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世子夫人生孩子,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不少,更别说还有nai娘之类的,而且官家夫人所用的东西与平民百姓差距极大,若是抱错难道两孩子身上衣物还能抱错?
乔秋一脸气愤:“可我就是恨,老夫人您说的对,我身为母亲没有保护好孩子,我罪大恶极,我定要查查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意外便罢了,若不是意外……”
“够了,侯府已经沦为外人笑柄,你非要把事情闹大,让全晋城的人都来看侯府的笑话吗?”瑞安侯突然大声斥责。
乔秋失望的看着瑞安侯。
老夫人声音缓和,一副和事老做派,“阿秋,你别怪瑞儿生气,他也难受,好在孩子已经平安回来了,孩子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阿秋,瑞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侯府如今大不如前,我知晓因为江姨娘的事你还在与瑞儿赌气,当时不是顾忌老侯爷去世你身子不舒服吗?如今管家权也在你手里,她不过是一个妾,你何须与她计较闹的你们夫妻不顺心。”
“再者说了,瑞儿还要入仕,若是丑闻多了,以后入仕了还不得被同僚笑话,到时候遇着那小人,告他一个治家不严,你难道真要看着你男人仕途不顺吗?”
乔秋心里不屑,面上却有些松动似乎被老夫人说动了,神色犹豫不决。
老夫人和瑞安侯对视一眼,瑞安侯上前想要伸手抱人,结果乔秋再次躲开,瑞安侯紧了紧拳头,声音放低,“阿秋,你我夫妻这么多年,又自小青梅竹马长大,我只是一时犯了混,你原谅我,好不好。”
“侯府有个姨娘被关在晋兆尹,说出去不好听,你把她放出来,对她要打要骂只要能发泄你心中的怨气,怎么都行,最重要的是咱们女儿上族谱的事。”瑞安侯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这是他对原主惯用的伎俩。
说着,又道:“不要让一个妾毁了咱们女儿认祖归宗的大事,好吗?”
最后这句话简直是杀招。
从原主记忆中,每次他要让原主发落爬他床的奴婢或是求原主去给他爹求情时,便用的这样的伎俩。
只是,乔秋不是原主,她也很不明白,一个妾而已,怎么就跟亲生女儿认祖归宗扯上关系了,这生拉硬拽的,听得她都尴尬。
乔秋也反应过来,老夫人和瑞安侯叫她来不是为了孔月月上族谱认祖归宗的事,而是放不放江姨娘。
这母子二人,真是……
乔秋抿了抿唇,“侯爷是想让我把江姨娘接回来?”
绕这么大个弯儿,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瑞安侯眼中还是温柔奕奕,只盯着乔秋看,仿佛那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一般,“你若不想看见她便不接,其实,把人接回来也好,阿秋,我知你心里还有怨气,怨我,江姨娘回来你认打认罚都可以,我不想你心里不开心。”
乔秋没有一丝一毫悸动的感觉,只觉得倒胃口,若不是控制的好,她真怕吐渣狗一脸,轻笑一声,“可以啊,我可以把江姨娘接回来。”
在瑞安侯眼中欣喜一闪而过中,乔秋又道:“只要侯爷把剩下的四万块银子补给我,我立刻就去晋兆尹接人。”
让嫡妻去接一个妾,你们可真是小天才,这是把原主当傻子,还是把她乔秋当傻子了?还是以这种鬼扯的借口。
瑞安侯表情僵在脸上,乔秋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哄一哄这个女人还是如以前一样听话,“你不想让我们女儿风风光光认祖归宗吗?”
乔秋看傻子一样看他,“侯爷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的女儿认祖归宗与一个妾有何关系?又不是她江姨娘的亲生女儿认祖归宗。”
老夫人心里有准备,在瑞安侯进晋兆尹时,她与乔秋对了几回,也算有些了解,乔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听话的人了,“你难道就不为瑞儿的仕途着想?妻妾不合,妾还被送进了大牢,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同僚?”
乔秋很认真的想了想,“所以,你们何时还银子?”
最后自然是没有讨回银子。
老夫人和瑞安侯不肯舍银子,瑞安侯老羞成怒还以不给孔月月上族谱认祖归宗为由威胁乔秋,乔秋都懒得理他。
乔秋回到青竹苑就写了封信,送去给乔钊拜托他找齐啸帮忙查一下江姨娘。
不过一个妾,而且江雁儿还是老夫人隔着远亲的侄女,真轮起来也不是很亲,偏偏老夫人和瑞安侯那么热衷的捞江雁儿,这就不得不让乔秋生疑了。
自上次老夫人和瑞安侯想让乔秋接回江姨娘又过了两三日,孔月月适应侯府的生活还蛮快的,白天与孔心雅以及侯府其他房的嫡出庶出姑娘一起上课,下学回来就跟乔秋一起研究护肤品。
“乔乔,你看我捡到了什么。”孔月月进屋举着一坨黑漆漆散发着古怪味道的东西到乔秋面前,打眼看过去就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喵~”
“哪儿来的猫?”乔秋不怎么养宠物,对猫的喜爱不如狗,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觉得孔月月手中的猫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