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古言送出门后,古先萍这才放心地回房间补眠,但她不敢熟睡,天刚将将亮,她就起来了。
家里的活计还等着她做,虽然古金育也有帮忙,但家里的早饭却是要她做的。
她从六岁开始,就要负责做一家人的一日三餐,洗衣服,喂猪喂鸡,而她娘,顾氏只是坐在一旁,拿着一根棍子监督她,只要她的动作稍微慢点,就会被顾氏打。
六岁的古丽,却倍受家人的疼爱,这也是古先萍为什么那么嫉妒古丽的原因了。
她自认为比古丽年长,又长得比古丽好看,但周围的人却都只疼古丽一个,不疼她,所以她要把古丽的一切都抢过来,占为己有,只要是古丽喜欢的,在意的,她都要抢。
大家都是古家的女儿,凭什么古丽受尽大家的疼爱,而她却要像牛一样从早做到晚,还要吃不饱,穿不暖。
她曾经问过她爹,她是不是捡来的?为什么别人的娘亲都疼女儿,可她的娘亲却处处刁难她,甚至虐待她,但他爹却很肯定地说,她就是他们亲生的,顾氏确实是她的亲娘。
至于顾氏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爹也想不明白。
而古先萍认为,她爹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好在她面前说她娘的坏话,她娘就是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认为女儿是赔钱货。
古言是傍晚时分回的家,整个人喝得醉熏熏的,好在是一辆马车将他送到家门口,虽然只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但在庄户人家那也是很轰动的。
就连开腊肠作坊的古丽家,赶的依然还是牛车,这古言好吃懒做,竟然也有马车送他回来,莫不是雇来的吧?但是这雇辆马车也得好几十文钱啊,古言这是发财了?
马车将古言放下,就离开了,古言还和人家挥手道别,直到看不到也车的影子了,才转身回家。
傍晚时分,大多数村民都回家做晚饭了,但也有少数几个在外边溜达,有那好奇地就问道:“古言,上哪儿发财了?”
“县,里。”古言留下这两个字,便进了自家院门。
而那打趣的人,也只以为古言可能是到县城里赌博,赢了几个钱,便没有放在心上。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顾氏第一个跑了出来,看到宝贝儿子喝得醉迅熏的,赶忙跑过去扶住古言:“你这又是上哪儿鬼混去了?怎么就不喝死你。”
顾氏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但行动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古言已经高出她一个头,只凭顾氏一个人是扶不住古言的。
“死丫头,没看到你哥回来了,还不快出来帮我一把,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吃吃,怎么就吃不死你。”顾氏冲着厨房怒声骂道。
厨房里,古金育叹了口气,对女儿无奈地说道:“先去帮你娘把你哥扶到房里,我先看着。”
“嗯。”古先萍放下锅铲,便快步出了厨房,低头帮顾氏扶着古言进了房间,并将感言安放到床上后,才出了房间,继续回厨房炒菜。
第二天,古先萍才知道,古言带去的腊肠,竟然卖了六十两银子,但是银子也都被古言给吃光,输光了。
对于古言把钱花光,输光,古先那是一点都不奇怪,尝到甜头的古言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又再干一票,他没想到腊肠这么抢手,这次一定要干票大的。
正在古言琢磨着如何下手时,作坊这边迎来两个怒气冲冲的陌生人。
第30章 论账房的重要性
两个怒气冲冲的陌生人进了作坊,看到作坊门口左手边的一个隔间门口上挂着一个上面写着办公室三个字的白色牌子,两人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往办公室走去。
当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里边只有一句伏案打算盘的少年时,两人再次对看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但两人很快就掩饰了心中的惊讶,继续怒气冲冲地走到算盘少年所在的桌子,‘啪’地一声,便将他们手中提着的一个白色布袋放在桌子上,同时也打断了方浩铭打算盘的动作。
“两位这是?”方浩铭看着眼前两名约四十岁出头,此时明显在气头上的中年男人,疑惑地问道。
“这些可是你们作坊卖出的腊肠?”其中一名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指着桌子上的白色布袋怒声问道。
方浩铭这才看向一直散发着臭味的白色布袋,并伸手打开。
袋口一打开,一阵难闻的臭味便迎面扑来,差点没把他给熏晕了,待自己没那么难受了,方浩铭才低头看向袋口,果真看到布袋里面装着腊肠。
方浩铭更加疑惑了,再次问道:“你们说这些腊肠是从我们作坊买的?”
“是。”国字脸男人坚定地应道。
“二位亲自上门来买的?”方浩铭继续问道。
“是你们作坊的一位年轻人拿到我们酒楼卖的,还收了我们六十两银子。”另一名瘦长脸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道:“我们本以为你们是讲信用的商家,没想到竟然把坏掉的腊肠卖给我们,看在你们是新手的份上,我们也不再追究,现在你们把那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