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晗,是想和我长长久久才教育我这么多吗?为了长久的关系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砚晗:“……”
“砚晗,还有吗?我认真听,录音,对,录音也可以。”润蕴笑望着怀里的人愤愤转身,打开水龙头,继续洗菜。
她又将脑袋垂在砚晗的肩膀上,真舒服。若有上辈子,她一定是只树懒,最喜欢赖在叫一棵叫砚晗的大树上。
香酥小炒rou,孜然牛rou,玉米排骨汤,还有一小碟香菇青菜。
很简单的四道菜,砚晗特意问了润蕴,准备的量会不会少,润蕴认真想了想回答可能多了。
她和徐父独处的这几天,一般只需要简单准备两道菜,有时还剩下了不得不扔掉。
不过等三人坐到桌边,放开肚子吃起来,发现分量恰好。
徐父尤爱那道五花rou切薄片的香酥小炒rou,“说起来我还特别担心润蕴伤了腿,会照顾不好自己,上次去接她,发现貌似白嫩嫩了不少,看来都是小谢的功劳啊!”
砚晗弯了弯嘴角,手里拿着公筷帮润蕴夹了几片青菜叶,“谢谢叔叔的夸奖,润蕴不挑食的,我做的好吃不好吃,她都捧场。”
徐父诧异地望着润蕴夹起她一向不怎么爱吃的青菜,满脸幸福地塞进嘴里。
有点不对劲,可恍惚间心底划过一丝了然,这傻女儿,倒是运气好,能交到这么一个真心朋友。
一顿午餐吃下来,和乐融融,并没有砚晗想象中那么剑拔弩张、暗流汹涌。
可没想到,矛盾的激化只在一瞬。
润蕴习惯性饭后收拾碗筷,砚晗则顺手拿过抹布擦擦桌子,两人配合默契,不过十来分钟,便整理妥当了。
正巧徐父笑眯眯走入厨房,“正好我们家的被褥前几天刚晒过了。我刚刚收拾出另一个房间,小谢忙了一上午肯定累了,等会可以去房间里休息一下。”
砚晗并没有听出有何不妥,笑着道谢,转头看向润蕴时却发现她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笑。
徐父也和砚晗一样疑惑,清了清喉咙,刚想开口,便听见润蕴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越过他走出厨房。
“这……”徐父满脸歉意地望向砚晗,因为家里事而引起的小冲突不小心波及了她,“我去找找她,她肯定是……”
砚晗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隐约将润蕴的怒气和旧事挂上钩,摆摆手道:“我没事的,叔叔先在这等一小会,我去找找她吧!”
徐父无奈地笑了,罢了,谁去不都差不多。他的宝贝女儿啊,自从两年前便成熟了不少,现在有些心思自己也摸不准。
徐父带着砚晗走到润蕴的房间门口,抬手想敲敲门,可悬在半空半天也没敲下去,良久叹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砚晗目送着他关上门,才轻轻扣门。
“润蕴,我进来了。”
房间里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太阳光烘烤着透入窗户的一小片区域,也足够使整个房间闷得发慌,空调并没有打开。
砚晗皱皱眉,走到床边坐下,手抚着趴着的人后肩处,并没有说话,很耐心等着。
果然不到一会儿,趴着的姿势动了动,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脸贴上她的腹部,声音有些僵硬:“我不是故意生气的,也不是故意甩下你的……”
“我知道,还有人生气会故意?”砚晗玩着怀里人的发尾,烫染后有些干糙,但捋一把揉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我怕你觉得我矫情……而且我本来不想的,就是一下子没忍住。”
怀里的人好像不愿意解释这突然的情绪失控,所以只一个劲地道歉。
砚晗蹬下脚上的拖鞋,盘坐上床,“润蕴,我们来玩个什么游戏吧!”
润蕴诧异地抬头,她的眼眶红红的,眼角有些shi润,脸上并没有泪痕,可见正强忍着。
砚晗的目光四处扫了扫,停在不远处书桌角落的一副扑克上。
“简单点,斗牛吧,会吗?”
润蕴犹豫了片刻点点头,“玩钱的?”
砚晗瞥了她一眼,没好气捶了她一拳:“你觉得赢得了我?牛大的可以问牛小的一个问题,只玩十局。”
润蕴乖巧点头,从桌上拿过牌。
斗牛一般是牌桌上成年人之间玩钱的快餐,一局时间少,钱流动大,而且胜负明确,全靠运气。
砚晗蹩脚地洗牌,脸上不见一点局促,在第三次差点没抓稳的时候总算洗完了,将整副牌打开呈扇形
“一人轮流抽一张。”
砚晗扫了一眼,将牌亮出,六牛;润蕴运气不佳,一手的小数字,没有牛。
“在什么时候分别谈过几个女朋友?”
润蕴接过牌慢慢洗,和她对视,可太狡猾了,居然将两个问题杂糅成一个。
“高中时候谈过一个,研一时候谈过一个。”
砚晗身子后仰用双手撑在身后,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一声不回答。
润蕴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