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嘉茵摇了摇头,两手一摊:“我已经两天没见过父亲了,他不在家里。”
这时候,一直在里屋休息的卫临尘也坐着轮椅出来,疑惑问道:“嘉茵,怎么了?”
“兄长,”梵嘉茵赶紧上前扶住卫临尘的扶把,答道,“衙门的人,来找父亲的,今天你可见到他了?”
卫临尘看她的样子,当下便会意,假意思考了一会儿,对那捕头说:“好像这几天都没见到爹,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捕头笑容渐淡,叉着腰等待着手下的结果。
“报告,东院没搜到人。”
“头儿,西院没有。”
“头儿,都没有。”
那捕头听后来回踱了几步,难道是卫武青收到了风声早就逃跑了?不应该啊,他们都是才刚刚接到的命令,怎么就能跑了?
他走到二人面前,皮笑rou不笑地对梵嘉茵说:“夫人,还望你把老爷请出来,我们弟兄回去也好交差。要是卫老再不出来,衙门可能就要下通缉令了。”
“通缉令?父亲所犯何事,还要下通缉令?”卫临尘惊讶地望向他。
梵嘉茵在捕头回答之前先打断了他:“兄长,父亲一世忠良,自是不会干些错事的,就算是真的通缉了,大约也是诬陷的。也还请捕头尽快寻到父亲,还他清白。”
梵嘉茵态度坚决,那捕头实在探不出什么消息,冷哼一声,带人走了。
卫府被搜的一片狼藉,下人们纷纷停下自己手里的活计,向外探头探脑。
梵嘉茵推着卫临尘往后院走去,冷声道:“你们都没事情做了!?”
新夫人平日里虽然对下人们都比较冷淡,但还是很好说话的,难得这样严肃,大家都吓得赶紧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两人来到后院,柳雅也带着易容过的卫武青来到了后门。
梵嘉茵从系统里调出一个单色小眼影,递在卫武青的手里:“父亲,您上了山以后,将这个交给刘青,那里的人都能认出我的东西,会好好待你。”
“老爷,东西管家给你收拾好了,”柳雅手里拿着一个粗布包裹,里面装了些衣服食物等等,交到卫武青手里,“您路上小心。”
卫临尘在听了梵嘉茵的叙述后,握住了卫武青的手,微笑道:“父亲一路小心,等风头过了,临风和嘉茵就来接你。”
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明明是小辈们的长辈,却还要让他们替自己担心,卫武青接过包裹后沉默半晌,憋了好半天才小声对梵嘉茵说:“……我把我两个儿子都交给你照顾了。”
梵嘉茵微愣,“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我一定把他们照顾好。”
说着,她打开后门,吩咐两个家丁护送着卫武青上山。
卫武青走出几步,又回过头,面颊若有似无地有些微红。他看向梵嘉茵,眸中带了几分慈父的柔光。
“闺女,也照顾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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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继长公主卧床病了几日后,莲妃因生产伤了身子,加上父亲入狱影响了心情,身子也渐弱,每天要喝很多种类的药。前几天热的不行,这两天又莫名骤雨不休,气温变化大,连皇帝也染了风寒,卧床两天。
皇帝风寒已见好了,但鼻水每天还是没停过,换洗的帕子不断地更换,看来病情还是挺严重的。
梵靖扬散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外袍,便打喷嚏便用帕子擤鼻涕,鼻翼两侧还有些微微泛红,被蹭破了些皮。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看着都心疼,把太医院端上来的药试了两口后,端到皇帝的跟前,后头的婢子也端着一盘蜜饯送了上来。
“这药朕还要喝多久,受不了。”皇帝看了看碗里棕褐色的ye体,嫌恶地皱起了眉。
“太医院说了,皇上风寒已见好了,再坚持喝上几帖,鼻水就不流了。”
皇帝只得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刚一喝完,婢子赶紧送上蜜饯,皇帝抬手丢了一块进嘴里,甜味马上中和了口腔里的苦涩,蜜饯都显得比平日更甜一些。
皇帝见小太监半天没动,吸了吸不通的鼻子,问道:“还不退下,有何时要禀吗?”
小太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声说:“是长公主的意思,公主说进来宫中生病的人多,许是沾染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如请些神婆道士来清理清理,再去寺里请些得道的高僧,为宫里诵诵经,问皇上您的意思。”
“那不是把宫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吗?”皇帝皱起眉头,记得小时候曾看过宫外民间的法事,又是烟又是火的,还有穿戴奇怪的神婆戴着面具跳着奇怪的舞,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小太监笑了笑:“哪能呢,诵经念佛是好事,正好皇上新得公主,还能祈求祈求观音,再给皇上您送个皇子来!”
梵靖扬对自己的子嗣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求,生了子女不仅要担心他们的成长和安危,还要好好教育他们,往后要是他老了,说不定儿子多了还会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