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跟着去装殓了,夜里看不清楚脸,但衣裳肯定不会认错?
当即就给吓得病了,第二天便开始胡言乱语,说是见了鬼。
家里请了神婆来瞧,画了两张朱砂符贴在她的脑门上,她才清醒了些许,就嚷着说见到胡梨花来家里了。
胡梨花的爹娘听了,哭了一回,觉得女儿一定是舍不得他们做父母的,找错了家门,于是买了香烛到坟上去。
却发现这坟似乎被人刨开过。
有胆子大的好事者就建议着,要不挖开个究竟?
虽不愿意打扰女儿,可这坟的确不对劲,所以胡梨花的父母还是挖开了坟。
席子还在,松了口一气。
可席子打开,只见里面裹着十来斤的石头,每块石头上都沾着些血rou。
胡梨花的爹娘当即吓得晕死过去。
自此这村子里便有闹鬼一事传开。
年幼的胡梨花病死后,变成了两块石头,夜里经常在村里村外游荡。
而柳婉儿听说这胡梨花闹鬼的传闻,想都没想,立即到她的本县,自报身份自就是胡梨花,也不是什么死人,而是爹娘长期虐待她,还险些将她闷死,她自命不该绝,逃了出来。
衙门里的人见她浑身都是还没好完的伤口,好不可怜,信以为真,准备要替她做主,拿票子传胡梨花的爹娘。
她却朝衙门里的老爷跪下来,楚楚可怜地求道:“不管如何,他们到底生养了我,打我骂我,我是还手不得,也不敢怪罪的,更不敢因此叫他们下了大狱,不然免不得是那不孝之人了。如今只求老爷开恩,给我立个户头,我自拿着名碟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吧。”
这开女户本来就有诸多规矩,还要村里的管事写个证明的书呈。
更不要说她是个不到豆蔻年的小姑娘了。
但见她可怜,被她的孝心感动,这县老爷身边的师爷也就劝着县老爷几句,说算是积德行善做好事。
县老爷就开了这先例。
柳婉儿拿到了户籍名碟,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而不是像是往常那般冒用别人的,随时可能被人家发现。
因为胡梨花本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找到自头上?
当即就改头换面,但仍旧没涠洲的州府,思来想去,还是改道往河州,在一处小县城里待下来,给一个乡绅老爷家的小姐做丫鬟。
姑姑埋的钱财放在原地是不会跑的,但是现在风声还没过,她就跑去那涠洲的州府里,到底是不安全。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柳婉儿还是先蛰伏下来。
而流落在外的缘由,仍旧是爹娘想要将她卖掉,她偷偷逃出来的。
她自本就十分会揣摩人心,所以好叫大家怜惜她,日子过得竟然还不错。
又说此番前来涠洲负责寻柳婉儿姑侄俩的是成事和谋事,两人刚到城里,就听说柳婉儿逃了。
因那三皇子的人在追她,所以成事和谋事也没敢轻举妄动。
没曾想再得了消息,竟然是柳婉儿姑侄俩掉下悬崖死了。
柳烟的尸体当天就捞到了,至于柳婉儿的尸体,则是两天后,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泡得变了形,脸和身上许多地方都被砸了稀烂。
因为身形和衣裳都能辨别出来,也没经衙门里的仵作,更何况三皇子手下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叫衙门里的人去立案。
所以尸身就这样被扔在山里。
成事谋事晓得后,只觉得白来了一趟,早晓得会是这个结果,他们就不用隔山隔水跑来这涠洲了。
又觉得那柳婉儿被砸得脸都烂了,也算是遭了报应,她姑姑柳烟还得了个全尸呢。
两人离开那日,在茶馆里听人说乡下一个小村子里闹鬼,病死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何,夜晚总会回到原来的村子。
找了几个道士和尚去念经,也不见好,所以村里好些人都打算着要搬家。
这种事情成事和谋事一路上不知道要听多少,也没放在心里,在茶馆里买了两斤卤牛rou和几个面饼子做干粮,就启程离开了。
等他二人回到南海城的时候,沈夜澜已经开始在军营里开辟了个地方,专门研制孟茯说的‘鞭炮’,还跟规模不大的小海贼团们打了一回。
因为独孤长月炼造出来的Jing铁所打造的甲衣和武器,所以大获全胜。
加上那独孤长月也跟着队伍上了船参战,他武功厉害,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外挂了。
海贼的事情没有孟茯预料的那么严重,正好石头县里苏泊夫妻带着全县老百姓种植的辣蓼草和艾叶早就收割完毕,如今已经晒干,等这孟茯去验货。
辣蓼草种植得最多,因为除了大齐百姓用来当做蘸料,制作驱蚊的盘香也要用到。
“除了已经晒干的艾叶和辣蓼草,还有他们种植的菊花白芷也已经开始收割,苍术种得也不少,这苍术最好是种在丘陵,他们倒是会挑位置,我看皎月信里说,都种在了神女山下的小坡上,只怕收成也还不错。”孟茯一面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