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项链后,润蕴放在手掌里摸了摸,上面有砚晗的体温。刚准备开口,就看见砚晗非常淡定的转身,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下了。
……
……
“嗯?”砚晗疑惑。
“嗯,没事。”润蕴压了压嘴角,收起一脸的惊讶,“这个给你放哪?”
“放枕头下吧,我明天再戴。”
“啊好的。”
“你不下来躺着?还坐着干嘛?”砚晗一边说着,还拍拍身边的被子。
明明病房里开着白炽灯,可现在的场景就如同黄暖灯光一样让人心跳加速。
“嗯好……”
等润蕴慢慢躺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发出的邀请,怎么反倒是自己不好意思???
“想上厕所,喝水就喊我,不会很麻烦的。”砚晗说着说着声音就被困倦吞了。
因为腿不方便,润蕴只能仰天躺着,为了节省空间还稍微斜侧了一点,砚晗正对自己侧躺着,距离比想象中还要近,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砚晗的手。
夜晚的微风从窗口吹入,熟悉的味道有极好的安神效果。本来不太困的润蕴,在旁边人规律的呼吸下,也逐渐闭上眼步入梦乡,一夜好眠。
清晨,砚晗比闹钟先醒来一步,发现自己隔着被子贴上了润蕴的一只手,脑袋可能开了导航自动寻找到她的肩膀作为枕头。
你是有多困,居然昨晚上浪费了大好时光,刚躺下就睡着了,砚晗心里叹息着,一边半支起身准备起床。
可目光扫到旁边人就移不开了,下颚线到脖颈的线条利落,病号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点锁骨,头发有点凌乱,有些还半遮盖着眼睛。
砚晗无意识抬手,轻刮着她的下颚线,正准备帮她把头发撩开时,闹钟突然响起。
!……
润蕴被闹钟吵醒的前一瞬,感觉有东西蹭着脸颊,她扭扭头,用肩膀磨蹭了几下痒痒的位置,确定没东西,“嗯哼”了一声表示满意。这在图谋不轨的砚晗眼里就像小动物撒娇的举动,温柔注视着她,无声笑起来。
砚晗换好衣服,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也不吵醒床上的懒虫,留了一张字条放在桌上,悄悄退出了房间。
润蕴醒来还睁不开眼睛,用手小心往旁边摸了摸,发现只有一点点残留的温度,睁开眼确定病房只留她一人了,才将被子拉起来盖过头顶。
你是有多困,才晚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而且早上还起不来,都没和她告别。在被子里吐槽完自己的润蕴慢慢坐起身,看到旁边桌子上的早餐和字条。
——起来先喝半杯温水,早餐也要记得吃,有什么事联系我。——砚晗
中午砚晗照样打包盒饭,两人一起吃。
“上午医生来看过,说恢复得还行,等会可以试试双拐下床,下午可以出院了。”
“嗯嗯,我知道的,来的时候碰到医生了,多聊了两句。等会吃完我陪你试试,出院的话,等我下班后来接你好吗?”
“嗯嗯,你方便着来,我不着急。”
下午六点一到,砚晗又火急火燎地下班了。
陈助理羡慕地一抬头:“副组长真的效率好高,上班时间就能完成任务了。”
二胖嚼着薯片抬头:“你完不成吗?”
元组长悠悠飘过:“你居然完不成?”
……
原来小丑是我自己,陈助理默默低头清算数据。
接到润蕴的砚晗总算松口气,目光注视着她坐稳在副驾驶座后,一只手撑着她的座位靠背,另一只手帮她把安全带系好。
润蕴僵硬着没动,声音如蚊蝇嗫嚅着:“不用麻烦啦。”
砚晗听到有点害羞和撒娇的语调,莫名戳到了心底,起身的时候,故意慢了一点,抬手刮了刮润蕴的鼻梁,“不方便的事我来,你小心膝盖就行了。”
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过于暧昧了,砚晗赶紧岔开话题:“你得先陪我去一下公司,我忘记拿一份文件了。”
木偶人润蕴机械回答道:“啊,好的。”鼻子上火辣辣的,今天不是降温吗?怪闷的。
下楼的时候,砚晗碰到了经常合作的法务部同事小胡,两人闲谈了一下最近项目的专利申请资料,一直到门口才分别。突然听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发出鸣笛声,砚晗心一慌转头看去,发现润蕴兴奋地朝这边挥手,“胡老二!胡老二!”
全公司都称赞非常有绅士风度的胡铎听到声音,先是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非常不注意形象的穿着西装奔过去,一边还喊着:“老大!”
胡铎奔到车前,才发现老大的腿绑着奇怪的固定护具。
“老大,两年没见了吧!你咋混成这样了?”
“胡老二你闭嘴,这是我打球的时候伤着了。”
“我听我妈说你回来了,还不信,你回来了怎么可能不找我打球呢?原来武器受损了。”
“等我好了,再战,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