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继续问:“演唱会第一场我打算定在本市顺桉区的体育场,你认为怎么样?”
“可以。”
“我这边合计了一下,演唱会最快只能到七月份了,差不多应该是中旬的时候。”
七月中旬……
姜许说:“崔哥,到时候前面第一排中间的那些位置你给我留一下。”
“嗯,好。”崔衡答应地很干脆:“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我挂啦?”
“嗯。”
同样不喜欢煲电话粥的俩人打起电话来永远都是那么迅速,几句话就能把重要内容交代完。
挂了电话的姜许直接进了厨房,准备给自己做饭。
另一边,席盛刚把车停到“好运连连”的地下停车场,打电话问了邵世闽后径直从电梯上了三楼,302。
“阿盛,好久不见啊。”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配菜,红彤彤的汤锅持续发出‘咕咕咕’的沸腾声,空气中充满了开胃的辣香。
邵世闽只穿了件灰色的薄毛衣,袖口向上撸起,浓眉大眼标志性的酒窝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
“邵子,好久不见。”席盛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接过他递来的白酒,但没喝,把它放在一边:“今天开车了,就不喝酒了。”
“别啊,自打两年前在A国凑巧见一面后,这都多久没在一起好好吃饭聊天了?”邵世闽故意板着脸,挥挥手:“没事没事,一会我让助理送你。”
席盛无奈:“行吧。”
语毕,他端起酒杯,和邵世闽碰了一下,然后眯着眼喝了小半杯。
嘶……
邵世闽把一盘牛rou卷全都倒进了锅里,看席盛咬着牙的痛苦模样,他不禁咂舌:“你这是多久没喝过了?”
“好长一段时间了。”
真要算下来,应该是从他和姜许在一起到现在,足足五年他都没尝过白酒了。
或者说,和姜许在一起的那一年,除了在外必要的宴会外,他都没再喝过酒。
邵世闽给他夹了块牛rou,低头浅笑:“那你今天可得好好喝个尽兴,咱俩不醉不归。”
席盛笑了笑,没说话,也没吃碗里多出来的那块rou。
“我说大影帝,你这次回国真的只是休息休息啊?”邵世闽低着头,似乎漫不经心地又问了一句:“就没想着自己导个片子?”
“算了吧,我不是那块料。”席盛一口回绝,显然没那个想法。
“我说崔衡也真够厉害的。”邵世闽仰面喝了口酒,嗓子火辣辣的,“你和姜许师兄弟俩多给他争光啊,要不是你四年前合约到期没再续,那现在这新愿名声估计还能再往上翻个台阶。”说话间,他隐晦地打量了席盛一眼。
热气缭绕间模糊了对面那张跟四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的脸。
有时候老天还真是格外偏爱一些人,不仅给了他一身好看的皮囊,还给他点亮了一些旁人无论怎么努力也触碰不到的天赋技能。
还有那姜许……啧啧,委实碍眼。
席盛筷子虽然没停,嘴里也一直嚼着东西,但他的舌头却好似出了问题,吃什么都没了刚才的味道。
四年前,不光他合约到期,姜许和新愿的合约其实也到期了。
那时候的他已经收到了国际知名导演克鲁卡·斯迈尔的电影邀约,而姜许也连连拿了好几个国内音乐方面的奖项。
其实那年,他本来打算继续和新愿续约,毕竟合作多年也挺愉快,没有过什么冲突。
但最后姜许跟他提出了分手,且崔衡告诉他,姜许和新愿又续了五年的合约。
他从十五岁入行,第一部电影就是男一号,后面虽然接过电视剧,但每部作品质量都是有保证的。那一年,他已经把国内电影行业的奖项都拿了个遍,不往国外发展是不可能的,毕竟谁也不想永远停在原地不是?
出道多年,他的粉丝数量不仅多,而且还横跨了多个年纪层,说他不骄傲那是不可能的。
和姜许分手那年,他和现在的姜许一般大,都是二十九岁。
“喂,喂!”看席盛半天不说话,邵世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
“哦没事。”席盛掩饰性地一笑:“就是觉得,这爆辣锅还不够辣。”
“不是吧?还不辣?”邵世闽声音都放大了许多:“你头上都是汗,还不辣?”
一边说着,他一边抽出纸想要给席盛擦汗。
只是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席盛头下意识往后一仰,躲开了他的手。
邵世闽眼神暗了暗,他面色如常地收回手,失笑道:“不是吧?我,你还躲?”
“虽然关系摆在这,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席盛没有接过他的纸。
和席盛一样,邵世闽也是个gay,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是个1号。
邵世闽明白他的意思,歉意地笑了笑没再有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