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升起,周围光线大亮,越灵松终于看清了它眼睛盯得哪里,赫然是从储物袋中露出来的一块冰冻起来的冰鲜鱼。
越灵松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联想之前两次诡异的梦境,无一例外都是要吃的,这小绿人的目的那么单纯的吗?
想想也是,面前的小绿人满头枝叶比起人类更像植物成了Jing,应该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要吃要喝也很正常。
正在越灵松心肠软了软要开储物袋给它投喂食物时,面前的小绿人身形再次一阵扭曲,满头的枝桠劈里啪啦的往身体里缩,整个身体速度极快的坍塌融缩成一个球,然后又再次拉长长出脑袋和四肢,最后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变成了她梦境中的大黄狗。
“卧槽!”越灵松惊得后退一大步,既大变象鼻子之后又来了个大变黄狗,这让谁接受得了。
大黄狗可不管她心里有多惊讶,吐着舌头哈着气就要往她身上扑,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在越灵松的耳朵里就是“给我吃的给我吃的!”
大黄狗速度极快,越灵松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它扑倒在地,面前忽然人影一闪,黄狗也不见了踪迹。
越灵松扭头一瞧,正要兴奋的喊,“伏……”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将翘起的嘴角强行压了下去,冷淡的说,“你还回来做什么。”
伏姜没有看她,死死盯着被攥住脖颈吊在半空中的大黄狗,眉间的皱纹能夹死苍蝇。
越灵松久久听不到伏姜回应,不禁有些气恼,又见伏姜只盯着大黄狗,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更是心里憋了一窝火,“你抓我的阿黄做什么,快把它放下。”
伏姜猛地抬起头看她,眼眸中仿佛有暗波涌动,他一字一句说:“你的阿黄?”
越灵松明显感觉他语气不对劲,然而胸口那股气又憋得她就想怼他,“没错,我的阿黄,快放了它。”
大黄狗在伏姜手中瑟瑟发抖,仿佛伏姜是什么可怕的生物,它拼命的挣扎却逃脱不了他的桎梏,只得在半空中无助的扑腾着四肢,尾巴都可怜兮兮的夹在屁.股里。
越灵松原本只是赌气,但是看大黄狗这般可怜模样,也有些不忍心了。它长得太像幼时福利院外的那只大黄狗了,那是她幼时最好的朋友,她有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忘跑去跟它分。直到有一天她捧着刚分到的蛋糕兴冲冲的去找它时,却再不见它的身影,她找了很久,却在不远处的狗rou馆门口发现了它被剥下来的皮毛,它死了。从那以后越灵松再也没养过宠物,直到长大了也一样。
现在那只记忆中长得一样的大黄狗挣扎着被人拎在手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她一下子就心软了,语气带了丝央求,“你别伤害它。”
伏姜眉毛一挑,说:“好,还你的阿黄。”说罢,松开攥着它脖颈的手。
大黄狗连哼带叫的向越灵松跑来,哼哼唧唧的钻进了她的怀里。
这可真是奇葩,当小绿人时高冷的一句话不说,怎么一变成大黄狗就自动解锁了撒娇技能?
无论如何它也跟阿黄长得一模一样,越灵松摸了摸它的头以示安慰,抬头看伏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它会变形,从一个小绿人变成了一只狗。”
伏姜越发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怎么还敢说是你的阿黄?”
越灵松不知如何解释,伏姜显然是认识这个身体的原主的,若说大黄狗长得像小时候的阿黄,指不定会被他怀疑。
虽说俩人之前看起来似敌非友,但是伏姜这人很奇怪,对她的态度一会好一会坏,有时她冷不丁抬头,又总会见他用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她,看得她后脊凉飕飕的。现在她身份不明,也拿不准伏姜到底对她怎样个看法,种种疑虑未消的情况下,她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她还在支支吾吾的编理由,伏姜已经不在意她的回答了,他深深的看她一眼,转身往自己吊床旁一坐,闭上眼睛摆出打坐的姿态。
越灵松被这一眼看的愣愣的,这眼神复杂的她一时都解读不出来,过了半晌她回过神来,气的直跺脚,“狗逼男人,还没有道歉,又装的没事人一样回来了,我那一掌白挨啦。”
伏姜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盘坐在地全力压制向上翻涌的气血。他伤势还未好全,看似实力恢复,实则内里极其虚弱,昨日又用自身灵力强行疏通了越灵松全身经脉,旧伤一时难以压制,周身的经脉隐隐有崩溃之势,现在顾不得那只来历不明的大黄狗,先稳住翻涌的灵气暴动最要紧。
越灵松压根没有压低声音,就是故意让那个狗逼男人听到的,哪知他安之若素的往那一坐,一副雷打不动的姿态,也不知听没听到。
尴尬的站了一会,伏姜还是一动未动,大黄狗倒是哼唧唧的咬着她的衣角往后退,那意思想让她离伏姜远点。
越灵松转过身不准备再理这个狗男人了,她拍了拍它的狗头,面色复杂的低头看它,“你是故意变成阿黄的模样?”
大黄狗哈着气伸出带黑斑的舌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无辜的望着她,跟以前阿黄讨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