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后,他们半开玩笑说干脆求求鬼神吧。
也不知室友去哪打听的,真请了个小鬼回家,起初张海狄觉得邪门不舒服,不肯和他一起,但看室友走路捡到钱,工作顺利还升迁当了项目主任,他不免心动了。
他向小鬼许愿,想要如沈揆那般发光发热。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大概是怨恨多到没地方讲,他把盛装小鬼的黑瓮当树洞用,什么不如意都和小鬼倾诉,渐渐地他开始顺遂了,这让他不由得更虔诚,给小鬼的供品更丰富,只要能大红大紫,现宰个活鸡活鸭又有什么呢?
江家静对他这种心态无语叹息。
尝了活物的鲜美,小鬼哪可能还满足于死物的粗糙无味?
张海狄和那室友几乎把小鬼当亲祖宗供着,但他们还是碰到了瓶颈。所有的爆发都要沉厚的累积,他们两就爆发了那一次,后续无力了,他们想要更多上升得更快,想一步登天不想再慢慢累积了。
室友又去找那些大师,大师教了他们冥想,靠冥想和小鬼沟通,双方建立比较亲密的关系,也可以透过活人的气让小鬼更强大。
他们两就开始了冥想,张海狄不知道室友怎么样,但他发现冥想时他是超脱物外的,好像真的翱翔天际,他可以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只是一切很模糊,冥想结束他也记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
隐约还能有点轮廓影子罢了。
自从他开始冥想,小鬼的力量似乎真的增强,室友成了副理,而他自己则是让更多人喜欢,甚至有导演说有适合他的角色让他面试。
世界不能更美好了,他作梦都能笑醒,可惜他的美梦没能维持太久就成了恶梦。
他和室友不约而同感觉屋内有什么活动的痕迹,时常睡醒身上有伤,有一次更夸张,血流了大半夜,还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才发现自己居然脚上一个牙印。
牙印啊!
不是碰伤或被什么划到的,是孩子的牙印!
这还怎么自己骗自己!
室友知道这事吓坏了,想回头找教他们养小鬼的人,再找不到了,他的好运如同镜花水月般脆弱,承包的案子出事,家里老父亲碰上诈骗集团,给骗走了一生积蓄,要是自己被骗也就算了,老父亲还乐于分享,邻居亲戚都让他给鼓舞一块儿投资什么养殖,全被骗光。
老父亲老母亲能怎么办,含泪求儿子给想想办法。
闹鬼、工作出大状况,老家父母惹了祸,加上他似乎更受小鬼喜爱,最后几乎能看见小鬼的形影,张海狄说室友老嚷着有个小孩子在家里跑,半夜就趴在他被子上看他。
张海狄让他一说也怕了起来,好像一怕那小鬼就开心了,变本加厉地折腾,张海狄也开始见鬼,直到去找了方翊声,察觉从方翊声那儿得来的东西可以镇压小鬼。
他本来决定亲自找方翊声求助,可是一早醒来,看见室友挂在吊扇上的身体,他胆子吓破了,连包袱都没收拾就逃了,生怕小鬼来找他索命。
在外面逃亡了几天倒是很平静,直到警局的人找到他住宿的饭店,他才彻底定下心来解决这件事。
室友是自杀的,养小鬼的事在大多数人眼中是无稽之谈,只要能解决那可怕的小鬼,他还是可以好好过日子。
听完他的话,许青杨差点没冲上去挠花他脸。
他人生美好,那沈揆活该倒霉?
“你有脸说这种不知廉耻的大话!好好过日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日子!张海狄咱们走着瞧!”
张海狄瑟缩了一下肩膀,没作声。
沈揆身上的问题肯定和张海狄有关这是确凿的,张海狄自己也心虚,所以许青杨撂的话他没胆子反驳回去。
没人知道他和小鬼倾诉了什么,他许的愿望又是什么,他现在说得模糊一笔带过,不代表他没有明确指示小鬼去做些什么。
否则这大凶也太有创意,啥不搬运,搬了沈揆的气场?
智商忒高!
他们那些纠葛怨恨啥的江家静半点兴趣也没有。”你说你们养的小鬼是个小孩子?还咬了你脚?”
张海狄点头,拉起裤管展露了还流着疤的印子。”现在看不出来了,但当天牙印很明显。”说着,他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老师,您、您对那小鬼有办法吗?”
“敢做亏心事就别怕鬼。”方翊声淡淡地说,他眼眸带着几分事不关己的风凉。
“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方翊声觉得挺好笑。”那小鬼是你们想养的,有用的时候当宝贝好吃好喝供着,宝贝想要更多了你们觉得他太贪心想踹了他,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那什么?你家老妈子?”
“……”
陈燕亭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怎么心情又变差了,伸手压在他双肩,轻轻给他揉起肩膀。
她不知道方翊声这是对”业内同志”的遭遇感到不满呢。
这脾气发得委实没有道理。