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牙齿对准了早已打算好的地方,像极了有仪式感的猎手,轻微地试探了好一会才准确地咬了下去。
江念其实觉得不是很难受,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分化带给她的痛苦至少比自己上一次信息素失控的时候要好得多,分化时真正难熬的只有后颈的燥热和体内时有时无的热chao。
所幸,这次的分化从一开始就有着薰衣草香气的陪伴。
她被那薰衣草的味道包裹着,并被温柔地一路送到了柔软的被褥中。
被放到床上的她觉得身边一直有个像是冷气的东西,一会儿在自己的手边,一会儿到了自己的脸颊,最后停在了脖子的位置。
那物体将自己的温度往下带,却又无耻地带着让人再次涌起热chao的香味,让人无端地觉得委屈。
她本就处在刚刚分化的时期,信息素释放的量大导致她的情绪变动得大,当那带着无耻香气的冰冷物件撞在她的身上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讨厌鬼,一定是个讨厌鬼。
她拿眼睛去瞧,只见带着好闻味道的讨厌鬼还在嗅她的脖子,明明就带起人的**,又一边拿着冷冰冰的双手按下那**。
这是欺负她刚刚闭着眼睛吗?
江念将双手抬起慢慢搂住身上alpha的脖子,有个有些尖锐的物体抵在自己的脖颈处,提醒了她,她也有着被预chao赐予的特权,她扯不开自己特制的抑制贴,却能够轻易地将那alpha的撕下来。
那声音好听得很,瞬间带给了她开心的情绪。
脖子处传来刺痛,熟悉的流失的感觉传来,她的眼神迷离着,手上那被撕下来的抑制贴还带着薰衣草的香味,一点一点地勾着她的心。
更加吸引人的,是那正在散发着薰衣草信息素的alpha腺体。
她可以,她也可以拥有占有她的机会,只要她稍微侧一侧脑袋,将自己的牙齿送上去,就能够够的到那迷人的东西。
alpha的腺体不同于omega的柔软,尤其是在易感期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都是备战状态,江念抵着顾李的腺体,自身的力气在alpha源源不断的索取下丧失着,但却坚定地叼住了alpha的腺体。
占有她,就像她一样,江念的大脑里满是这样的想法,这念头带动着她一口咬了下去,不算尖锐的牙齿陷入了alpha的腺体里,omega刚刚形成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通过她的牙齿进入顾李的腺体内,带动着两人一起颤栗。
被咬住要害的alpha浑身一僵,她突然恢复了神志,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对于那怪物般的行径本能让她想要逃离这里,后颈处咬着的omega却不许她的逃离。
靠着血ye缓解了痛苦,又获得了力量的顾李,此刻被一个刚刚分化的柔弱omega桎梏着,浑身最脆弱的地方被omega掌控着,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这个omega的味道。
她的细胞被带动,她的所属被定义。
她的腺体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标记的滋味。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她被身下的人支配着,哪怕那人看上去那么羸弱,但却可以定义她的存在。
恶毒吸血鬼alpha,被omega反向标记了。
不知是不是江念刚刚分化所拥有的信息素足够多,还是她本就是个等级很高的omega,这场反向标记持续的时间很久,久到吸血鬼alpha觉得从药包摄取来的力量都尽数还了过去,她无力地躺在床上,瘫倒在omega的身上,任其作为。
“念念。”
昏迷前,顾李喃喃地喊着江念的名字,喜欢已经被挑明,omega的标记甚至加深了这份爱意,这声呼唤像是个旗子,标识了这场反向标记的结束。
分化成功的omega,嗅着沾满了自己味道的alpha腺体,心满意足地停下了动作,她以一场啃咬作为开端,又以亲吻作为了结尾。
这是属于她的alpha。
她带着满足,乖乖地睡了过去,剩下的只有房间里还在交汇的alpha信息素与omega信息素,提醒着人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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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了第二天的早上了,她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只有脖子上微微的刺痛有些不适。
她下意识地捂住那里,然后爬起来,却没有在分化室里找到顾李的踪迹,刚刚标记完人的预chaoomega,有些委屈。
她带着对自己所有物消失的不满,愤愤地下了床,床头柜上还留着医生给的抑制剂,其实她分化的时候的确同时来了发情期,却靠着反向标记得到了来自自己alpha的信息素的安抚。
omega的反向标记不仅是付出,还有索取,但她的身体还是本能地渴望顾李的存在。
这人去哪里了?
昨天问的问题也没有好好回答,这场分化来的时机太过于巧妙,打破了她的预期。
她慢慢地走到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