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宁在浴室被强压着做了几回,到最后实在撑不住跪到了地上,把膝盖磕得青紫。他的一身皮rou娇贵得很,稍稍用力揉捏就会留下印子,每次跟郑彦做完爱就像受了虐待似的,浑身都是印子。以至于谢宁在被窝里探出头来求抱,露出上半身大片的吻痕和指印时,郑彦心中居然生出了些异样的感情。
如果不是遇见了自己,谢宁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境况?怕是早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不知道要辗转在多少男人的胯下。郑彦想,就算以后和谢宁好够了,就算找不到谢宁的家人,他也会给他安顿好去处。
事实上郑彦早就让人去查谢宁的来历,但至今仍旧一无所获。
而谢宁困得快睁不开眼睛,直到郑彦躺到身边,才往他怀里靠过去,心满意足地眯上了眼睛。
“先生,睡觉好不好”他像在说梦话,声音细如啁啾,眼皮也粘得紧紧的。
也许是生来具有点雌性特质的缘故,谢宁的身体很软,不像任何郑彦以往抱过的少年。那具雪白温热的身体紧紧依附着自己,郑彦瞬间就将替找谢宁家人的想法抛之脑后——养他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猫咪的发情期过去之后,郑彦预约了宠物医院让谢宁带它去做绝育手术,谢宁终于知道公猫绝育原来不用切丁丁,他担心猫咪会记恨夺走它蛋蛋的主人,就大着胆子撒娇说不想带猫做绝育。被郑彦教训了一顿之后,两个人达成了协议——由他们两个一同去送猫咪绝育,郑彦要扮演那个把猫抢走割蛋的坏人,等手术结束以后谢宁再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把它抢回来。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谢宁在医院门口就开始演上了,抱着装猫咪的宠物舱不松手:“先生,可不可以不给蹄蹄做绝育。”
这是他给猫咪取的名儿,郑彦没想到谢宁入戏这么快,小表情认真极了,就也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撒手,不然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谢宁本来还在装模作样呢,结果看到郑彦横眉立目的表情就真的害怕了,小怂包缓缓松开了手,用极低的声音说:“哦那你自己带它进去吧。”好像怕被猫听见他俩的密谋一样。
“我在这里等你。”谢宁催促着推郑彦,后者叮嘱了他两句不要乱跑,终于认命地提着宠物舱进了医院。谢宁满意地松了口气,坐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想玩会儿手机,刚点亮屏幕,就听见身旁有迟疑的声音响起:“简宁?是你吗?”
谢宁盯着手机屏幕没什么反应,对方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是修简宁吗?”
他这才将眼睛离开手机,四下望了望,他抬起头的瞬间,顾准手中的笼子“啪”地掉在了地上。
“简宁!”顾准激动地握住了谢宁的手,谢宁受惊之下手机都摔在了地上,对方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狂喜之中,激动得连说话都磕磕绊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你找了好久,我就知道你没事!太好了”
谢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目光忍不住落到地上,他一向对毛绒绒的小动物没有什么免疫力。那只被他扔在一旁的笼中有一只红眼睛的小白兔,毛绒绒的特别讨人喜欢,就是身上秃了一块,怪丑的。
顾准注意到他的目光,急忙说道:“这是从前你养的兔子,我一直照顾着,搬家了都带着最近好像带了崽,屁股上的毛都快被自己薅没了,我不懂,就来医院看看。”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谢宁打断了顾准滔滔不绝的话,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想得很辛苦。眼前的这个人和郑彦差不多高,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生得很俊朗。谢宁见了觉得亲切极了,但他的确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顾准看到他茫然的目光,终于急了:“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顾准,是你的”
还未说完,他身后就传来一声Yin沉的质问:“怎么回事?”
谢宁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地捡起手机跑到郑彦身边:“先生,你回来得好快啊。”
郑彦心想我再不回来你就跟别人走了,那还了得。伸手重重捏了捏他的耳垂:“我们家猫醒得很快,一会儿你进去接它。”谢宁兴冲冲地应了声,当即就扔了顾准牵着郑彦的手往医院里走。
顾准见他俩如此亲密,心中极为别扭,横跨一步拦住他们的去路质问郑彦:“你是谁?”
郑彦面无表情地揽着谢宁的肩膀,漆黑的眼仁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我是他男朋友。”
谢宁靠在郑彦的臂弯里小幅度地摆了摆手:“这位先生,你认错人啦,我不是修简宁。”
看着他笃定的表情,顾准终于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将信将疑地后退了一步。郑彦揽着谢宁进了医院,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的情绪一直到谢宁把猫咪接回来,两人一猫准备上车回家也没有丝毫缓解。
他们今天出门没有带司机,谢宁抱着猫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郑彦的表情。他现在很会看人脸色,知道郑彦现在很不高兴,至于原因,他的小脑袋就转不动了。
“先生怎么了?”谢宁知道肯定和顾准有关,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