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挑了挑眉出声:“是我猜错了?”
系统顿了顿:“……还不确定。再试探看看吧。”
老大夫很快就被少年扯过来了,胡子都被吹乱了,进来了一看席不暇精神不错的样子就说:“这不挺好的?我看着人没事儿啊。”但还是坐下给席不暇把了把脉,边摸胡子边说:“正常,脑子里积了淤血,这个急不得,你先吃着我拿的药,多活动活动晒晒太阳,等淤血化开了自然就记起来了。”
少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连连道谢后把老大夫送了出去,回来后有些局促地坐在了席不暇对面的木桌椅子上,屋子很小,少年虽然比席不暇矮一头但身子骨很健康,短打下露出来的胳膊上是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极具少年人的力量感。
而席不暇更不用说,身姿颀长身材富有成熟的魅力却又不失美型,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坐床一个坐椅子,近得却有些膝盖都要挨上去的感觉,看着席不暇那张脸和周身不凡的气质,少年麦色的脸都红透了,小雀斑显得他那张不怎么美貌漂亮的面容多了几分可爱,纯粹是少年气的可爱。
“那、那个……”他像是跟人相亲似的羞臊,声音小小的,“我叫阿夜。从小跟我父亲相依为命,小时候被送去山脚下的木工哪儿做了几年工,学了点木工活,现在在村里给大家做家具为生……这些都是我做的。”他拿起桌上那个席不暇一眼就能看到的被蛇缠着的花,抬起头虽然羞涩但很大方地递给席不暇,“这个是我昨天雕的,送、送给你。”
席不暇见过很多人对自己一见钟情后疯狂表达爱意。
但从未见过这么澄澈的眼底对自己有着淡淡的喜爱和纯粹的善意。
像是山里人的淳朴。
他递给自己东西,他想对自己好,好像纯粹只是他对陌生人的天性一样。不免让席不暇稍微觉得有点新奇,道谢后接过那木雕,很小的一个,能拿在掌心里把玩,很新,很圆润,摸着很舒服。
“你说你叫席不暇。”他见席不暇收下,露出一个更大的笑,颊边竟然还有两个小酒窝,“那,我能叫你阿席吗?”他像是怕席不暇误会,又连忙解释,“我们这边都这么叫。”
阿席。
倒是很多年没人像他那样叫自己了。
记得上次听到还是在梦中梦到初恋时,对方吻着他的唇角,温柔又痴痴地喊着他阿席,接着就被他射了一肚子,闷哼地抱紧了他,声音里含着似有若无的成年人的哭腔,很勾人。
席不暇垂眸看着掌心雕刻精细的木雕,笑了笑,轻声道:“可以。”
阿夜又是呼出一口气,见他这么好说话,唇边的笑容更大了,与他絮絮叨叨说着这边村里的情况。
这个村子没有名字,里面的人也不多,就十几家人,据说一开始只是有一些人在这里迷路后渐渐建造生存的地方,因为离秘境很近,所以土壤和他们自己挖的水井里的水质量都很好,所以种出来的菜都长势喜人,村里的人也都念家,一般都是像阿夜这样,出去学艺回来造福村里,让村里人都不用下山去采购东西就能自给自足地生存。
毕竟山上魔兽很多,他们这种没有内力不会修为的普通人下个山基本就是去鬼门关里走一遭。
阿夜还说席不暇喝的药都是他们村里人自己种的,要比外面卖得好太多,安慰席不暇别难过,他喝几天一定就能想起来了。
席不暇自是点头应下,礼貌道谢。
阿夜跟他絮絮叨叨说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发现已经天已经快黑了,连忙起身,“光顾着说话了,我还没领今日份的蜡烛和食材呢。”他很贴心地跟席不暇解释,“我们去不到外面,便每家每户上交一些物资给村长,村长他们那边有人敢下山,能带回来一些蜡烛和我们做不出的用品,不过不会一次性给太多,得需要每天去领。食材的话可以去领现成的饭,也能领了食材自己做。”
他挠挠后脑勺,看了眼席不暇,有些不好意思地羞涩一笑,“我看你还是要养身体的时候,光吃村长娘子做的那些清汤寡水肯定不行,我就多给他们拿了点木工活,让他娘子给你炖只鸡,让你喝点鸡汤什么的……”
说完,像是怕看席不暇的反应,转头一溜烟跑了,从背影看,脑袋后面不到肩胛骨的头发斜绑着的小揪揪一翘一翘的。
席不暇支着下巴笑:“还挺可爱的。”
系统对这种话题一向不知道怎么接,哪怕学了再多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顺顺当当地闭嘴不言。
“你觉得,他像陶迦叶吗?”席不暇说。
系统思索片刻,说:“表面不像。”
席不暇笑,弯腰慢慢脱下鞋子,这个鞋子是高筒的,做工很精致,慢慢褪下时系统突然想到了自己当时第一次与席不暇接洽合作时所见到的场面。
——席不暇弯着柔韧无比、凌冽如刃的腰,微微吹着眸子漫不经心地将那固定袜子的黑色袜带缓缓拉上白皙修长的腿,黑色的绑带勾住他一点点的腿肉,黑与白的交叉,让人看了就莫名觉得又禁欲又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