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你永远是朕的沉璧。所以傅恒去救你后,朕并不惊慌,朕只是担忧,怕你受到伤害……怕你……你那样跑出去定是不打算回来了……而傅恒,他明白朕的意思。说着,落下泪来,过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和额娘一样傻?然后又一笑,道:可朕不是皇考,你放心。然后俯倒在床上,脸贴着容妃的手,道:谢谢老天,幸好你没事。
回去以后,太医看过,傅恒换了衣服,洗漱净面等,然后璎珞便去依偎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傅恒摸着她的头,道:你和孩子好吧?他其实一早在路上,已经问过扎提威。璎珞点了点头,说了那天晚上回知府衙门的事,又说太医也看过她,但没提自己昏倒的事。两人待了一会儿,她见傅恒精神不好,知道他这两日没能休息,便让人端上粥来,二人吃了早饭,让他去床上睡。
待傅恒醒来,已是晚饭时分,于是夫妇二人又一起晚饭,叫珍珠过皇帝的院子去问,珍珠回来说容妃娘娘还是没有醒,但李玉说喝了药,太医又去看过,说没事。于是饭后,夫妇俩去外面散步。这是一个阴天,天上厚厚的云层,璎珞的头晕心悸症状早已消失,但自那天从集市回来后,又略有心悸,她后来又找太医看过,说她应该还是水土不服,她自己知道是因为挂念傅恒和沉壁,但皇帝封锁了消息,容妃回来之前,太医们并不知道他二人失踪了。
此时她心里感到平安喜乐,再无不适,一手挽着傅恒,一手抚着腹部,心想:很快,宝宝就会动了。但忽然想起,傅恒自回了他们屋子,说话甚少,于是便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沉璧真的没出什么事吧?傅恒摇了摇头,道:我在想,为什么那些人会打劫皇上。
璎珞回想容妃穿的白色中衣上全是血迹脏污,但并无蹂|躏撕裂等,放下心来,道:你觉得不是意外?傅恒摇头道:扬州城本就戒备森严,土匪是怎么进来的?他们一再地拦截追击我和容妃,根本就不像打劫,而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否则为何要用剧毒。
璎珞知道扬州的部防是傅恒自己在负责,他说的定有道理,便道:先别想那么多,扬州城现在草木皆兵,老百姓都受了影响。你不是说皇上无论如何,绝不会抛下沉璧,现在又什么事没有,你可以放心了。过两天沉壁好些,我们就可以离开扬州了。只是沉璧伤得这么重,皇上不知道还去不去孔庙,早点儿回京也好,我很想隆儿。傅恒还是默默无语。回屋以后,又沐浴收拾,便各自睡下。
傅恒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金川,高原雪山,好多人被高原反应折腾得奄奄一息,卧床不起……土司高高的碉楼,窗户很小,黑洞洞的……在土司家,一队白衣圣女上来献舞,透过面纱,他终于看见了法蒂玛那双朦胧如醉的眼睛……转眼间,人倒下去了,死了一批又一批,雪染红了绿草……然后他听见法蒂玛温柔沙软的声音:傅恒……傅恒……他猛然惊醒,知道是梦,才松了口气,忽然心里跳得十分厉害。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侍卫多罗的声音:傅恒大人,纳兰夫人,容妃娘娘不好了,皇上叫你们赶紧过去。
这平静的声音犹如霹雳,傅恒大吃一惊,立刻叫醒了璎珞,自己外衣也没穿,也没等璎珞,就跑了出去。他跑进皇帝的院子,跑进容妃的屋子,只见太医都跪在外面,他跑到床边,只见容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皇帝,但已不能说话,皇帝拉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上,泪如雨下。
彩云站在远处,默默垂泪。傅恒忙问李玉,这是怎么回事。李玉哭道:奴才不知,娘娘醒来时便不能说话……刘太医也不明白,说毒已解了。傅恒心里一阵强烈的痉挛,泪出痛肠,滚滚而下,瞧着容妃苍白如纸的脸庞,忽然脑中一片空白!
容妃的眼睛缓缓地转到他身上,看着他,应该是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于是他再也不顾一切,立刻跪倒在床边,大声说道:法蒂玛,你要坚强!你不会有事!容妃似乎微笑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眼前一黑,大叫一声:法蒂玛!皇帝也痛叫一声:沉璧!只听璎珞的声音说道:叶大夫来了。
两人都如得了救星一般,忙离开床边,让叶天士上来看容妃。叶天士把了脉,又翻容妃的眼睑,然后用银针扎上她的手臂,皇帝和傅恒都十分紧张地看着叶天士。过了好一会儿,容妃喉间发出了微声,二人才双双大吁了一口气。叶天士也是满头大汗,唤她道:娘娘,娘娘,如果你听见我说活,就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容妃微微点了点头,众人大喜。叶天士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皇帝道:皇上,容妃娘娘本中了毒,已经很久了,这是这毒发作了,不是刀口上的毒。不过她会没事。说着便去桌边写方子,外面的太医也早被璎珞叫了进来,等听吩咐。
众人都大惊,面面相觑,皇帝大怒:什么?!谁要害沉璧?傅恒只觉得心里一沉,去看容妃,见她依然双目紧闭,但放下心来。刘太医拿着方子,和众人去外面配药熬药,叶天士又坐到床边,继续给容妃施针,皇帝,傅恒和璎珞坐在桌边,璎珞告诉他和皇帝,两天前出事后,自己就派阿正去了江宁请叶大夫,以备不时之需。
皇帝问道: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