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袅袅姑娘从前就是个世家小姐,只是家中落魄了,不得已才流落到烟花之地。”
“怪不得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看来这一次的头牌又是非她莫属了。”
还没等这阵热乎劲过去,台上忽然上来六个把脸蒙得严严实实的姑娘,清一色穿着嫩粉色却不同款式的长裙,不知道在鼓弄什么玄虚。
台下的宾客们难得看见没有带乐器上台来的表演,也都静了下来,仔细等着。
待六个姑娘们站定,姑娘们才解开脸上的面纱,露出真容。
美女难寻,想要同时找到六个佳人再把她们凑在一起跳舞,更困难。只见台上六个美得独特的姑娘们持纱作舞,以自己人声的哼唱作配乐,跳起了动作整齐划一的舞姿。
站在最前面领舞的姑娘动作娴熟,身段迷人,妆面淡化了过于聚拢的五官,裸色的唇妆显得整个妆面清丽自然,即使舞姿袅娜也不见一丝风尘气。
个子最高的那个姑娘虽说舞姿并不如领舞那般曼妙,但她的妆面最为艳丽,一双勾魂摄魄的眼下似是贴了两片水滴形的珍珠,正红偏棕调的唇色更将观众的视线集中在她的面部,眉眼流转间美得正色,倘若袅袅的美是小桥流水,她的美便是山川河流,大气而浓重。
再看后面最为吸睛的脸型圆圆的姑娘,肤色净白无暇,卷翘的睫毛修饰着圆圆的小鹿眸,显得生动可爱,眼睛眨动犹如晶亮的蝶翅,带着无数光华。
几个姑娘各有各的美,嘴里哼着没有词的曲调,舞步跟着曲调一步一步踩在点上,也踩在看客们的心上,仿佛今天夜里那之前没能见着的佳人,都一次性在台上给他们放送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姑娘们的舞步也随之停下,几个姑娘忐忑不安地退下一步,等待着台下的铜板。
“太棒了!醉心阁都是从哪里搜罗来这么些漂亮的姑娘!”
“我的铜板呢……算了,整个荷包都丢给你们了!太美了……”
“她们的口脂都是从未见过的颜色,是在哪里买到的?”
姑娘们的演出刚刚结束,立刻一鸣惊人,惊艳四座。台下的观众吆喝着叫好,纷纷掏出一把一把的铜板往台上丢,有些在之前的节目就把铜板丢的差不多的观众,就开始丢些手帕,花朵什么的。
六个姑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简直就像在梦里一般。
“涅槃,三千九百六十八枚,赏银五十六两七钱!”
这下不仅六个姑娘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快四千的票数,这是醉心阁这么多场酒宴以来最高的票数,从来没有人能在一场中得到这么多铜板和赏钱。
原本觉得自己稳Cao胜券的袅袅面色一沉,在酒宴开始之前她就已经打听过其他人的演出节目,对自己能否得到头牌已经稳Cao胜券了,没曾想半路杀出个什么“涅槃”,票数竟然是她的三倍多。
“钱妈妈,这样怎么算?六个人,不合规矩吧?”袅袅站在醉心阁老板娘身边发问。
钱妈妈也觉得稀奇,提着裙子走上台去询问。她走到凤丫跟前才认出凤丫,那灰头土脸的丫头一变,变得这样光彩夺目,真不知道是施了什么法术。
“这快四千枚票数你们怎么分?是平分以后每个人六百多枚,还是你们自己分出等级,有多有少?”
凤丫微笑着摇了摇头,对钱妈妈解释道:“妈妈,我们不平分。我们是名叫涅槃的‘女团组合’,是一个集体,这些票数是我们共有的票数,单拎出来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代表涅槃。”
看着六个姑娘口风一致,钱妈妈疑惑:“那你的意思是,头牌就是你们六个人一起?那要是客人点你们,你们不可能六个人伺候一个主吧?”
“当然,”领舞的姑娘牵着凤丫的手,气息微喘,同样坚定地回应,“头牌就是涅槃,是我们六个人,要是有客人点,也同样是我们六个人一起,至于客人想怎么选择是客人的事。钱妈妈且放宽心,在此之前我们是醉心阁的底层,一年到了也给你赚不了几个钱,现在我们凤凰涅槃了,从此以后就不一样了。”
“没错,从此以后我们要做的就不再是伺候人这么简单了,我们要吸引更多的人喜欢我们,不仅要红遍湘岚,更要红遍全大梁,成为大梁第一‘女团’,以后也会有别的城镇的人,布置宴会邀请我们前去演出。”
姑娘们眼里闪着光亮,把梵嘉茵说给她们的每个人的象征还有未来的展望,尽数说给了钱妈妈听,听得钱妈妈也是一阵云里雾里,一个激动便拍了拍手,牵着几个姑娘就把她们带到台前。
钱妈妈笑得满脸褶子,大声宣布道:“亲爱的湘岚镇的朋友们,咱们醉心阁的酒宴今天就结束了,我们从今天起推出‘涅槃’这个‘女团组合’,从今天起也是我们店里的固定头牌之一。望凤凰涅槃,直上九天!”
台上几个姑娘惊喜地抱在一团,激动地眼泪簌簌直流,台下的观众也莫名地燃了起来,看着青春洋溢的漂亮姑娘奋斗努力着,不自觉地也开始喊道:“凤凰涅槃,直上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