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你好烦呀。”徐宜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秦皓制住了他乱动的身子,笑着说:“小白猪,起床了,村里的帮工都来了。”
帮工们来了,他这个主君还躺在被窝里,被人堵了像什么样子,徐宜一下子Jing神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恁是怕碰见村里的哥儿,央求着秦皓带他去空间打理自己。
秦皓拴上了卧室的房门,将窗户也关闭严实了,带着徐宜进了空间,徐宜快速地梳洗完,将自己所有的棉服都摆在床上,想挑选出最合适的衣服。
“皓哥,你记得戴蓝宝石戒指。”首饰前天就选定好了,徐宜先把蓝宝石首饰戴好,在镜子前面照了照,镜子里的人神采奕奕,满面春风,看起来明艳大气。
秦皓站在他身边,穿着深灰色棉袍,器宇轩昂,丰神俊朗,两个人放一起,相貌相当,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徐宜着急着出去待客,对着一床的衣服犹豫不决:“皓哥,你说我穿哪套好?”
以前没有什么衣服,两三件旧衣服轮换着穿,根本不用费心,现在每个月都要做好几套新衣服,倒是给徐宜添了件幸福的烦恼。
“我们成亲的时候,县令送来的缎子,叔么给你做了一套常服,一套袄子,就穿那套缎袄吧。”今日徐宜佩戴的首饰贵重,穿棉袍有些镇不住。
徐宜相信秦皓的眼光,乖乖地穿上了天青色的缎袄,袄子是对襟长款,盘花扣采用的是复杂Jing美的凤凰扣,下摆长度刚过膝盖,腰部做了收腰设计,虽是冬衣,也能显出徐宜玲珑的腰线。
看着穿戴一新的徐宜,秦皓眼前一亮,面前立着的青年和半年前相比,已经脱胎换骨成另外一个人了,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清雅俊俏中带了一些秀美,却又没有丝毫女气。
“宜宝,今天你想迷死谁呀,在外面不准你随便对人笑。”秦皓将徐宜的脸掐变了形,不甘心将徐宜最美的一面现于人前。
徐宜拍掉了秦皓作乱的手,懒得理他,自家男人,时不时就撒癔症,徐宜已经习惯了:“好了,只迷你,赶紧出去了,叔么找不到人,会觉得奇怪的。”
今天家里办喜事,秦皓没有再出幺蛾子,牵着徐宜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门。
院子里,叔么忙得焦头烂额,没空关心秦皓夫夫在干嘛,家里请了好多帮工,本也没打算让他俩干粗活。
徐宜在院子里一露面,干活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眼里满满都是惊艳,都在想这是哪里来的俏夫郎,并没有认出来是他。
叔么抬头看到他,随意给他派了个轻活:“小宜,你去帮草哥儿穿婚衣,徐华马上就要去接他了。”
今天叔么穿得很喜庆,棕红色的大褂,头上和手上戴了徐宜给他买的金簪和金镯,一脸喜气,很有老封君的架势。
自从进了秦家的院子,村里的哥儿已经受了几轮刺激,一进门就被叔么的富贵派头镇住了,后来见到了草哥儿,穿着一身大红的棉布新嫁衣,佩戴一套Jing美的葫芦银饰,和几月前的草哥儿判若两人。
看着眼前的徐宜,他们更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容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嫉妒他,今日一见,只剩羡慕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只会嫉妒比自己稍微好一点的人,如果比自己好太多了,反而会自惭形秽,莫名想臣服于他。
徐宜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和村里的长辈寒暄几句,就被叔么遣去了草哥儿的卧室。
眼瞅着院子里的汉子看徐宜看得两眼发直,叔么眼皮直跳,如果被秦皓发现了,依他那霸道性子,这几个汉子可要遭殃了。
“哥么,宜哥儿越长越俊,我都不认得了。”徐宜刚离开,二狗夫郎就冲着叔么一个劲地夸:“宜哥儿命好,嫁了个好郎君,以后你们就安心过富贵日子了。”
二狗夫郎平日里就和叔么相熟,叔么对他也没有设防:“哥儿和哥郎有本事,虽没有到大富大贵,总算衣食无忧了。”
“你就偷着乐吧,看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二狗夫郎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
婚仪按照常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徐华和徐宜拜堂行礼之后,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家里粮食多,叔么主食安排的是Jing米饭,席面九菜一汤,六荤四素,在村里已经是顶好的宴席了,村民们边吃边夸伙食好,吉祥话说了几箩筐,乐得叔么脸上的皱纹都多出来几条。
村长夫郎坐在席位上,一双眼睛四处搜寻徐宜的身影,之前的糊涂事,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徐宜说开,怕他心里会有意见。
徐宜没有什么事可忙,偶尔陪陪草哥儿,带带小宝,哪处缺人手就去帮忙。
只是今日他穿戴贵重,对村民来说,就像一位遥不可及的富贵夫郎,和他们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自然也不敢指使他干活。
他和秦皓倒成了婚宴上最轻松的人,秦皓和村长,族老们坐在一起吃菜喝酒,他也想随便找一桌全是夫郎和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