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欢眼见冯雅披头散发,眼里布满血丝,脸上亮晶晶的涕泪交加,恨不得买一瓶香槟来当着冯雅的面庆祝,她忍着热血沸腾的激动,任凭冯雅在床上踢喊怒骂,转身走了出去。
从电梯出来,周清欢才笑出声,她一路笑,笑到张子森的车前,发现张子森竟不在车里,顿时笑不出来了,琢磨张子森是不是以为她跟张子林患难见真情在抱头痛哭,所以找上去了?
真是的这个男人,多等一下都不愿意。
周清欢生气,刚转身要进医院,却见张子森捏着一串糖葫芦走过来,她的气顿时哽在了喉咙。
张子森见她已经回来,长腿胯着几步上前,“等久了吗?”
“你这是……”
张子森将糖葫芦递给她,并没过多的说明为什么要去买这个,周清欢想了想也没问,跟着上了车。
“饿不饿?”车开出一会儿,张子森才开口说话。
周清欢从胡思乱想里回过神,摇头看到手里的糖葫芦,便撕了塑料外衣小口吃起来。
山楂有些酸,入口后唾液急速分泌,周清欢皱眉头,轻呼:“在哪儿买的啊,酸死我了。”
张子森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忽然地笑,周清欢趁机将山楂塞他嘴里,“给你吃。”
张子森见她这样,知道酸,但没想到能酸成这样,他龇牙咧嘴的,周清欢也忍不住笑出声,听他说:“我看小朋友都在吃,难道不应该是甜的才会喜欢吃吗?怎么酸成这样?”
“山楂当然酸,你小时候没吃过糖葫芦吗?”
张子森摇头,“买不起。”
“你胡扯,张子林小时候就吃过。”
这句话让张子森表情慢慢淡了,他缓了缓,才道:“他买得起。”
四个字,给了周清欢画面感。
马岚的偏心,她领教过,张子林看不起张子森,她也见识过,但现在想想,张子森从小到大估计没怎么体会过父母疼爱,和手足兄弟情吧,糖葫芦这种东西应该是每个人童年的记忆,他竟然没吃过。
周清欢收回糖葫芦,又咬上一小口,当酸味弥漫口腔时,想到刚才张子林和冯雅的样子,她也不知是想让报复更深一层,还是怀揣着怎样的鬼使神差,突然地去看张子森,说:“要不我们明天去领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