,忙拔腿跑了。
这事儿孟茯是一点没有和谁提的,但沈先生不知道就晓得了,晚上吃完饭,孩子们在秋翠家院子里玩耍。
天上玉盘一样的月亮,高高地挂着,照得小村庄一片莹亮。
“那姜德生欺负你了?”他忽然问。
孟茯惊了一回,想要说没有,可表情哪里瞒得住,又怕沈先生去找他。
沈先生这样一个讲道理的,哪里能和一个泼皮理得清楚?忙道:“这事儿我会解决,你莫要管,我若这点事儿都办不得,也不必再这村子里待下去了。”
沈先生见她自信满满,也不好打击她,便颔首:“嗯,若是不行,与我说一声。”抬头望着那天上的月亮,“算起来,快两个月没见雨了,风也干干的,今晨去挑水,我见大井里水位也掉了不少。”
本已是打霜的时节了,可这天却反而干燥闷热起来,让人觉得不安心。
众人自然是发现了的,早前还担心怕下雨,粮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