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
是白天还是黑夜卡伯特听见了门外皮靴的声音,她不禁看向了门口,下一秒门被
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汤姆逊,是你!你也被抓到了!」卡伯特的声音里满
是惊讶「当然,我早就被抓到了」汤姆逊的话里带有歉意的讽刺意味他向旁边让
了让,这时卡伯特才看见汤姆逊背后那拿着警棍的强壮看守「不……你不能这么
做,汤姆逊……别」卡伯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着,直到她的背
顶上了冰冷的墙壁,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看守手里的警棍,卡伯特的大脑飞速运
转着,她在思考警棍会落在哪里头顶,耳朵,上臂,肘……
没等卡伯特继续思考,棍子就落了下来,是她的肘部挨了这么一下卡伯特猛
的跪了下去,她紧紧地捂住自己被打的肘部,这让她眼冒金星,真没想到仅仅是
挨了一下自己就有如此大的反应。
当疼痛略微减小时,卡伯特模糊的看见有两个人站在自己前面
那个看守嘲笑着卡伯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身体
在这时,卡伯特忽然意识到某个问题,自己到底能挺住多久……
从第一次肘部被打以来,噩梦便开始了。后来,卡伯特意识到当时发生的全
部,只是个前奏而已,是差不多每个囚犯都须经过的常规审问。罪行很广泛——
间谍、破坏之类——不言而喻的是每个人都会坦白。坦白是种例行手续,拷打则
是实实在在的。她不记得她被殴打过多少次以及每次殴打持续多久,总有五六个
身穿黑制服的人在同时殴打她,有时用拳头,有时用警棍,有时用钢棍,有时用
皮靴。很多次她在地上滚来滚去,像头牲畜一样不知羞耻地将身体扭来扭去,一
直在企图躲避脚踢,然而没用,那样只不过招致更多踢打,就在肋骨、小腹、肘
部、小腿、腹股沟、尾骨等地方。有许多次,这种毒打没完没了,到最后对他来
说,残酷邪恶、无法原谅的事情不是看守不停殴打她,而是她无法强迫自己变得
不省人事。有许多次,她决心什么也不说,每个字只能在她忍疼吸气的间隙从她
嘴里挤出来。还有许多次
,她软弱无力地想妥协,会对自己说:「我会坦白,但
不是现在。我一定要坚持到疼痛变得不可忍受时。再被踢三下,再被踢两下,我
就会告诉他们想知道的事。」有时她一直被殴打到几乎无法站立,然后像袋土豆
一样,被扔到牢房的石头地板上,让她恢复几个小时,然后又被拖出去再次殴打。
还有些时候恢复的时间较长一些,他只是隐约记得,因为在那些时候,他要么在
睡觉,要么处于昏迷中。她记得住进过一间牢房,里面有张木板床,在哪里他吃
到了有热汤、面包和偶尔有咖啡的几顿饭。还有些身穿白大褂的公事公办、缺乏
同情心的人,他们量他的脉搏,测试他的反应翻并他的眼皮,用粗糙的手指摸索
他有无骨折,还往他手臂上打针,让他入睡。
有时卡伯特会在午夜里忽然醒来,在黑暗中,她不由自主的会回想起自己的
丑态,这是一种折磨,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不堪,这种感觉比她流落街头时
还要强殴打变少了,但这不意味卡伯特能休息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审
问,他们不想问出什么,只是想用无穷无尽的问题摧毁自己的思考能力,这是卡
伯特在某个夜晚意识到的他们会引导卡伯特说出一些自相矛盾的话,然后再无情
的揭穿这一切,这样的审讯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或许是因为羞愧,又或者是因
为精神的疲惫,这让卡伯特一次又一次的哭泣,记忆变得断断续续,卡伯特也想
不起来自己到底承认过什么,但最可怕的是她已经把这些当成常态……
卡伯特的精神变得不大正常
……
不知道多久以后,她又一次见到了汤姆逊,这时她身心俱疲,已经没有了去
谩骂他的力气汤姆逊拍了拍卡伯特的脸,脸上带着温和却有些诡异的笑容
卡伯特的身上被接上了电极
「好了,卡伯特,看见这个仪表盘了吧,数字越大,你就会越痛苦」说完,
他笑了笑「下面,我会向你提出一些问题,我希望你能回答正确的答案22等于
几?」
卡伯特皱了皱眉「4」她干脆的回答「错等于五」
一阵剧痛传来,卡伯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她还是坚定的喊道「22等
于4」
汤姆逊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会失败,我再说一遍22=5我希望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