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扇了扇。”而且十二月差不多是期末交报告时间。”
什么客人得晚上见?
“会谈很久吗?我想和你吃饭。”
“昨天才吃不是吗?”方翊声说,翘起腿抽出文件做最后审阅。
卫南钧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他们就算还没交往,现在也还属于热情期,想一起吃个晚饭见个面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他后天就要出国了,方翊声半点儿没想他,没舍不得他吗?
这什么和什么!
亲过就抛脑后的负心汉?
没察觉电话那端散发的浓浓闺怨,方翊声还奇怪怎么这么久没答声。”还有事吗?”他瞥了眼计号灯,快轮到他了。
卫南钧决定自己也要无理取闹一下。”晚上我想吃火锅,在你家吃。”
看见跳到了自己的号码,方翊声夹着手机起身,将手上文件交给了柜台人员。”麻烦了,要多申请一颗电表。”他和办事员打着招呼,在对方受理文件后才重新理会卫南钧。
“我忙,就先这样。”
被无情切掉电话,卫南钧简直想找几条手巾来撕一撕。
他虽然表面上没表示,但心底是焦虑的,他迫切想从方翊声那儿得到一句肯定,他们两关系现在上不上下不下,就算方翊声没像躲瘟神那样躲着他,但也没说喜欢他。
这种关系没有承认,就是不作数的。
他要是又哪根筋不对缩回去,他怎么办?
就算做好了长期抗战准备,但他玻璃心还是想有人哄哄啊,给人捧在手心珍爱的感觉和若即若离似暖乍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会热一会冷会心肌梗塞的好吗!
而且昨天吃过饭,今天再吃一顿能怎么样?
卫南钧气不过,脑子一抽打给了陈燕亭。
“喂?干啥?在忙。”
“……”卫南钧觉得再次受到伤害。
“干嘛呀,我等等要开会的,公司真是烦死了,老想塞人给我,这次说是个鲜rou团体,妈呀我有那么多时间吗,当我三头六臂呢!”答答答的跟鞋声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听得人牙疼。
陈燕亭发现自己说了一堆,卫南钧一声不吱,终于好奇了。”怎不说话?不说话你打给我做什么?”
“燕姐,妳谈过男朋友吧?”
陈燕亭一顿,差点崴了脚。
“男朋友冷淡的时候妳怎么办?”
陈燕亭想仰天大笑,为了自己凌厉经纪人形象,她险些没憋出内伤来。
“算了,妳大概也交不长久,妳忙吧。”
合着这小子就是打来挤兑她的是不是?
陈燕亭恨恨挂上电话,脚步踏得更锋利,风一般卷进了办公室,差点把秃头经理撞飞。
诅咒你男人抛弃你!
她重重哼声。
最终卫南钧还是没能见到方翊声。就算大多时候方翊声拿他没办法,但扯上公事,是卫南钧拿他没皮条。
多年孤身在外,忙于工作是方翊声逃避现实和自我满足的办法,他宁愿在工地忙得一身汗一身脏,也好过自己一个待屋内忍受寂寞,而且看着存款本上数字增长,能给他莫大的安全感。
穷得连馒头都要同学赞助的日子实在不堪回首。
在卫南钧就要飞出国的前四个小时,他才约到了方翊声。
顺带着沈揆这堪比恒星的电灯泡。
沈揆人还没到,卫南钧踏进店里就看见那戴着耳机,侧着脸念书的青年,强忍着把人压墙上干坏事的欲望,他朝他走去。
一把勾掉左边的耳机,卫南钧手指顺势滑过他耳际和颈子,成功带起方翊声的鸡皮疙瘩。
“念书?”在方翊声身边坐下,卫南钧笑问。
手按着侧颈,轻蹙起眉头,方翊声略带责怪的横了卫南钧一眼。”看些资料。”
卫南钧探头瞄了两眼。”这是什么?”
“新公布的税务细条,没什么。”说着,方翊声收起一迭的文件。
卫南钧将摘掉的耳机塞进自己右耳,英国女歌手沙哑的低沉嗓音剎时流淌开来,靠在椅背上,卫南钧手环过方翊声的背,轻轻搭在他腰间。
依然不适应这样的亲近,方翊声下意识就想拍开他手,只是对上卫南钧沉静专注的目光,他还是败下阵来,随那只勉强还算安分的手扣在腰上。
他也知道这几天真的太忙,临近农历年很多店家催着工头完工开业,他的工作自然又急又赶,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借口,真想还是能挤出时间说说话见个面,是他想稍微冷静一下罢了。
他对卫南钧感觉很复杂,他能清楚感觉自己心态的改变,如果说以前他是很想睡卫南钧,现在从睡升华成了相处,大概就是从意yIn的炮友升格成了想要交往的对象。
这种情感的升华勉强来说是好的,只要不是一天到晚想着男人光溜溜的样子,他会觉得自己没那么让人作恶。
可是他依然跨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