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果然是能改变的人,从前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小尘,这才没多久就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而且特别懂事,也特别暖心。
远远地孟茯和司马少熏就见阮沣儿牵着他走来,那小径上边开了满架子的紫藤花,风一吹便满是紫藤花飞舞,但见他伸出小小的手掌,接了一朵,然后递给阮沣儿,“阿娘,送给您。”
阮沣儿已经逐渐进入作为一个母亲的状态中,拿了花儿自己觉得开心不已,“谢谢小尘,可是娘没有礼物给你哦。”
“怎么没有?这就是礼物。”他回着,指了指阮沣儿牵着他的手。
没有将他丢掉,悉心地照顾着自己,努力地做好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些心里早熟的小尘是看在眼里的。
没有吃过糖的人,尝到糖的甜味后,便会当做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一辈子想要留下来,保护好。
阮沣儿夫妻给小尘的糖,被抛弃过多次的他,日日夜夜都担心着有一天这糖会没了,所以趁着这糖还在,他便万分珍惜。
所谓投桃报李,他对阮沣儿夫妻好,这夫妻待他自然是如同己出一般。
这些日子阮峥便教了他许多东西,武功或是阮家的绝学,只要他能学的,一样没有漏下,可见是表明了决心,要将他当做阮家的儿子来养了。
阮沣儿也教他读书写字,闲暇时候也陪着他玩游戏。
这些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人生的无数个第一次,都是从他们夫妻这里得来的,自然是宝贝不已。
当然,小尘也没忘记,有这一日,也离不开孟茯当初多嘴提的那一句。
所以见着孟茯,便立即上前行礼,也递给孟茯一朵紫藤花。
司马少熏在一旁看着有些吃醋,“怎的?我就没有么?”
却不知小尘从哪里冒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拨浪鼓,与市面上的那些完全不一样,献宝一般递给司马少熏,“这个礼物怎样?姨姨可喜欢?”
“好可爱,哪里买的,手柄也刚好我家九饼的小手能拿到,不过她那样小,不晓得能不能捏得住。”得了这拨浪鼓,司马少熏还稀奇什么藤萝花,何况这满叔的藤萝花都是她家的呢!
阮沣儿已经走上前来,只同拿着那小拨浪鼓细细打量,喜欢不得了的司马少熏说道:“市面没有,天下可独此一件。”
司马少熏这会儿也看到了手臂上歪歪斜斜雕刻的小字,‘祝九饼妹妹健康快乐’。于是忍不住朝小尘看去,“你自己做的?”但看着这手工,仍旧觉得难以置信,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得如此Jing巧?
只听小尘说道:“是阿爹帮忙打的模,我自己做的组装。”
司马少熏听罢,越发惊讶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朝阮沣儿:“真的假的?我瞧你家男人跟个闷葫芦一般,不言苟笑的,怎么还有这闲情逸致?做这等小玩意儿?”
“莫要以貌取人,人家哪里不会笑不爱说话了,只是不爱同你讲话。”孟茯开着玩笑说道,不过其实心里也意外,这阮峥还真没看出来,居然是个这样一个细心之人,愿意同小尘一起玩乐。
阮沣儿也笑道:“是啊,何况我家夫君就算有话,也不敢同你说啊,不然你家庄主的脸不晓得又要拉多长了。”
几人说笑着,司马少熏将那小巧玲珑的拨浪鼓递给小尘,“既是你亲自做的,就亲自给妹妹送去,她在屋子里睡觉,外祖母在跟前呢。”
小尘应了,高兴地进去。
几个女人说了会话,也不晓得哪个提着好久没有出去约饭了,当下便做了主意,今晚就出去吃饭,反正都没什么事情,九饼这里又有她外祖母在。
也是说做就做,马上就打发人去通知拓跋筝和玲珑,等着司马少熏收拾穿戴好,三个窈窕女子带着个小男孩儿便一起出了门去。
司马少熏自从生产到现在,还是头一次出门,跟那才放出牢房的囚犯一般,看什么都觉得瞧不够,好叫阮沣儿一边打趣她,“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庄主夫人,莫要跟那乡下小地方来的村姑一般模样。”
司马少熏一会儿摸这看那的,本来不算长的一条街,硬是被她走了半个时辰。
众人也不好丢下她,还有那个也才逛过夜市一两趟的小尘跟着,孟茯和阮沣儿就只能将就着他们俩了。
等着到约好的酒楼时,拓跋筝和玲珑都在了,见着她们姗姗来迟,少不得要说几句的:“早早听得你们的消息,催得那样着急,我还以为都在这里等着了,没想到我俩来了喝了半壶茶,才等得你们。”
孟茯耸了耸肩膀,看了司马少熏身后那提着的一堆玩意儿一眼,“瞧她买了那么多东西,挑挑拣拣的哪里不要时间,所以可别怨我。”
拓跋筝看了司马少熏买的那一大堆东西,都是小孩子玩的,但是风筝什么的,买来作甚?“你不会以为你家九饼三月就能走路,六月就能说话,十月就能奔跑,一岁就能放风筝?”
“这个可爱,下次可不见得还能遇着,自然是早些买着做准备。”司马少熏爱不释手,看着自己的那一顿战利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