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三个人抱孩子的方式非常粗暴,像抗货包一样完全不顾及小孩是否会受伤。
孩子们好像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毫无动静,只有幼小的手脚垂在空中偶尔摆动一下。
秦皓看着他们从远到近,看清了这三个男子的样貌,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眼神漂移不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一个人的脸上还有条刀疤,从嘴巴右边划拉到耳边,是三人里的头。
“老大,发达了,这三条加上马车上四条,我们钓了七条小鱼,明天交给府城码头番船上,白花花三十五两银子就到手了。”
三人中最矮的男子谄媚地对刀疤脸说话。
“只要你们老实跟着老子干,少不了你们的好。”
刀疤脸也非常兴奋,这几天村里的人都忙着收庄稼,家里小孩没有人顾。
三个人赶着马车沿着几个村庄走一圈,每到一个村子就把马车停在村口,进村寻找目标,非常轻松就偷到七个小孩。
秦皓站的地方地势高一点,茅草掩护了大半身形。
他往下看得一清二楚,下面三人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还是乐呵呵朝着他这边跑。
秦皓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拐卖小孩,今天不打断这三个gui孙子的腿他就不姓秦。
秦皓掂了掂手中的树枝,挺结实的,非常适合打人。
待三人跑到三尺之内,秦皓慢悠悠从茅草里走出来,横着树枝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三人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个人,高他们一大截,头发是古怪的短头发,身上也穿着古怪的衣服,吓了一大跳。
不过很快,刀疤脸发现对方就一个人,于是恶狠狠地盯着秦皓:“给老子滚,坏老子好事打死你!”
“放下孩子,不打死你们!”
三人看着眼前的硬茬,对视了一眼,把小孩扔到路边,各自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围了上来。
秦皓中气十足地对着稻田方向大吼:“来人呀,有人偷小孩了!快来人呀,偷小孩了!”
三人停顿了一下,矮个有点担心村民赶来,他们走不了,胆怯看了刀疤一眼。
“老大,要不算了吧,这三个我们不要了。”
另外一个也开始紧张,附和起矮个:“老大,我们撤吧。”
“老子怕过谁,两个怂货,怕什么,我们三个人,他一个人,等村民赶过来,我们已经干掉他了,明天领了银子晚上去小竹楼喝花酒,想想银子和哥儿,给老子上!”
刀疤脸率先嗷嗷地冲过来,后面两个也跟着向秦皓刺过来。
秦皓慢条斯理地拿起木棍,打地鼠一样爆锤了三个人一顿,刀被打落在地,三个人也被虎虎生威的木棍打的哭爹喊娘。
“大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大爷,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大爷,是刀疤让我干的,不关我的事呀,好痛呀,我要死了。”
三个人犹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断求饶,秦皓却没有停止,这种伤天害理的坏货,不打成手脚残废以后还会再犯。
农田里,徐宜和徐迩在收割稻谷,家里四亩田的收成是一家三口一年的希望,趁着天晴必须尽快收割晾晒完。
这几天两兄弟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已经热火朝天干了四天。
“哥,那边好像有人在喊。”徐迩站起来好奇地往山边看去,农田里已经陆续站起一些人。
“哥,不好了,好像说有人偷小孩。”
“坏了,小杉一个人在家里。”徐宜也站起来看到农田里的人拿着镰刀开始往山下赶。
小杉才五岁,年纪太小,这几天在家里看着晒谷子。
“小迩,你回家看下小杉在不在家,我过去山下帮忙。”
“好,哥,你小心点,我看完小杉马上过去。”徐迩转头就往家里跑去。
农田里的人都拿着镰刀,要去抓偷小孩的贼,家里有小孩的更是怒火滔天。
“天杀的畜生呀,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被雷劈呀。”
一群人浩浩荡荡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小孩安静地躺在路边,一个奇怪的人正在单方面暴打地上的人。
秦皓见村民们到了,停了手。
“看看是谁家的小孩,应该被迷昏了,抓紧送去治疗吧。”躺在路边的小孩瞬间被大人围了。
徐宜也挤进去看,自家小杉安静躺在地上,脸上和身上脏兮兮的,额头还有一道血痕。
一下子冲过去将他抱进怀里,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下来了。
徐宜不断地轻拍孩子的小脸蛋,呼喊着他的名字。
“壮娃呀,你要吓死阿父阿么了,壮娃,我可怜的娃。”
“啊,虎子呀,快醒过来呀,阿么十月怀胎生下的小宝贝。”
另外两个小孩也被亲人搂在胸前,其他的人一看不是自家孩子,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断在说造孽呀,要打死偷小孩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