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璎珞产褥过后,叶天士以紫河车配天山雪莲成补气血方,回江南以前,给璎珞把脉后,和夫妇俩说过,紫河车专治妇人气血不足,天山雪莲入药,大增其功效,尤胜于加茯苓和人参,再调理半年,将来生多少孩子都不怕了,傅恒故有此说。心里更十分甜蜜起来,恨不能立刻再怀孕,早忘了那时害喜的难受和怀孕的不便,忽然手触到他左胸上那个多年以前被自己用刀扎入的伤口,心里一震,脱口说道:很疼吧?!
第二天一早,傅恒醒来的时候,璎珞还在熟睡,傅恒亲了她一下,她立刻就醒了,于是两人又亲吻了好一会儿,她边吻边隔着中衣轻轻触摸他胸前那个伤口,脑海里全是当年扎刀的一幕幕,明晃晃的利刃!她似乎还能听见匕首刺进肉里“噗”的声音,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他要自己喂他喝汤,叫她吹汤,却把她手握住,并轻轻按回碗里……从那天起,自己就是他的了!
傅恒知她心思,在她耳边说道:“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同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她落下泪来:”多情同鸳帐”等待了若许年,那时候,她就是要做傅恒的丫头也不能够……傅恒心里也全是柔情蜜意,将她的眼泪亲去。终于起床后,见时间已晚,饭后直接去早朝。
傅恒走后,她好好沐浴了约半个时辰,想起昨晚,不是只傅恒依恋自己,自己也十分地宠着他就着他,儿子生了也没两样,他没变,自己也没变,儿子在自己心里还是比不上傅恒,想起怀孕时那个担心,不觉一笑。
吃早饭中间,忽然想起,昨日李玉来为皇帝传话说,今晚上五阿哥便和索绰罗氏合房了,心想:永琪定然是喜欢依博尔的,自己才进宫的时候就和她差不多大,然后就遇到了傅恒。想到这里,又得意起来。吃完了饭,便去涵秋馆见海氏,说永琪合房的事,两人欢喜地说了一阵,璎珞走时,见她又去礼佛念经,心如止水,再想起自己和傅恒,更十分的感慨。
弘昼到了长春仙馆拜见太后,见礼过后,太后让刘嬷嬷去教乳娘带了弘昼的女儿珊珊出来。珊珊两岁多,胖胖的可爱,见到弘昼,还记得,上去叫阿玛。弘昼心里欢喜,抱起她来。太后于是笑道:我没亏待珊珊,你回去叫德雅放心。弘昼忙道:太后,您说这样的话,弘昼一家可受不起,您给我们和珊珊的恩典,我和德雅每每说起来,都十分感激。太后笑道:一家子骨肉,不说这样的话。
珊珊被带走后,弘昼对太后道:太后,南巡的事儿,皇兄要我侍奉您,弘昼一切已准备好了,再来请您的示下,看还有什么要补办的。太后道:你啊,和皇帝一样孝敬我,该准备的都准备了,我也没什么了。弘昼微笑道:额娘早逝,就让弘昼侍奉您吧,我对额娘未尽的心,就全给太后您了,您别嫌弃才好。
太后笑道:你也是个会哄人的。然后面色一黯,叹道:你那额娘,先帝在的时候,是很看重的,没想到遇上那事儿,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好在这些年,皇帝都夸你能干肯干,我高兴,你额娘在地下有知,也高兴。弘昼微笑道:都是太后和皇兄给弘昼的机会,弘昼在家里给额娘装香的时候,都说多得您宽慈体恤。
弘昼走后,刘嬷嬷扶太后去里间佛堂,道:奴才看着,您不介意以前的事。太后道:温淑夫人的那封信?胡世杰说,那信本来在吴书来手上,怎么就去了弘昼那里,吴书来和他素无往来,这还是皇后。刘嬷嬷道:这和亲王挺聪明的一个人,在您和皇上面前都能打马虎眼,却过不了那一关。太后道:唉,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想想耿氏,就算了吧。刘嬷嬷道:皇上不会纵容这事儿吧,再怎么说,那可是嫂子。太后只一笑,不言语。
五阿哥要第一晚和依博尔,内务府当然是随他心意,由奕禄报备皇后。容妃给了永琪一对和田暖玉,庆嫔绣了并蒂莲床幔做贺礼。因依博尔年纪小,嬷嬷们都比较紧张,而阿哥也是少年初次,怕到时候格格在床上受到惊吓,冲撞了阿哥,大家都要受罚,于是一早指派给她的两个嬷嬷又花了好多时间告诉她嘱咐她,叫她无论如何不能反抗,不能出屋。依博尔现在听这事,觉得自己的耳朵都长老茧了,嬷嬷们见她毫不脸红,都不觉惊诧,但也不好说什么,都觉得她应该是年纪小,还未开窍。容妃和庆嫔年轻脸嫩,又非生母,照例由阿哥的乳母和永琪说。
晚上吉时到了以后,在武陵春色后院,依博尔的屋子里,两个孩子穿着红色的喜服,喝交杯酒,五阿哥一直笑看着依博尔,在红烛灯下见她娇艳欲滴,光彩射人,好似做梦一般。依博尔也大喇喇地看着他,然后一仰脖子,将酒一饮而尽,毫不羞怯,两个嬷嬷在边上看着更十分心惊。接着盥漱换衣裳,送到床边,嬷嬷们又按规矩说了几句吉言,才退下带上了门。
依博尔这才紧张起来,规矩是等阿哥开始,于是她坐在那里,低着头,心里怦怦直跳。永琪见她这般忸怩模样,星眸斜溜,愈加标致,一笑,把她身子一转,面对着自己,道:不要害怕。依博尔见他并没有解自己的衣裳,心里大松了一口气,抬起眼来看着他,道:我不怕。哦,不,妾不怕。永琪笑起来,低声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